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挪开距离,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不行不行……太近了,会被张雁鸣听到自己心虚的声音。
“去哪~”雁鸣拽过他,“你刚刚不是意见很大么?”
他心虚地抠着手里的糖纸,故作冷静地说,“哈哈……这不是跟张总交流意见么,嘿嘿……”
心中已经万马奔腾不知所措了,“张总提点,我…”,他咽了口惊恐,顿了顿才说道,“我记住了”
“那…咱们是不是该固定环节了?”
“啊?不用了吧,这么晚…”,
“又不费力气……”
呈珺拘谨地摸着手里的糖纸,紧张的抓心挠肝,“我…我饿了”
“那你再吃颗糖…”
…………收!可…可以了!
一周之后,稍微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天刚下班,麻烦又找了上来。
听公司里头的人传,Ann的爱人跑到公司里闹了,三番四次打电话投诉,说她加班太晚了,工作严重影响私生活了,他还指出公司里有人跟Ann乱搞。见打了数个骚扰电话不起作用,今天人直接杀了过来。
Bob走到公司门口时就被Ann的男人拦了下来,还差点儿被打伤,还好公司保安上去拽住那人,才没有酿成惨剧。他听说这件事正打算去看看,半路上就被人截下来。
叫他的人是Leo的秘书Ray,上次来找他是为张雁鸣的事,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跟着秘书来到了Leo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会客厅里已经坐了两个人,张雁鸣和Leo,二人应该聊了一会儿了,见他进屋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等他走到二人身前,雁鸣身子一扭,靠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开始摆弄手指头玩儿。
呈珺遥想上次他露出这副德行就是在面试的时候,面试的时候张雁鸣不仅没帮他说话,还背刺了他,于是他估计这次张雁鸣应该也会袖手旁观。
Leo瞥了一眼张雁鸣,没说话,又看向呈珺,亲切招呼他坐。
他仍旧处于懵逼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暗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努力回忆之下,除了跟张雁鸣吵架,好像也没其他的了。张雁鸣会那么小气的跟大Boss告他的状么?
Leo笑着说起Ann的事,提起了投诉电话的问题。
他这才算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Ann的老公已经不止一次打电话投诉了,矛头更是直指陆呈珺,本来这件事可以压住的,哪知有一次被Leo撞了个正着,Leo因此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现在那个男的不论如何也要找陆呈珺出来讨公道,这件事给公司形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公司不得不出面来解决。
……
Leo问道,“就事论事,你照实说”
他满脸的无奈,按理说他就是想帮帮Ann而已,而且他们真的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Leo,请相信我,我跟她只是同事关系,最多算是朋友,平时交流也都围绕工作,绝无其他”
他一笑,“我知道,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对公司形象已经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我不想指责谁,只想解决问题,那么,现在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或者是方案么?”
呈珺低头不语,思索着办法,想来想去除了自己走,好像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左思右想之后,“Leo抱歉……”
张雁鸣忽然将文件袋放在桌上,看着Leo一笑,“办法有的是,不过咱们得想个最好的,不能让人算计了还挨打吃亏”
Leo靠在椅背上,笑着说,“Ethan你也太沉不住气了,Oliver还没说自己的办法呢”
张雁鸣撇嘴一笑,“他哪有什么办法啊,别为难他了”
两人出了办公室,雁鸣走在前面仰着头,很是得意;呈珺却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原来张雁鸣早知道这件事,他瞥了眼雁鸣,暗自揣度着:之前执意调走Ann,难道是为了保护我?他为我考虑那么多,我还怀疑他,还倒打一耙……实在是太不应该!
“你……你早知道了”
他嗯了声,见呈珺低气压,抬起手中的文件袋敲了下他的脑袋,“怎么了?”
“那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雁鸣漫不经心地说,“这算什么事啊,也值得说?”
“你啊,不用担心,事情会解决的,你要做的就是不在乎”
他不解地看着雁鸣,表现的不在乎?他现在都要急死了。闹到这副田地,不是他走就是Ann走了,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雁鸣整了整他的领带,笑着说,“你越是在乎,越会被有心人算计,听我的,放轻松”
按照张雁鸣的意思,之前Andy和Lily因为恋情的事一直为Leo诟病,还找他谈过多次,后来Andy走,他不过是顺势而为。这次好在呈珺和Ann的事情没那么严重,也没那么复杂,只要处理好,就不会出事。
话虽这么说,可他仍旧难以释怀,没想到这种误会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来张雁鸣之前说的跟已婚女士保持距离是对的。
瞧他仍心事重重,雁鸣故意挑逗道,“哎呀啧,早告诫过你别跟女同事走的太近,尤其是有家属的,你看,出事了吧”
“你要是精力旺盛没处用,你找我呀!”
闻言,呈珺腾的冒火儿,眯眼骂人,“张雁鸣,你他妈有病吧,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扔了喂猪行么?!”
算了,指望张雁鸣严肃太难了,他只能认命,问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我是有一个法子,不过那是我想出来的”,他笑着说,“想知道的话……求我啊”
求?我真的栓Q!呈珺简直无语,刚刚明明说的像模像样,让他不要担心不要焦虑,怎么转头就……
“不说拉倒,干脆开了我,老子以后不在这干了!!”
“呦,瞧瞧这口气,哪里是辞职,分别是开老板呐”,他不满道,“二十大几了,出问题了还只会逃么?!”
两人坐在车上,雁鸣狠狠喊了声车里的智能机器人,音乐响起,张雁鸣宁肯跟小机器人说话都不理他。他也在气头上,愤愤不平地靠在窗边发呆。
张雁鸣心里不服气,他就不信他硬不过这个小年轻,说他两句还来劲了,得好好调教调教,他倒要看看到底谁先忍不住。m.xiumb.com
僵持良久,呈珺憋不住了,率先发言。他想破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妥善解决,张雁鸣会有什么好办法呢。
“张总,那个……”
“你,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
他默然的脸上浮现笑意,却也不急于回他,就等他求着追着自己。
“张总……刚才我说话太大声了”
屈辱啊!呈珺言不由衷地说着违心的话,“就是我这个脑袋瓜时灵时不灵的,您看您老有什么高见,能替小弟解围?”
小弟?您老?张总?话说回来,好像他们在一起之后,小珺一直就这么称呼他,顶多在骂他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问候。这怎么行呢,连亲昵的称呼都没有算什么情侣?!
“张总?咋睡着了么?”
他拽了下张雁鸣的衣袖,“你说呀,到底有什么办法嘛?”
“你…叫我什么”
嗯?他看向雁鸣,不解道,“叫你张总啊?张雁鸣?张哥?!”
他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要叫雁鸣哥么?太垃了吧?!顿时有那股味儿了呀!
“这个作为条件,你好好想想吧!”
言罢,他一个猛冲加甩尾,差点儿把车上的人甩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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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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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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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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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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