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现在是铁了心的想弄死他,他根本没有应对之策。
当初他之所以敢和陆薇翻脸,是因为有杨守光这个大靠山存在。
可现在杨守光都跑路了,人早已不在澳门,哪里还能指望得上?!
他当然也可以去报警,以何家的威望和地位,警方肯定会全力保护他。
但问题是,警方又能保护他多久?何况,他还有家人,警方也分配不出那么多的警力去保护他家的每一个人。
思前想后,何建业是彻底没辙了。
正在他心乱如麻,焦虑难安之际,一个人找上门来,谢文东。
得知谢文东来见自己,何建业吃了一惊。要知道谢文东一直和大房的何建英关系交好,与他并无交情。
他眼珠转了转,对前来汇报的秘书说道:“快请谢先生进来!”
秘书刚要转身出办公室,何建业站起身,说道:“还是我亲自去接谢先生吧!”
要说现在的澳门,还有谁能扛住陆薇的压力,把他护住,那么也只有谢文东了。
前提是,谢文东肯真心实意的帮他。
何建业主动去到酒店的大堂,把谢文东请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满脸堆笑地说道:“谢先生,快请坐!谢先生今天大驾光临,可是让海岛酒店蓬荜生辉啊!”
谢文东淡笑着说道:“何先生客气了。”
“上茶!”何建业扬头,对一旁的秘书说道。
秘书在茶排上沏了两杯茶,摆在谢文东和何建业面前,而后向两人躬了躬身,退出办公室。
何建业摆手道:“谢先生,请!”
“请!”
两人喝了会茶,简单寒暄一番,何建业切入正题,他放下茶杯,笑问道:“谢先生这次过来,是有事吧?”
“嗯,是有件事,想和何先生商量。”
“谢先生有话请讲。”
谢文东拿着茶杯,轻轻吹着茶沫,说道:“何家有三张赌牌,四房都像继承,争来争去,永远都分不清楚,何先生,你说呢?”
何建业暗暗皱眉,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他干笑两声,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何先生劝二太太退出竞争,放弃赌牌继承权。”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何建业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既有震惊,更有愤怒。
继承何老爷子留下的遗产,这是何家内部的事,谢文东的手伸得也太长了,竟然连这事都要管。
他面沉似水,语气中透着冰冷,说道:“谢先生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何先生,我只和朋友说笑。”
何建业凝视着谢文东,许久,他幽幽说道:“谢先生的话太失礼了,也完全让人无法接受,倘若谢先生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么,何某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赌牌,涉及到各房最核心的利益,没有人会蠢到放弃竞争。
看着活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何建业,谢文东笑了笑,反问道:“难道,赌牌比何先生的命都重要?倘若何先生连命都没了,别说得不到赌牌,即便得到了,又有何用?”
何建业脸色一变,眉头紧锁,一字一顿地问道:“谢先生是在威胁我?”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后倚靠,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说道:“不是我在威胁你,而是陆薇想要你的命!”
闻言,何建业的身子明显打了个哆嗦,他呆呆地看着谢文东,久久没有说话。
谢文东不紧不慢地说道:“以海乐堂在澳门的势力,它若真想置谁于死地,恐怕,没人能拦得住它。何先生对此,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何建业脸色越发难看,盯着谢文东,沉默不语。
谢文东继续道:“哪怕何先生对警方施压也没用,陆薇要杀何先生,她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甚至都不需要让海乐堂出手,完全可以从东南亚找杀手、找雇佣兵,何先生能防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但能防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穿鞋的非要和光脚的去斗,最后吃亏的又会是谁?”
他的话,让何建业的心一路往下沉,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
在澳门,何家的实力确实不是海乐堂这区区一个黑帮能比的,但海乐堂根本不会与何家正面对抗,它只会来阴的,会趁你不注意,抽冷子给你致命一击。m.χIùmЬ.CǒM
这就像在何建业的头顶上悬起一把鬼头刀,没准什么时候这把刀掉下来,就把何建业的脑袋劈掉。
何建业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目光呆滞,汗珠子顺着他的鬓角流淌下来。
谢文东看了他一眼,再次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说道:“陆薇这个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让她从今往后,再不碰何先生一根毫毛,至于我的条件,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何先生出面,劝二太太放弃继承权。”
何建业双手放在膝盖上,一会握起拳头,一会又松开,来回反复了好几次,他抬头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摇头说道:“我母亲,不会同意的!”
谢文东笑道:“对于年过花甲的老人而言,再没有什么会比儿女的命更重要的了!二太太最看重的就是何先生,何先生的话,二太太一定会听。”
“谢先生你……你这是在逼我!”
“不!我只是在为何先生谋一条活路。”
谢文东站起身形,拉了拉衣襟,说道:“我言尽于此,何先生是想走条活路,还是一门心思的直奔死路,自己选吧!”
说完,他迈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何建业急忙起身,看着谢文东的背影,问道:“谢先生,是……是我大哥让你来的?”
他说的大哥,自然是指何建英。
谢文东耸耸肩,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言道:“何先生请留步,不必送我。”
扔下这一句,他人已然出了办公室。
何建业身子僵直地站起办公室内,直至谢文东离开有十多分钟,他才慢慢坐回到沙发上,双手用力抱住脑袋,十指狠狠插进头发里。
以当前的局势,他几乎没得选择,只能接受谢文东开出的条件。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赌牌的继承权,他又实在不甘心。
他抓着头发,五官渐渐变得扭曲,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何!建!华!”
何家的赌牌,不管怎么分,最后也只会落在何家人的手里,和谢文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次谢文东之所以会出面干涉,肯定是受到何建英的指使。
一想到自己现在被何建英逼到如此境地,他心里便充满恨意,恨得把抓揉肠,恨得挠心挠肝挠肺!
当初不该只对何耀祖动手,真应该送何建英一并归西!
何建业眼中射出的寒芒,如同淬了毒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但不管何建业的心里再怎么恨,眼下的危机他必须得解除。
当天晚上,思虑再三的何建业还是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表明自己愿意接受他开出的条件,以放弃二房的继承权,来换谢文东摆平陆薇。
谢文东听后,丝毫不敢意外,赌牌再值钱,终究只是身外之物,又哪里能比性命更重要。
他含笑说道:“看来,何先生做了明智的选择。”
“谢先生什么时候可以摆平陆薇?”
有陆薇这个威胁存在,何建业现在是寝食难安,即便出趟门,身边配备的保镖都得不下十人,就算是这样,何建业还觉得不安全,整个心都是提到嗓子眼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坏蛋是怎样炼成的三更新,第225章 妥协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