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解烛,你想说什么说完。”我说。
结果他只是默默的将秦邬扶起来说:“快走吧,再晚点我怕他们咳死在这。”
我连忙回神,也没心情去细究解烛刚才反常的举动。扶着祁黯就回到了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很大,各种东西也很齐全。
床更是大的离谱。
我将祁黯扶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灵力探入,发现还是无法修复,不过祁黯的伤势比前一段时间要很好多了。
“阿九,我还是先回去吧……咳咳……”秦邬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又将他扶到了床的另一边:“你先躺在这吧,你们两个一起,我和解烛也好照顾。”
“可是太辛苦你了。”秦邬说着还帮我撩了一下头发。
辛苦谈不上,我就是觉得这样安全点。
“没事,我还不确定绑走小瓶的那群人会不会擅闯这里。你们两个都受了伤,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会很麻烦。”我说。
我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谁知解烛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放心,他们才不会有事。”
“解烛,你看着他们点,我再去烧点水来。”我说。
解烛连忙拉住我的衣摆:“别,我去烧水,这种场面得你镇着。”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解烛,他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解烛真的跑去烧水了,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们。
虽然床真的很大,但他们两个都很高,又都是男人,这看上去床似乎都没那么大了。
两人的距离也挺远的,但始终避免不了一个事实,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
我好像明白了解烛的尴尬。
这似乎是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是很奇怪。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诸脑后。
是我想多了,他们都只是重伤需要好好的修养罢了。
然而,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步掀起了被子下了床。
我:“……”
就已经尴尬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突然觉得身体好了不少。”祁黯说。
就连一向稳重的秦邬也跟着说了句:“我也觉得好多了。”
回想起他们之前的咳嗽,越来越让人怀疑了。
当局者迷,又都是因为我受了伤,难免关心则乱。
现在想想饭桌上突然的病重,以及解烛那耐人寻味的表情,这两个不会是在争风吃醋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们现在怎么一下都不咳了?
想清楚之后我顿时有些无语,起身将门打开所:“好多了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最先走的是秦邬,临走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甚至走路都是虚弱的样子。
现在看着,他的演技真的不怎么样。我刚才怎么就被骗的团团转呢。
祁黯走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还是我将他给推了出去。
没多久解烛就端着水回来了:“你把他们赶走了?”
“你知道他们是装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
解烛将水放到了桌子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那么明显你竟然没看出来?”
“当局者迷,他们的伤都和我有关,有怎么可能恶意的揣测。”
“好吧,我想说的啊,但他们两个我谁也得罪不起,更何况还是同时用眼神威胁我,你说我能不怕吗?”
想起解烛之前说到一半的话,他当时好像是想说来的。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无不无聊。
没多久解烛也去睡了,我躺在床上想着两人幼稚的争风吃醋很是无语。
这种小事我也没想多久,当下小瓶的事情才是关键。
也不知道那些人敢不敢闯夜主府。
如果不敢的话,那我明晚上就得去破庙里面过了。
事实证明他们是真的不敢,一夜都无事发生。
白天的时候我又大摇大摆的拿着飞舟在街上转悠。
我知道有人在跟踪我,而且跟踪的方式很拙劣,一看就是业余的。
他们应该就是抓住小瓶的人。
我已经找了很偏僻的地方,甚至就差将那个人叫出来当面对质了。我想他应该也知道我发现了他。
可那个人就是不出来,就偷偷的跟着,无聊至极。
是因为这个地方还不够偏僻吗?
之后我又走了偏僻了一点,最终在一条巷子里停了下来。Χiυmъ.cοΜ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着我的人出现了,十分嚣张的说:“小姑娘,将你手上的飞舟交出来,免得吃苦头。”
“小瓶呢?”我问。
“什么大瓶小瓶的,我只要你手上的飞舟。”
“你们不是抓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哪里?”
“什么孩子?”
那人一脸疑惑,不像是作假。小瓶没有被他们抓走吗?
“识相的快将飞舟交出来。”那人又道。
我没有在废话,直接动了手。
事实证明这人就是一个废物。
要么是别人用来试探我深浅的,要么就是突然见财起意偷偷来跟踪的,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我比较偏向于第二种,毕竟他跟踪的技术是真的差。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那人被我打伤之后屁滚尿流的就走了,跑的很快。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连鸟叫声都没有了。
我没将银丝收回,警惕的看着四周,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果然,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从天而降,简单的过了两招之后就说:“你要的人在我手上。”
我将飞舟放在手心上说:“把小瓶放了,这个东西给你。”
这飞舟本来就是徐让的,他原本就打算用它换回小瓶以及自己平静的生活,纵使我觉得有些可惜,也会按照他的叮嘱去做。
“虞九,我们需要做一笔交易。”
那人的声音经过处理,带着很明显的电音,可见其谨慎。
“说吧!”
“我们需要一个人驾驶飞舟,你有经验,只要你答应我们好好配合,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了小瓶,而这个飞舟也归你所有。”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您可真会慷他人之慨。”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放心,就算我们这群人死光了也会保你安全。”那人又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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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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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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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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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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