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苏看着古香古色的街道和房屋,开口问道:“你们干嘛呢?怎么不走?”
白麒开口道:“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天色刚刚大亮,太阳刚刚跳出地平线,可我们俩自从进来,这天色就暗了下来,这街道的灯笼也亮了起来。”说罢还指了指诡异的街道。
姚月寒开口道:“这不就是寻常时的夜间小镇中的夜色吗?有什么奇怪的。”
云游开口道:“若是小僧告诉你,这种夜色只有在岭南地区才能看到呢?”
姚月寒笑道:“这里是北离境的襄阳城地区,怎么可能会有岭南地区的夜色?”
云游指着街的两边开口道:“施主看好了,街道两边的布局简洁,朴实素雅,青砖灰瓦,还有那象征性的马头墙。”
说罢又指了指旁边的大院道:“这些大院小僧虽然没有进去过,可小僧却是肯定院中的布局定是二进三开间,一堂一厅,面阔三间,明间厅堂,次间臣室,左右对称。”
云游又看着街面道:“石板铺路,层级分明,两边房屋,下层住人,上层放物,这是因为岭南地区潮湿,街面只能使用不存水的石板,上层放物不容易被湿气捂霉。”
三人听着云游的解释,都未曾觉得不妥,毕竟云游来自岭南,没必要哄骗众人。
白麒皱眉道:“我只是好奇这村子里的时差和村口的时间怎么会相差那么大,按道理来说,这村落和村口应该是一样的时间。”
这时村落上空开始出现小雨,飘洒在四人身上,嬴苏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将手摊开在空中,任由雨水洒落在掌中,皱眉开口道:“夜雨?”
白麒开口道:“诡异,真的太诡异了,这神迹都是如此吗?”说罢看了看三人。
三人摇了摇头,姚月寒开口道:“我也是第一次探查,这些天来,我都怀疑我们四人是来遭罪的。”
云游皱眉看着街面和夜雨道:“夜雨凄凉客思迷,闻堪却是梦回时。莫非我们进入了别人的梦中?”
三人听后,身体大震,嬴苏开口道:“小和尚,你莫要胡说,这梦境如何能进?”
白麒也补充道:“对,谁的梦里会出现如此凄凉的街面?”
云游答道:“正是如此凄凉的街景小僧才想起这句诗。”
姚月寒看着嬴苏两人头发上的水滴,开口道:“现在还能出去吗?”
云游摇摇头,开口道:“我们四人喝了酒,就证明我们四个是客人了,古人若是没有照顾好客人,是会自责的。”
白麒开口道:“那就进去呗,反正也回不去了,来都来了,管它呢,彷徨原地不如放开脚步大步向前走,去他娘的诡异。”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街面走去,还没进来或许会有犹疑,既然进来了,那就坦然接受。
云游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白施主还是如此果断。”说罢便跟着白麒后进入街道。
姚月寒看着白麒的身影道:“小苏,若是将来西秦和北离发生摩擦,你莫要派出小麒前来驻军。”
嬴苏疑惑地问道:“为何?”
姚月寒看着白麒的背影说道:“他的这份坦然若是上了战场就是杀伐果断,我北离男儿怕是经不住他坑杀。”
嬴苏笑道:“二哥说笑了,我和小麒只是想守着西秦的一亩三分地,并不想发动战争。”
姚月寒和嬴苏跟着两人的脚步向街面走去,姚月寒开口道:“若是小宇是心狠手辣的话,小麒就是杀伐果断,两人不分伯仲,都是狠人。”
嬴苏听着姚月寒的话语,开口道:“那二哥呢?二哥也不差。”
姚月寒开口道:“以往我和小麒并未深入接触过,并不知道,这次我接触了我才知道,西秦有你本就可以发展,现在若是在加上这位不寐过去,不怕未来的主。西秦以后的路,你可放心大胆的带着走。”
姚月寒摇了摇头,嬴苏笑了笑,两人并未在讨论。
这时白麒来到街面,看着街面上明明空无一人,可屋中的摆设仍旧像是招待客人一般,白麒回头看着云游道:“小和尚,说的全对。”说罢还爬上二楼去查看。
云游站在街头似有所感,笑道:“小僧自幼在岭南长大,自然对这些极为熟悉。”
嬴苏两人急忙上前查探,确实如同云游说的一般。
而云游依旧笑眯眯地站在街头,白麒查探后,看着云游道:“走呀,进去看看。”
云游笑着摇摇头道:“主人已经来接客了。”说罢便看着街尾。
白麒疑惑地说道:“那来的主人?”说罢还看了看四周。
云游笑道:“来了。”说罢便朝着街尾看去。
白麒转身,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白发老头,白麒看去时,那老头还在街尾,一眨眼的功夫,老头便出现在两人的身前。
白麒警惕地看着来头,这修为,没有仙境是万般做不到缩地成尺的。
老头看着云游道:“大师携友前来,老夫有失远迎,见谅。”说罢看了看两人。
云游双手合十,笑道:“施主莫要怪罪,小僧扰了施主。”
老头笑道:“大师说笑,豫章小镇许久没有客人前来了。”
云游笑道:“小僧在村口时唐突迎客,望施主看着出家人的份上,留些薄面。”
老头笑道:“好说。”
云游的道歉显然是说了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时嬴苏在屋中查探并未发现什么奇特,便走出街道,大声道:“小和尚,没危险啊,这里这么平静。”说罢便看向云游。
一看吓一跳,街面出现了一个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回身看着嬴苏笑道:“老夫倒是忘记了还有两位小友。”说罢便朝着街尾挥了挥手,一位青色布衣的酒糟胡的中年男子从街尾缩地成尺在嬴苏面前。
嬴苏大惊道:“缩地成尺?没危险个鬼。”说罢便一脸警惕地看着中年男子。
姚月寒听着大喊,走出房屋,问道:“小苏,你说什么呢?”
看到白发老人和中年男子后,也是一脸警惕。
中年男子对着嬴苏开口道:“什么仙境?小友前来做客,为何大惊失色。”说罢还好奇地看着嬴苏。
嬴苏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小子前来,打扰两位了。”说罢便拱了拱手。
姚月寒见状,也急忙对着两人拱了拱手,中年男子和白发老头也拱了拱手。
这时白麒小声道:“小和尚,怎么办?”
小和尚小声道:“白施主和姚施主跟着那中年男子前去,记住切莫贪杯。”
白麒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感受出什么来了?”
云游正要开口,白发老头开口道:“二位可愿随老头前往?”
云游笑道:“施主客气了,我和嬴施主前往吧。”说罢便看着嬴苏。
嬴苏一脸懵逼地看着云游和白麒点点头。
两人跟着白发老头很快消失在街面上。
中年男子对着姚月寒笑道:“两位小友可愿跟我回家豪饮一番?”
姚月寒疑惑地看着白麒,白麒笑道:“只是喝酒?”
中年男子回身看着白麒道:“自然有些酒食,客人远方而来,风尘仆仆,若是只有酒,那客家人要笑话咱了。”
姚月寒疑惑地问道:“客家人?”
白麒也没听懂,不过他也不在意,开口道:“好,请吧。”说罢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姚月寒也急忙跟着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脸上和嬴苏离去时一样,满脸懵逼,那老头出现时,只有白麒和云游最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云游将嬴苏带走了,那自己只能配合白麒,这地方的诡异把四人都坑怕了。
中年男子笑道:“请。”说罢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便带着二人消失在街面上。
姚月寒等着白麒上前,小声开口道:“小麒,这是怎么回事?”
白麒小声道:“不知道,小和尚叫我们莫要贪杯,仿佛他知道我们要去喝酒一般。”
姚月寒好笑地看着白麒,开口道:“就只是这样?”
白麒无奈地说道:“你还想怎样?这样还不够?”说罢看着姚月寒。
姚月寒笑道:“这样够了。”说罢便无奈地跟着中年男子。
这位爷心是真的大,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就跟着别人去喝酒了,还走得心安理得,一点惊慌之色都看不到。琇書網
白发老头将嬴苏两人带到一个农家院子边,这处院子在一片竹林中,看着竹林包围的农家院子,云游开口道:“客家人居住的环境还是如此清新。”
白发老头开口道:“大师知道客家人?”说罢便推开院门,院中放着一张精美的竹桌,桌边还有四张竹椅。
云游笑道:“小僧生在岭南,长于岭南,也算半个客家人。”说罢便带着嬴苏跟着老头进了屋。
白发老头对着两人说道:“请两位小友落座,老夫今年上山采了些红袍,今夜两位小友好生运气,有些新鲜红袍喝。”说罢便开始准备泡茶。
两人朝着老头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并未坐下。嬴苏倒是想坐下,可被云游拉住了。
云游开口道:“我们两人是小辈,和施主同坐一桌品茶已经是大不敬了,施主还未落座,我们两人可是不敢犯上。”
老头看着云游笑道:“大师懂礼,客人不上桌,客家人可不敢开席,这品茶也是一样。”
云游笑道:“施主有礼了,可主人不落座,我们两个小辈亦是不敢入席,品茶亦是如此。”说罢,双手合十,对着老头失了一个佛礼,嬴苏不是佛家人,不知道这个佛礼是什么意思,但是云游都做了一个礼,自己不做显得不懂礼数,便朝着老头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
老头看着清明的云游和懵逼的嬴苏,笑了笑,便随便坐在面对门的左边的竹椅上。
嬴苏正要也坐下时,云游笑道:“主人应该坐主位,请施主坐在主位。”
嬴苏也跟着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心中大为不解,可面对能够吩咐缩地成尺的人,只能乖乖地跟着云游做。
白发老头眯着眼看着两人,哈哈一笑,便坐在面对大门的主位上。
这时嬴苏准备坐在老头的对面,云游看着嬴苏,笑着开口道:“施主坐在左边吧。”说罢便让开身体,让嬴苏坐在左边,嬴苏一脸懵逼地听着云游安排,而自己则坐在右边,将背靠大门的位置留了出来。
老头一边泡着茶,一边看着嬴苏道:“小友对于大师很重要?”
嬴苏听着这突兀起来的询问,顿时疑惑地说道:“啊?”
老头看着嬴苏的表现摇了摇头。
云游笑道:“施主莫要打趣嬴施主,嬴施主对礼数不太在意。”
老头皱着眉点点头,显然嬴姓他知道,而且知道的不少。
三人就这样诡异地坐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白发老头一脸认真地泡着茶,云游不开口说话,嬴苏也不好开口,毕竟这诡异的地界和诡异的人,自己小心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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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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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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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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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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