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轻装上阵,贾府这艘大船才能航行的更远。
果不其然,王熙凤沉浸在自怜自爱里,一时竟忘了替李嬷嬷求情。
可怜那李嬷嬷,还在院子外面哀求:“凤姐儿说好了替我说好话,老太太也是一时在气头上,等她消消气,咱们还是一家人。”
可是左等右等,房间里就是没人出来。
那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哪有耐心,一左一右,拖着李嬷嬷的胳膊就往门外拉。
李嬷嬷还想嚎叫,却被一个婆子抓了一把土塞进嘴里,然后狠狠给了一耳光,打的李嬷嬷口鼻喷血,不敢声张。
一个婆子啐了一口浓痰,“该死的老虔婆,若不是为着你,我们姐妹也不用出来挨寒受冻。”
另一个婆子伸手在李嬷嬷身上乱摸,在裤裆里居然给她摸出一个锦囊,打开骚烘烘的锦囊,不由的眼前一亮。
锦囊里居然有几块黑黢黢的银子!
她忙不迭把银子揣进怀里,笑道:“这银子就当是咱俩的辛苦费,也不枉拖你一回。”
李嬷嬷心都在滴血,那锦囊里是她平日里在宝玉房间里顺走的小银锭,足有十几两。
她想去抓婆子,奈何力气不足,直接被两个婆子从后门给扔了出去,并狠狠的警告:“若是敢踏进贾府半步,就打断你的狗腿!”
李嬷嬷披头散发,口鼻流血,活脱脱一个疯婆子,路过之人见到她,纷纷绕道而走。
李嬷嬷悔不当初,望着紧闭的大门,慢慢爬起来,走向远处。
镜头给到沈亮。
贾母的房间里热热闹闹,温暖如春。
只是王夫人却冷着一张脸,她将沈亮拉到跟前,低声说道:“回头到娘的房间里,为娘有话说。”
沈亮自然知道,袭人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只好点了点头。
果然,王夫人称房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拜别贾母,带着周瑞家的就出了门。
王夫人一走,贾母的房间里就更热闹了。
贾母朝沈亮招招手道:“乖孙子,快来奶奶这里,你母亲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沈亮没想到这老太太耳聪目明,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能察觉?
他有些为难,不好说王夫人的话。
贾母却一副了然的姿态,笑道:“一个丫鬟而已,犯不着为了下人跟母亲闹别扭,我这房里还有不少伶俐人儿,你若看上哪个,明儿我就让鸳鸯送过去。”
听她这么说,沈亮只能感慨古代的丫鬟、仆人人不如狗。
入了奴籍,就真的没有人权了。
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主子的手里。
其实从大的环境来讲,他们贾家又何尝不是皇帝的奴仆?
万一哪天皇帝不高兴了,杀贾家跟杀鸡没什么区别。
这也更加坚定了沈亮想要掌握命运的决心。
伴君如伴虎,与其将命运交给别人手中,不如自己掌握命运。
沈亮微微思索一番,方才笑道:“祖母,我看鸳鸯姐姐不错,您把鸳鸯姐姐指给我吧。”
贾母一听,连忙摇头道:“不成,不成,鸳鸯可是我的命根子,离了她,我怕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谁教老太太会调理人,调理得水葱儿似的,怎么怨得人要?我幸亏是孙子媳妇,若是孙子,我早要了,还等到这会子呢。”
王熙凤也依言笑道:“宝兄弟,有志气,姐姐支持你,回头鸳鸯嫁给你,也让她给我端洗脚水,替我捏捏脚,让咱们一起子享受享受老太君的待遇。”m.χIùmЬ.CǒM
鸳鸯素昔是个极有心胸气性的丫头,听到沈亮和王熙凤的话,就要撕王熙凤的嘴。
“呸!这也是作奶奶说出来来的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熙凤直往贾母身后躲,央求道:“好姐姐,饶我这一遭儿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鸳鸯就算心再大,也挂不住脸,非抓着王熙凤出气不可。
一屋子人就看着俩人你追我赶,贾母更是乐不可支,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贾母高枕着软塌,沈亮就坐在她旁边,那王熙凤脚下一个不察,忽的前扑,眼看就要俏脸着地。
众女一阵惊呼。
沈亮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王熙凤的胸口。
沈亮双手按下去,竟然拦不住,再加上王熙凤前扑之力,沈亮也拉不住,整个人从卧榻上摔下去,刚好砸在王熙凤的后背上。
好在最危险的地方已经被沈亮给拉住了,所以王熙凤是很轻的趴在地上。
再加上沈亮身形矮小,瘦削,不是很重,砸在王熙凤的后背上,王熙凤只觉得腰身被戳了一下,胸口有些发闷。
沈亮是痛并快乐着。
就在刚才,他鸡冻了,大概率是因为王熙凤体态圆润。
不但高山流水,而且满月如盆。
古代的衣服又极为柔软,即使隔着几层衣衫,也跟没穿衣服一样。
沈亮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蹦床”!
所以他趴在王熙凤的后背上,压根儿就不愿意起来。
王熙凤缓缓偏了偏脑袋,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亮稍稍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尴尬且满含歉意的微笑,王熙凤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可能知道沈亮不是故意的,便抬了抬屁股,示意沈亮赶紧下来。
沈亮识趣的把屁股挪了挪,奈何无处借力,再加上刚才用力过猛,沈亮现在没多少力气,再次撞了上去。
这下王熙凤火了,反手揪着沈亮的胳膊来了个180度大旋转。
沈亮疼的险些叫出声来。
可是不得不承认,王熙凤的十分Q弹,可能是经常走动和年龄的缘故,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贾母却急坏了,忙叫丫鬟婆子把二人拉起来。
王熙凤冷冷的低声道:“宝兄弟,感觉如何啊?”
沈亮知道这种事情千万不能承认,装傻充愣道:“啊?凤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若是贾瑞在场,肯定要给沈亮竖大拇指,这是装糊涂的高手啊!
王熙凤仔细观察,却没发现一点异样,心中纳闷,难道沈亮真的是无心之失?
是了,他年岁不过14,力气又弱,能拉着我就不错了,想要拉动自己,那是千难万难的。
沈亮擦了擦额头冷汗。
贾母一把将其搂进怀里,乖孙儿的喊个不停,“去,让王太医过来瞧瞧,我的宝玉哪儿受伤了没?”
沈亮不愿意看医生,搪塞道:“祖母,就是胳膊有些酸,没有大碍。”
得亏昨天晚上加了1点体质,否则就凭他这孱弱的身体,非得给拉脱臼不可。
贾母坚持让王太医过来瞧了一番。
王太医在沈亮的身上摸了一通,没有大碍,信手开了几味安神养生的药。
贾母笑道:“有劳王太医,鸳鸯,替我送送王太医。”
鸳鸯会意,将挑帘将王太医送出门,私下里塞给王太医几个金瓜子,王太医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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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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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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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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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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