里长和王里长被旁边的人推攘着,一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里长这会儿火气也上来了,他一边推着旁边的人,一边对王里长喷口水:“王小正,你个王八羔子,你竟敢抢我们村的东西,小心我去县太爷那里告你。”
“你有本事就去告啊,这山上的东西县太爷可没规定就是你们村的,长在你家地里的东西是你家的没错,但是大洪朝律法可没有规定山上的东西是谁的,既然不属于谁,那谁挖到就是谁的。”王里长举着锄头,不停地在里长的头上掂量。
“我说有就有,山林土地所属权,这东西你听过没有,这是大洪朝律法规定的,谁的山头就是谁的东西,大家平时挖挖野菜捡捡干柴,大家不计较就算了,但是要挖我们村的粮食就是不行。”里长挥舞着双手,说得口水直飞。
王里长怒瞪着他,忍着怒气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沫子,他警惕着看着里长的手,生怕他的手下一刻就扇在自己的脑门上。
有粮食!
在人群吵吵嚷嚷中,大安村的村民准确地抓住了里长说出了粮食两个字。
他们的血瞬间就热起来了,他们欢呼着拼命往前冲,如同疯魔了一样。
曲溪村的人被他们冲得节节后退。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曲溪村的一个妇人突然摔在了地上,还沿着小坡咚咚咚地往下滚。
那妇人滚了好远,被一棵树挡了一下才止住继续往下滚的命运。
她狼狈地爬起来,浑身树叶杂草,满脸泥污。
她气得张口就骂:“大安村,你们这帮王八蛋,要欺负我们曲溪村的人,没门!大家拦住他们,打死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山谷。”
大家推推攘攘了那么久,你来我往的,细微的肢体接触不少,大家本来都有点火气了。
大安村的人想来抢东西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动手打人,这怎么行?
妇人这么一喊,曲溪村村民心里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大家举起锄头,立刻和对方的锄头敲在了一起。
“啊!林大石你个王八蛋,你敲坏我的锄头了。”
“谁?谁?谁拿背篓砸我?”
“谁他妈踢了我一脚?”
“啊,那个色胚,偷摸我屁股,老子是男的,男的!”
.....
刚开始大家只是试探性地敲敲打打,可是随着大家的肢体交流慢慢大了起来,心里的火气跟着慢慢往上涨,最后大家都拼了老命去揍对方,誓要揍得对方哭爹喊娘为止。Χiυmъ.cοΜ
大安村带来的大部分都是男人,还有一些半大的小子,而曲溪村这边是全村出动了,妇幼老弱都上来了。
曲溪村的人虽然多,但是这些妇幼老弱的战力实在不勘一击。
当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受到伤害之后,家里的青壮年还要分心保护照顾他们。
这样一来,本来战力还挺强的青壮年,战力也跟着打了一个折扣。
林子里混乱成一团。
老人妇人小孩哀嚎哭泣,声声凄冽。
林前前跟着众人一起阻拦大安村人,饶是她格斗术不错,在连续踢打了好几个汉子之后,她都感觉到有点体力不支了。
在混乱的人群当中,她的目光突然看到林光光被大安村的一个男人一脚踢翻在地,那男人还恶狠狠地在林光光的胸口上踩了一脚,还用力地碾了碾。
林前前看到这一幕,气得都快冒烟了。
她冲过去,一脚就踢在男人的腰眼上,男人痛得呲牙咧齿,骂骂咧咧举着锄头就砸向林前前的脑袋。
这是要她的命啊!
她快速地把林光光推开,自己翻身一滚,躲开了男人那把致命的锄头。
男人还不罢休,骂骂咧咧地再次举着锄头又朝林前前冲了过来。
林前前跑到一棵大树后面,快速地在系统里买了一根电棍当武器。
男人现在对林前前恨得牙痒痒的。
他举着锄头追上了林前前。
他把手中的锄头挥得呼呼作响,一锄头就朝她的脑袋砸去。
林前前敏捷地躲开了。
男人的锄头砸中了她身后的一个野树,把野树劈出了深深一个洞,男人的锄头也嵌在树上,一时之间也拔不出来了。
林前前毫不留情地把木棍挥向男人。
男人得意一笑,伸手就抓住了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棍。
这女娃娃胆子大是大了点,但是太没有脑子了。
刚才被她踢了一脚,那是因为他没注意。
现在正面刚上了,他怎么可能让一根小小的木棍伤害到?
男人得意说道:“臭丫头,踢你大爷,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林前前笑骂:“去你大爷!”
她暗暗按住了电棍的开关。
滋滋!
滋滋!
男人握住木棍的手突然抖动起来,那抖动瞬间蔓延到全身,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前前直接上脚踩到男人的身上,还特地用力碾了几次。
这是替林光光报的一脚之仇!
林前前站在高处看向四处混乱的场面。
群架打了半盏茶的功夫,两村的村民战力都很厉害,不一会儿,大家身上基本都挂了彩。
前方,里长和王里长正滚在地上,里长插着王里长的鼻孔,王里长扯着里长的头发。
一棵大树旁,林老爹和林大娘把一个大安村的汉子抵在树干上,林老爹拼命地扇汉子的耳光,林大娘则疯狂地踢汉子的大腿。
平时他们两人唯唯诺诺的,正眼都不敢和别人对视的样子,想不到现在竟然这么厉害。
为了保护粮食,大家真是拼了老命了。
一块石头旁,铁锅婶和黑山婶带着几个小子把大安村的一个汉子压在身下,几人扯头发扇耳光,几人捶打汉子的后背,打得汉子不停怒骂。
旁边的一个小子应该是他的儿子,看到自家爹被几人压着,急得跳上来和两个小子扭打在了一起。
一片杂草地上,李老太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捂住大腿不停咒骂,方春花在一旁紧紧护着自己的阿奶,李天坤挥舞着一根长棍和大安村的一个汉子对打。
.......
林前前叹气,谁能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两村的人竟然打起了群架?!
她脑子急转,努力想着解决办法。
全村的人都出动了,想要搬来更多的救兵打退大安村的人是不可能的。
群架这样打下去,除了有更多的人受伤之外,半点好处也没有。
而且大安村的人知道这山里有粮食,今天就算是被打回去了,明天还来。
明天不成,他们后天还会来,除非这山上没有粮食了,他们才会死心。
林前前想通了这一点,立刻快步朝山谷的方向跑去。
“啊!拦住大安村的人!”谷口的方向突然传来喊叫声,接着林明明带着几个小子冲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人是林前前之后,林明明立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困惑地问:“大姐,你咋来这里了?你受伤没有?”
林前前随意拍掉了身上的杂草,说道:“我去看看山谷。”
林明明困惑极了。
现在大家都在打群架,大姐为啥自己一个人去山谷?
他们几个是被大树叔安排来这里守着谷口的,难道大姐有特别的任务?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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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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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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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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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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