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死后干马良,马良死后干张显生,现在又是陈建明。
一座座小山给我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有林萧的事儿。
看我这样,房老头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但凡仔细想想,这背后的猫腻你肯定能看出来!”
“李淳风那儿子都给你玩得团团转,唉!”
不是,这又关李淳风什么事儿!
“还没想明白,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要去大里?”
我随即脱口而出,“我去找我哥啊!”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陈建明对你说了什么呢?”
有吗?陈建明对我说过什么吗?我冷静下来,细细回想与他之前的每一次对话。
他,好像真的对我提了一嘴四人帮的事儿哎!
我想清楚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赵篆呢?”xiumb.com
他笑了笑,“早他妈走了!”
我脑子都快乱成一团浆糊了,“我不懂,这一切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房老头尴尬地笑笑,“说起来,倒是我这个做师傅的连累了你。”
“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再和你说,我们走吧!”
我听后看了看书大爷,又看了看秦斩,他俩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拜托,守门人的职业素养呢?有人在你面前说要离开这儿哎!
“别看了,走吧!”房老头催促道。
身后却是传来书大爷和斩孙的声音。
“恭送院长!”
我听后鸡皮疙瘩掉一地,院长?房老头是精神病院的院长!
我就这么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精神病院。
我心中还有好多个谜团没解开,这究竟是些什么啊!
出了门,有一辆悍马早已恭候多时了。
我和房老头上了车,驾驶位上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回昆城!”
汽车徐徐发动,五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来到了这座云滇的省会城市,昆城。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比起我们那儿穷乡僻壤是在不要太好。
那会儿双塔就已经是昆城代表的建筑物了,看着它直插云霄的样子。我不禁咂舌,在青山乃至大里我都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建筑物。
但我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省得老头又说我是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世面。
最终,悍马缓缓在一个湖旁停了下来。
那会儿环境也不好,比起现在也不妨多让。
但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阳踪海。
我跟着房老头的步伐,朝着水面走去。
房老头从兜里掏出红梅,给我扔了一支。
点燃后,他沉声道。“有什么说什么吧!”
我挠了挠头,“没什么啊,你想太多了!”
他听后仔细瞅了我一眼,“行,不说是吧,那以后就没机会了啊!”
“你是精神病院的院长?”
他笑了出来,然后点点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当个院长难道不合理吗?”
我面无表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夏日湖畔的风吹得人不免精神抖擞,我好像从未逃离过被人掌控的命运。
“好多年以前的事儿了,我跟老院长有点儿交情。后来他退了,我就上去了。”
“你让张爷罩着我的?”
他说了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那小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
张爷,竟然能得到他如此之高的评价。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爷对我那么好的原因了,可惜他临终前也没能对我说出这个秘密。
“你知道杀他的人是秦斩吗?”
“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秦斩是我选中的!”
“那书不凡呢?”
“自然是老院长的安排!”
我心中的麻绳就快要捋清楚了,“不对,还有那个叫秦祥林的女泰坦呢?”
“秦斩的妹妹。”
不是吧!我靠!这这这!你把一个二百公斤的胖子和一个丰神俊逸的少年郎放一起,还说他俩是兄妹?
这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一对怀胎来!
“你跟陈建明是不是早就认识?”
他没否认,“他之所以留在旬阳,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在青山监狱。”
“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你究竟想问什么?”
“咳咳,就字面意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
“算是有点儿小仇吧,但是不大。”
我顿时起了兴趣,“你快说说,什么仇什么怨啊!”
他顿时一副高人做派,“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传说中的社会青年,每当月圆之夜,他们都会举行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我皱起了眉头,“这,什么仪式?”
房老头打了个响指,“贝斯贝斯贝斯!”
接着竟然旁若无人的在那儿跳起了不伦不类的舞蹈。
“喂喂喂!臭小子,你别走啊!这社会摇,很火的哇!”
我没好气道,“老头,我问你正经的呢!结果你给我整这出!”
他拉住我的衣袖,“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进入高潮部分呢嘛!”
“哎呀,我抢了陈建明他大哥的女人!”
我亚麻呆住,“你再说一遍?”
他老脸一红,“陈年旧帐,烂谷堆的事儿了!”
“我操!合着这一切事儿的起因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我气得不行,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并不好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耗子应该都可以算是我间接害死的。
我入狱,成了他的徒弟。
出狱,遭受他仇家的报复!
这一切竟然是因为一段儿狗血的抢人妻戏码?
“房老头,你真不是个爷们儿!”
我撂下这一句话,离开了湖边。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也不是怪他。反正挺别扭的,我应该去怪谁呢?
关于耗子的死,怪我自己吗?
这好像是死亡循环一样。
就这么漫无目的走着,不知道去哪儿。
最后我在一家小面馆前停了下来,呃,我肚子有点儿饿了,不过我没带钱。
从青山出来就一穷二白,我甚至都没带手机。
妈的,一去精神病院我就要换部手机!
我在面馆前驻足了好一会儿,生意很火爆,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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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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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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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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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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