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傅斯寒看着白露芷结结巴巴的样子,倾然一笑,越发靠近。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淡淡的青草香,裹着她独特的体香,好像产生了化学反应,空气弥漫着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白露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跳动得很快。
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
可是,她好像没有了力气。
“白露医生,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傅斯寒嘴唇轻轻划过她的耳朵,酥酥麻麻,仿佛有一处电流从全身穿过。
白露芷推了推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快起来。”
“你知道的,上次我跟你说,要你做我的情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傅斯寒的嘴唇,从耳朵渐渐移到了脖子,白露芷只觉得脖子一疼,轻声叫了出来。
他在她脖子处,咬了一口。
“傅斯寒,我才不会答应你这种事情!你给我起来!”
傅斯寒轻声一笑,嘴巴移动到她的胸前,她的衣服扣子,被他解开了一颗。
“傅斯寒!你真的过分了!”
“刚才是你起的火,你要负责。”
傅斯寒说着,继续解了一颗。
她的柔软,若隐若现。
“负责?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你腿折!”
白露芷这生气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傅斯寒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微微一愣,而后不知死活地继续着自己的“暴行”。
“折条腿,得到你,也值。”
白露芷:“……”
她忍无可忍了,与其被他这么欺辱着,不如就直接把他咔嚓了吧。
白露芷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银针。
她看着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啃食”的傅斯寒,眼眸闪过一抹杀意,抬起手……
“姐姐?你们在干嘛?”
其其的声音,让俩人愣了一下。
傅斯寒抬起头,看了一眼被他解开的扣子,白露芷那雪白的胸前多了几个红草莓,他一把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了白露芷的身上。
白露芷也回神来,裹着身子,立马起身,表情很不自然。
不过在面对其其的时候,她还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没什么,妈咪在给叔叔治疗呢。”
傅斯寒听到她这个解释,嘴角不由上扬。
治疗?
护士与病人?
这个设定,好像不错。
白露芷不知道傅斯寒脑子里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想把他赶走。
她瞪着傅斯寒,嘴角却露出假笑,那模样,有些滑稽。
“傅先生,你的病好了,请回吧。”
傅斯寒没回话,看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表情中带着些许无奈。
白露芷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那鼓鼓起来的位置,不由得让她脸色一红,剜了他一眼。
色狼!
傅斯寒见她在瞪着自己,便作势要去起身。
“既然白露医生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露芷赶紧制止住他,不让他起来。
毕竟儿子在这里,被儿子看到了,不知道怎么解释。
“傅先生,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走吧,刚刚治疗完,不宜剧烈运动,否则容易有生命危险。”
白露芷最后那句话,倒像是警告似的。
傅斯寒好像也听出来了,笑道:“剧烈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像白露医生这体弱的人,就应该经常剧烈运动。”
白露芷表情很不自然,她实在是不想跟他在这个打谜语了,于是起身,回房间去。
傅斯寒心情看起来不错,看着白露芷的背影一直在微笑。
其其看着他那笑容,很不开心。
他刚才都看不到,这个臭男人竟然要欺负妈咪,把妈咪都压在身下了。
妈咪力气小,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但是他这个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妈咪那个弱女子!
实在是太可恨了!
不行,我要为妈咪,反击!
其其想了会,跑过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傅斯寒。
“叔叔,你要喝水吗?其其给你倒。”
傅斯寒看着眼前那双可爱的眼睛,他戴着口罩的面孔下应该是笑着的,因为他的眼角弯弯,眼里满是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傅斯寒以为,这是自己的孩子。
因为那眉眼,他终于想起来像谁了。
就是像他啊!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孩子啊。
“我不渴,不用了。”
“叔叔,我妈咪说过,做人要礼貌,有客人的时候要给客人喝茶,但是我们这里没有茶,只能给你喝水了。”
傅斯寒挑眉,“你妈咪还挺会教育孩子的,那你去帮我倒一杯吧。”
“叔叔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其其很热情地往厨房跑去,但是在转身的时候,那笑眯眯的眼睛,变得狡黠。
等其其端着一杯水来,傅斯寒并没有急着喝,而是打量着那杯水。
“这杯水,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啊?”
其其有些心虚,企图用奶声奶气来蒙混过关。
“这是姐姐早上刚煮的水,我加了一点点蜂蜜,我妈咪跟我说,加蜂蜜有助睡眠。”
傅斯寒听完点了点头,“你还挺懂事。”
他说着就把水喝了下去,确实有一股甜甜的蜂蜜味。
其其看着他把水喝了,口罩下的嘴巴露出得逞的笑容。
坏爹地,叫你欺负妈咪!
这是我给你的窜稀礼物,希望你喜欢。
“那叔叔,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玩游戏了。”
傅斯寒看着其其回房间的小背影,若有所思。
不多时,傅斯寒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他顿感不妙,急忙往洗手间跑去。
在房间里的其其听到外面奔跑的脚步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又戴上耳机,继续玩游戏。
语音那边的野猫听到自己的师傅笑得开心,忍不住问:“师傅,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其其压低着声音笑道:“有个讨厌的人被我惩罚了,现在正在窜稀呢。”
“啥?”野猫发出一声怒吼,“是谁让师傅你不开心的!你就不应该只是让他窜稀这么简单啊!怎么的也要让他多受一点惩罚,比如裸奔啥的。”
其其想了想,摇摇头,“不行,他是有身份的人,我妈咪也不会想看他裸奔的。”
野猫听到师傅叫“妈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来师傅装正太装久了,真把自己当正太了。
此刻正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傅斯寒,双腿微颤,脸色惨白。
白露芷正想出来倒杯水,看到此景,吓了一跳。
“傅斯寒,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你哪里不舒服?”
作为他的医生,白露芷知道自己有责任照顾他,起码,不能让他病重啊。
傅斯寒刚要开口,突然感觉不对劲,又往厕所跑去了。
白露芷皱着眉,满脸不解。
这是怎么了?
傅斯寒是在十分钟之后才出来,同样是虚得不行。
他一看到白露芷,一把瘫软在她身上,全身的重量压着她,差点没把她压垮。
白露芷把他扶到沙发上,看着他满脸汗水,一脸虚样,其实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斯寒缓缓开口,有气无力。
“白露医生,我快要死了。”
“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白露芷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胡说什么?死不了。”
“不,我快要死了,你要是不答应我这个请求,我可能要死得更快了。”
白露芷:“……”
“什么请求?”
傅斯寒拉过白露芷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亲她的手背。
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白露芷一惊,想要抽回手,但是他抓得紧,没能抽回来。ωωω.χΙυΜЬ.Cǒm
“白露医生,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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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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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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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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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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