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希望不要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祁黯不假思索的回答：“如果灵力没有回馈，按照如今的灵力稀缺程度，这片地方很难再有物灵出现。”
“我隐约记得物灵如果没有回馈灵力给自己的守护之地，那么那片地方的生灵很难生存下去。”我说。
“是这样，不过伏瑶是四大物灵之一，已经存活很多年，总归是有些例外。”他说。
这么讲好像也有些道理。
紧接着祁黯问我说：“你觉得这个世上应该有物灵存在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物灵的存在确实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的震撼，也曾经想过这是不是很不合理。
灵力，漫长的生命，强悍的战斗力。
这些东西作为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
可是物灵只要化灵就直接拥有，感觉像是得到了上天的偏爱，甚至让人觉得很不公平。
但仔细一想，在没有化灵之前，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还要有一定的机缘才有可能化灵。
之后还要受灵司局的管辖，玄门中人也能对付他们。
而玄门中人和灵司局，他们本质上都是普通人，修行几十年就抵得过物灵数百年的辛苦。
而且物灵中成长到四大物灵这个级别的怕是少之又少。
“那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有神的存在吗？”祁黯又问。
四目相对，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不应该，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了吧。
我躲开了他的目光说：“我觉得，不应该！”
祁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
我没说话，心里总感觉怪怪额。
晚上，我睡不着，我知道祁黯坐在屋顶上守着，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月光皎洁，我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起来走走。
但一出门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琇書網
我看向发出声音的那间房子，是红鱼的房间。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空灵，很容易就能分辨出。
我的听力极好，那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红鱼想弄一个结界也只是抬手的事情，为什么不弄呢？而且声音没有丝毫的克制，显然就是想让人听到。
这个院子就我们几个人，她是想让谁听到呢？
抬头，屋顶上的祁黯正看着我，月光下，好看极了。
我想了想也牵引着红线上了去，和他坐在了一起。
“什么感觉。”我问。
他狐疑的看着我，目光都是茫然的。
我看了一眼红鱼房间的方向在笑看着他。
祁黯似乎这才明白，缓缓道：“你的声音更好听。”
我：“……”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无耻了？
起身我就想走，但被他拉住了。
他握紧了我的手腕说：“如果睡不着的话，我陪你。”
我坐下看着他问：“不管怎么说你和红鱼都有过一段，现在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里，心里没一点感觉吗？”
祁黯解释说：“小九，我不否认自己和红鱼的过去，但那充满了算计，不管是我和她都是各怀心思。我们当时都年少，狂妄，自大，骄傲，也因此遗憾。”
“祁黯，我是记忆混乱，不是失忆。红鱼幻境里的画面我还记得不少，也弄的清楚。”我说。
我并不喜欢祁黯否定过去，他以前喜欢红鱼，为了红鱼不惜一切代价，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他没错！只是我无辜。
祁黯有点着急，连忙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什么会分为祁黯和祁曜两个人格？”
“你本心追求化龙，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而祁曜则控制着情感，以免你走错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祁曜这个人格的出现就是你对红鱼最大的忠诚。”我说。
“那如果我告诉你，祁曜这个人格是红鱼一手造就的呢？”祁黯道。
“当然，祁曜因红鱼而存在。怎么，你这是向我炫耀自己有多爱红鱼吗？”
这句话说出来我才觉得似乎不太对，有点酸酸的味道。
祁黯看着我半晌不言语，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无语的表情。
沉了沉他说：“虞九，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老子爱的是你吗？”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随后祁黯叹了一口气，温声道：“与其说祁曜的出现是对红鱼最大的忠诚，倒不如说我才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虔诚？抱歉，我真没看出。你不弄死我都是我幸运。”
“小九，现在有很多事情我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清楚。”祁黯说话有点着急了。
我轻嗤了一声：“你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未解释就觉得解释不清楚。你是觉得我脑子理解不了，还是根本就没法解释。”
祁黯看着我又不说话了，好几次都张了口，但终究没有发声。
恰好此时红鱼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弄的我多少有点尴尬。
随后见祁黯抬手弄了一层结界，那声音瞬间被阻断。
“我解释，你听着……”他说。
祁黯真的解释了起来！
他说是红鱼先接触的他，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王蛇，四大物灵中化灵时间最短的，多少也有些不谙世事，而且那个时候他一心想要化龙。
紧接着红鱼出现，他看中的是红鱼的天灵命格，因此纠缠在一起。
红鱼幻境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知道情蛊吗？”祁黯问。
我愣了一下，因为话题跳跃太大，我还思索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红鱼给我中了情蛊，所以才会有祁曜那个人格的出现。”他说。
这个说法让我有些难以置信。但似乎又合情合理。
我想起红鱼之前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治愈之力探入就知道我中了蛊毒，是因为她本就精通吗？
我之前还一直想不明白红鱼既然之前能让祁黯不惜一切代价的复活她，为什么现在复活了，反倒是失去了对祁黯的控制。
如果是因为情蛊的话，那一切似乎都解释的通了。
“小九，就像你不承认自己是红鱼，我也不想承认自己是祁曜。”他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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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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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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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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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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