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沅沅的亲亲。”
季白沅被容烬身上的滚烫气息灼的脸颊微烫,想到刚才没过多大会儿的亲吻,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行,要喝药。”
容烬哼哼唧唧咬着自己的手腕,小孩子似的威胁她:“沅沅不肯亲,我就咬我自己。”
还特地张大了嘴巴,哇呜一口咬了上去,只是季白沅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手给拽了过来。
但是指尖还是不免被男人的狼牙给划破了一道血口子,滋滋的往外冒血。
“嘶。”
容烬立马将季白沅的指尖含到嘴里,将殷红的血珠吮吸的干干净净,生怕再有血冒出来。
随后捧着季白沅受伤的指尖,眼泪像珍珠似的啪嗒啪嗒滚落。
“我把沅沅给弄伤了。”
容烬哭的很伤心,一抽一噎的,盯着那细小到已经看不见的伤口难过到不行不行,不论季白沅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季白沅无奈的叹了口气,平常就很爱哭人了,怎么发起热来更加爱哭了。
他还是凶猛残暴的狼吗?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
他再哭一会儿,她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季白沅轻轻拍着容烬的肩膀,哄孩子似的总算是把他哄好了,只是睫毛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可怜唧唧的。
这下没让季白沅哄,容烬就乖乖的将一碗药全都喝光了。
甚至还眼巴巴看着季白沅,想要她的夸奖。
“好好好,阿烬最棒了。”
季白沅笑意盈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
或许是烧的太厉害,容烬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季白沅小心翼翼的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时不时替他擦拭身上的汗。
等确定他完全退烧后,季白沅才回去休息。
-
另一边。
“咳咳咳。”
洁白的手帕被一团鲜艳刺眼的血渍浸染。琇書網
秦聿砚习以为常的将手帕丢到一旁,继而饮下一大碗鲜红的血液。
绯薄的红唇因为沾染了鲜艳的血液而逐渐变得妖冶,又透着几分诡谲。
“少爷,这碗血怎么样?”
秦聿砚放下了手中的碗,温润的面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但是属下知道,这已经代表男人不满意了。
他立马跪下,恭敬的请罪。
“对不起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力。”
秦聿砚慢悠悠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新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起来吧。”
“你没有做错什么。”
这些血液依旧和以前一样并无区别,只是在仅仅感受那女人的触碰后,任何血液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不愧是身怀九尾狐和垂耳兔两族血脉的人,再加上狐族至宝,她的血液于他而言,是这世间最好的良剂。
只要得到她,他就可以再也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
只要得到她,他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想到这,秦聿砚脸上露出了痴迷的表情,眸中病态翻滚,和疯子一样。
不,他就是个疯子,温润的外表只是他遮掩的面具。
“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
秦聿砚轻笑了一声,漆黑的眸底波涛暗涌。
既然猎物不肯主动上门,那就只有他这个猎人亲自去了。
挥退属下后,秦聿砚一个人来到游泳池边,病态白的指尖轻解着衣襟上的纽扣。
直到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衬衣落在地上,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腹也映入眼帘。
虽然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白,但是那蜿蜒分明的沟壑依旧昭示着男人的好体格。
褪下衬衣后,秦聿砚一跃而下。
激起的浪花一时叫人看不清水底的情况,但很快,一条泛着冷光的黑色蛇尾突然出现在水底……
-
次日。
容烬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望去,却在下一秒猛的顿住了。
只见季白沅安安静静的趴在床边,绯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柔软的发丝有些许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容烬贪婪的盯着季白沅,忍不住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尖轻嗅,随后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他的小垂耳兔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容烬不免有些懊恼,昨天他以狼形直接闯进了沅沅的家,肯定把她吓坏了。
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容烬垂眸,温柔的用指尖撩起季白沅额边的碎发,随后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
最后还是没忍住,俯身轻轻亲了亲。
察觉到痒意的季白沅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好与偷香的容烬来了个对视。
“……”
季白沅惊了一下,脸颊立马染上了浅浅的一层红晕。
他怎么在偷亲她?
“你,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季白沅急忙起身,仓促的脚步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容烬失笑,眉间晕染了几分宠溺,看来受伤还是有用的。
他的沅沅一定会心疼他,哪怕她不记得自己。
离开房间后,季白沅的心还跳个不停,连着耳垂都氤氲着漂亮的粉色。
从第一次遇见容烬,她似乎就对他没有抵抗力,他的亲吻,他的微笑,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中,让人忍不住沉迷。
有时候季白沅甚至怀疑以前她是不是和容烬见过,毕竟容烬他对自己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
但是很快又被季白沅否定了。
她自幼生活在狐族,长大后跟着爸妈和哥哥一起来人类世界,怎么可能认识容烬?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让季白沅担忧的事情。
那就是她的最后一次敏感期要到了。
垂耳兔的最后一次敏感期受孕率极高,她极有可能会怀孕,她妈妈就是在最后一次敏感期怀上她的。
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因为之前是容烬一起度过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一个撑过这最后一次敏感期。
万一她受孕了……
季白沅忍不住想,她和容烬结合出来的会是小狼崽还是小垂耳兔呢?
-
当然是小狼崽和小垂耳兔一起要!
(ˉ͈̀꒳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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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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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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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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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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