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的桃花眼中此刻是戾气翻涌,一抹猩红再度聚起,犀利,阴鸷。xǐυmь.℃òm
耳边那道蛊惑玩味的声音再度响起。
“容烬,那只小垂耳兔可真漂亮。”
“你想做什么?!”
容烬绷紧脊背,声音犹如淬了冰一样从嗓子里溢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你真是个废物。”
“要是我,我肯定不会让那只垂耳兔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呵,你做梦!”
“沅沅只是我一个人的!”
容烬嗓音有些嘶哑,阴沉的脸色仿佛在抗拒着什么,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却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
“做梦?”
“容烬啊容烬,你太低估我的实力了,你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那只垂耳兔是我们共同拥有啊。”
低沉幽怖的声音拉长了些,短暂的低笑过后,彻底陷入了寂静。
容烬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顺着手指往外渗血,可是他却仿佛察觉不到一般,继续自虐的砸着拳头。
竟然真的是他……
不,他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到沅沅。
“容烬?”
温软的嗓音如同春日的暖风拂过容烬的脸颊,让他的理智稍稍回笼了些。
他抬眸,就看见季白沅提着裙摆,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素日里清冷的面容此刻却因为他,满是担忧。
容烬脑海中的那根弦再也绷不住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季白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眼底的侵略一寸寸划过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继而被阴鸷诡谲填满。
他收拢起掌心,上前攫住季白沅的下巴,蛮横的将唇瓣贴了上去。
季白沅被这一变故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呆愣愣的任由男人肆意亲吻。
随后容烬一个转身,将季白沅压在墙壁上,长腿强势挤进她的双tui间,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继续覆了下去。
“唔唔唔。”
银色的披肩被男人一把拉下,密密麻麻细碎的吻便落了下来。
从脖颈到肩膀,寸寸吻过。
带着急切,带着恐惧,带着占有。
季白沅被迫靠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的吻一点点将她侵蚀入腹。
她张了张唇,却被男人趁虚而入,发狠的shun着,疼的她眼角溢出疼痛的泪水。
容烬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刚才她和浔知哥讲话,他吃醋了?
“容,容烬……唔。”
红唇刚溢出一些字音,季白沅的唇又被男人结结实实给堵住了,甚至口腔里溢出血腥味,男人也没有放开她。
直到她被吻的全身发软,不得不靠在他身上,容烬才松开了季白沅。
此刻,季白沅发丝凌乱,红唇微肿,一脸娇媚,礼服也皱皱巴巴,她喘着气,无力的攀在男人身上。
“容烬,你怎么了?”
容烬依赖的靠在季白沅颈窝处,双手搂住她的腰,一言不发。
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才渐渐消退下去。
“沅沅。”
男人依赖的蹭了蹭,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沅沅。”
“沅沅。”
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容烬一直念着她的名字。
察觉到男人的恐惧,季白沅顿了顿,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容烬的肩膀。
“我在这。”
“容烬,我就在你身边。”
过了许久,才传来容烬藏着几分委屈的哭腔。
“沅沅,对不起。”
“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伤到你了。”
“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说话,我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可你会不开心,我不能惹沅沅不开心。”
“不然沅沅会不要我。”
湿漉漉的泪珠将季白沅的颈窝濡湿了一大片,湿湿凉凉的,仿佛都砸在她的心上。
在没遇见容烬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竟然这么能哭,说他是个爱哭鬼都不为过。
“容烬,浔知哥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只把他当朋友。”
“你先别哭了。”
季白沅被容烬抱的很紧,一点都没办法挣脱,而且他根本不听她的话,反而哭的更加伤心了。
“不行,哥哥也不行。”
“沅沅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容烬又强调了一遍自己对季白沅的占有欲,接着张开尖尖的獠牙,十分霸道的在她颈侧咬了一口。
季白沅疼的嘶了一声,下一秒,男人的脖颈就乖乖凑了过来,正好贴在女人的唇上。
“这是我给沅沅盖的章。”
“沅沅也要在相同的位置给我盖一个。”
季白沅一愣。
无奈皱着眉哄男人。
“容烬,这里人多眼杂,我们等回家再盖好不好?”
容烬顿时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矜贵的脸上更加委屈。
“我不,我就要现在盖。”
“沅沅不给我盖,就是不喜欢我。”
“你根本不承认我的身份,你都不在外人面前介绍我……”
似乎是想到刚才季白沅的举动,委屈的小狼崽更加焦躁了,不停的抽噎。
势有一种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感觉。
季白沅现在只觉得脑门子突突的,她伸出手安抚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用最温柔的语气和男人商量。
“容烬,我们在宴会上,等回去,回去之后就给你盖章。”
容烬雾气蒙蒙的盯着季白沅,似乎在思考她的话的真实性。
良久,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那沅沅回去要给我盖好多个章。”
季白沅注意到,容烬看她的眼神很黏腻,是时刻想黏在一起的那种。
这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不由得让季白沅有些疑惑。
“容烬,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男人眼睛一亮,语气变得有些扭捏起来,还有些害羞。
“沅沅是在关心我吗?”
看到男人如此期待的表情,季白沅不忍心让他失望,点了点头。
原本泪眼汪汪的小狼崽顿时像得到了非常了不得的礼物似的,高兴的扑进季白沅的怀里。
“本来有点不舒服,但是有沅沅的关心,现在都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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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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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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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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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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