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鑫是什么人?刀尖上舔血的狠人!也可以叫他亡命天涯的背刀客。
要是宋菲真要和他有了点什么的话,那我真是没脸面对死去的耗子了。
本来还想带宋菲出去吃顿饭买身衣服什么的,看这情形我草草交代了几句。往小丫头兜里塞了一捆钱,拉着罗鑫和贱辉就赶紧跑了。
那自然又是引起一大波尖叫,我听见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
“哎,宋菲。那几个吴彦祖是谁啊?能不能约他们出来吃顿饭什么的?”
“哎,宋菲,别走啊。给个联系方式也行啊!”
开什么国际玩笑,旬阳有且只能有我一个,吴彦祖!
出了校门,我看贱辉那依依不舍的样儿。“辉哥,你丫精虫上脑啊!虽说你比起我来是差点,但想排队和你上床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一百吧!”
贱辉摇头晃脑,还装作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猛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更何况,外面那些花花肠子,哪里比得上大学里的花朵。”
这,虽然怪怪的,但还是挺有道理的。
上了车,我有些不放心。开口道,“罗鑫,你觉得宋菲那丫头怎么样?”
罗鑫听后竟然愣神了片刻,然后笑了。这个面瘫脸居然笑了!
“挺好的,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我就问问。”
唉,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猛哥?”
“嗯?”我有些郁闷的转过头。
“我知道分寸的。”
好,太好了!要是罗鑫不是干这个的,我百分之两百同意。
他人挺好的,也仗义,就是手洗不干净了。
“猛哥,这会儿我们去哪儿?”贱辉开口道。
“我要是说去黑森林,你不会介意吧?”琇書網
“呃,没事儿。去呗。多大点儿事儿!”
我们三人大白天的就驱车往黑森林赶去,我心里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感觉。这幸子,福伯。唉,管他呢。
到了酒吧门口,很正常的没有开门。
“辉哥,你给福伯打个电话。”我催促着一旁的贱辉。
“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电话,你打呗,我这虽说不介意,但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贱辉踢皮球道。
“辉哥,我之前和福伯之间闹了点儿不愉快,我怕这老家伙不鸟我。”
“呃。猛哥,你觉得他看见我和你们在一起,他会愉快吗?”
害,最后我还是无奈的掏出了兜里的电话。
福伯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但态度想不到竟然也是出奇的好。
“喂,福伯。在哪儿潇洒呢?”
“呵呵,猛哥啊。终于想起我这把老骨头来了,你在哪儿,请你吃饭。”???,我现在已经这么牛了吗,这老家伙都喊我做大哥了。他不会要趁机办我吧。
“呃,那个福伯。我这会儿就在黑森林门口呢!”
“马上来!”
电话挂断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就开门了,福伯亲自来开的。
我左右瞅了瞅,没看到幸子他人,终于是松了口气。
“猛哥啊,我未来女婿怎么没来?”
啊?
“你说的是谁啊?福伯。”
福伯脸上笑嘻嘻,心里不知道就没有mmp。
“巡捕房探长铁林啊!”
这,我不知道福伯为什么要喊铁林巡捕房探长。
“幸子那丫头自己说的,没事儿。楼上走着!”
把我们请上楼后,福伯分别给我们倒了杯茶。
“猛哥,这次多亏了你了。我年长你几岁,但喊你一声猛哥你绝对受得起!”福伯是不是磕药磕傻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福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解释?”
“你干掉了马良!就是我史鸿福的恩人!”福伯说着竟然还向我鞠了一躬。
见我们还是不明所以,福伯拍了拍手。
一风韵犹存的少妇自屏风后走出,约莫三十五六,但保养得很是得当。主要是味儿足,看得人心里直痒痒,当然不包括我哈。
余光里我看见一旁的贱辉,一反常态。没有交配的欲望,反倒是脸上写满了吃惊。
“拙荆牛爱花。”
“多谢猛哥救我脱离苦海,灭了马良这个奸贼!”
我摆了摆手,“福伯,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福伯叹息后,和他老婆牛爱花坐了下来,接着缓缓讲起了故事。
福伯和马良认识于十几年前,那会儿福伯还只是一个餐馆的洗碗工,马良也只是个帮人收账的。
机缘巧合之下,福伯救过马良一次,让他躲进了餐馆儿里。
后面马良就慢慢做大做强了,期间也来找过几次福伯,让福伯跟着他干。福伯本是老实本分,就拒绝了。
但后来福伯搞砸了洗碗工的工作,迫于生计压力下,走投无路就开始跟了马良。
再后来的话就是老套的剧情了,马良发现了福伯如花似玉的小娇妻,结果就给她那啥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顶绿帽子戴了十几年?”
福伯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反抗呢当时!报警啊!”
“呵呵,有用吗,我试过了,没用。那会儿那狗杂碎局长和马良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就是一丘之貉!我别说报警,写到市里的举报信都被拦了回来。”福伯说得那是义愤填膺,口水四溢。
“这,所以你就卧薪馋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成语形容的是否准确。
“我一开始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想到小花小草他们母女俩。我就想,我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我一定要让马良死!”
“但何其容易,他发展得越来越壮大了。我越等,就越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宋子豪的小伙子跟了他。”
“他不同于马良,大头,还有某些人。”这某些人,肯定就是贱辉了!
“我心想,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来复仇了。但不曾想马良经常派他去运毒,我有的机会很少。再后来,他死了,猛哥你来了。当在望江楼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事实上也证明我没看错,你真的干掉了马良!成为旬阳新一代的大哥!”
说到最后福伯老泪纵横,那个叫小花的她老婆也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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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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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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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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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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