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婶揪住了林光光的衣领子,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子扇过去。
在自己的面前,林前前怎么可能让自家弟弟受欺负?
她光速上前,抓住了大虎婶粗壮的手腕,用力一捏,大虎婶顿时痛地嗷嗷叫了起来。
“啊!天啊,林大妞你个贱人,你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小心我打死你....”
林前前恶狠狠地看着她,威胁道:“你再逼逼,我捏断你这只手。”
大虎婶那么近距离地看着林前前清澈的大眼睛,不觉得美丽,反倒觉得吓人。
林前前那漆黑的眼珠子简直像个无底洞,仿佛只要她再骂一句,林前前就能把她吃了。
大虎婶一时被震慑住了,嘴巴再也不敢胡乱往外蹦出难听的话,只嗷嗷直叫。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哎呀,里长来了!”
“大家快让让,里长来了!”
......
里长拎着旱烟杆,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他看到大虎婶和林前前近距离地站在一起,两人的手叠着手,很明显正在发生肌体冲突。
他怒得大叫起来:“刘氏,你给我住手,你一个长辈,当众打一个女娃娃,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里长谴责的人是大虎婶,她本姓刘。
大虎婶听了之后,心里委屈极了。
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明明是林大妞欺负她好不好啊?
她被抓着手完全不敢动弹啊。
她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里长,就算林大妞是你族里的孙女,你也不能怎么袒护她吧?现在是她抓住我的手不放,还威胁说要断了我的手.....”
大虎婶本来已经被林前前震慑住了。
但是现在里长来了,她立刻叫屈起来。
她男人被打得倒地不起。
她被林大妞威胁了。
如果里长再判他们无理的话,那他们今天真的是亏大了。
以前只听别人说林大妞嘴巴厉害,没想到今天交锋之后,她才发现林大妞打架更厉害。
现在她后悔惹上林大妞已经来不及了。
里长听了大虎婶罗里吧嗦的一堆废话,这才注意到林前前抓住大虎婶的手腕,完全没有落入下风。
他提起的心狠狠地放了下来。
刚才有人去他家报信,说吴大虎一家正在欺负林家几个小的,他一听之下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惹怒了林大妞,万一她反悔不让他带村里人去挖马蹄了咋办?万一她气不过,要求分更多的马蹄怎么办?
现在看来情况并没有坏到哪里去。
林大妞这明显是站了上风。
他暗暗向林前前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不亏是老林家的人!
林前前:.....
里长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之后,才开口说道:“大妞,你先放手,谁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前前瞥了大虎婶一眼,放开了手。
里长环顾了人群一眼,看到没有人出来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指着林明明问道:“小明,你来说。”
林明明立刻说道:“我在水坑里瓢水,吴大虎也在瓢水,我才瓢了没两下,吴大虎硬说我把他那边的水弄浑了,我就顶了他两句,他二话不说就过来打了我一个耳光子,还把我家的两个桶都砸了。”
“你顶了两句什么话?”里长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优哉游哉地抽着烟。
“我就说:凭什么说我弄浑了你的水,我也在瓢水,把水弄浑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明乐立刻站到林明明身边,大着嗓子说道:“阿爷,当时我也在这里,我可以作证,小明一没骂人,二没故意找茬,很明显是吴大虎故意找茬,蛮不讲理就打人。”
赵铁锅在一旁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当时一起瓢水还有另外两个人,但是吴大虎就揪住小明了。”
“什么吴大虎吴二虎的,叫大虎叔。”里长皱眉轻轻斥林明乐了一句。
“那也要他配啊。”林明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里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去看吴大虎。
吴大虎这会儿已经被他婆娘扶起来了,他捂着腹部,面目狰狞地看着林前前,那样子恨不得当场撕了林前前。
林前前鄙夷地看着他。
里长皱眉对吴大虎说道:“大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水抗里面的水越来越少,村里人口又多,大家挤着一起打水,难免会出现把水搅浑的情况,你打一个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呢?这事是因你而起,你打了人家孩子,还砸了人家的桶,这都不对。打了孩子要赔药钱,砸了桶要赔钱,限你三天之内把这钱送到林大壮家去。”
围观的村民点点头。
打了人,砸了桶,还不占理,赔点银子确实是应该的。
吴大虎可不干了,他指着林前前怒道:“这贱人踢了我的头,还打了我的肚子,这怎么算?除非她也让我踢一脚,打一拳,不然这事没完。”
“就是,林大妞刚才还说要扭断我的手,里长啊,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的话,只怕我的手就要废了。”大虎婶在一旁叫嚣起来,“里长,你可不能因为林大妞是你族里的孙女,你就一味袒护吧,林大妞打了我家男人,还要我家赔他们银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里长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痛色的吴大虎。
他以为大妞没落下风,可不知道她竟然占了那么大的上风啊。
早知道,他刚才就在外面先看清楚情况再说了。
里长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调节这两家的纷争。
林前前突然说道:“二爷爷,他们家的臭钱我不稀罕。”
里长看着一脸认真的林前前,心里十万个为什么奔过。
大妞什么时候怎么不计较钱了?
以前,大妞是一文钱都不会让步的人。
林明明一脸不赞同,小声道:“大姐,那两个桶要花二十文才能买到呢。”
林前前微笑安抚自家弟弟:“没事,我们再去买一对新的。”
林明明瞬间忧愁了起来。
她知道大姐身上还有几个铜板。
上次吴家伤了大姐,赔的那二十个铜板,本来是爹拿着的,后来大姐醒了之后,爹就把那二十个铜板给了大姐。wWW.ΧìǔΜЬ.CǒΜ
这样算来的话,大姐身上也才有二十来个铜板而已。
如果吴大虎不赔他们家桶的话,那他们还要花二十个铜板这样一笔巨款去买桶。
那他们家就真的没钱了。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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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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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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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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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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