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儿气不过,她派人打听到楚庆人在天下酒楼,所以她就带着人来找他讨个说法。
一来到门口,因为里面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吸引到了楚然儿,原本恼气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等到贴身的侍女打探到动静的源头之后,她的怒火一下子全消了,“还真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楼辰,看你往哪里跑,都不用等我上门,自己就在这里等着我了,还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楚然儿瞬间露出邪恶的笑容,一双眼睛如同恶狼见了兔子,一身藕粉衣裙,配上这张扭曲的脸,看的贴身侍女红杏都心惊胆战,下意识的害怕。
凤七栖另外一只手抬起,示意大家安静,就听到外面有霸道凶恶的声音道:“滚开,全部滚开,我家小姐出行,你们这等贱民,还不速速让开!”
凤七栖眯了眯眼,她才立威,这立马就有人送上门来试水了,这是打算助她一臂之力吗!
温舞一众人也向门口望去,就看到原本挤满人的门口,在几个家仆打扮模样的人叫嚷之下,人群中央开出一条道,他们的后面,跟着一个身穿藕粉色衣裙,头戴珠钗,肤色粉白的美少女。
但几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楚然儿,楚庆的妹妹!顿时,温舞几人觉得,接下来有好戏上演了,楚然儿自己送上来的人头,怎么说,她们也不能不给东国首富面子吧,这人头,她们一定会好好踢的!
楚然儿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的凤七栖,一袭白衣胜雪,腰间别着银色面具,一手自然垂立身侧,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如同天神俯视众生。
这样的一个男子,令她着迷,这哪里还是那天知道她身份时,瑟瑟发抖的男子,这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王。
那天,他定是故意作弄她的,虽然心生不满,但今日再一见这张脸,却是怎么的,都让她恨不起来。
“楼公子,好久不见!”楚然儿嫣然一笑,嫩白的手指轻捻手帕,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宜都见此,故作害怕拉着子辰小碎步走向凤七栖,“夫君!”说着,就一手拉着子辰,一手抱住了凤七栖的胳膊。
子辰一开始有所疑惑,但听到宜都小姨喊娘亲“夫君”时,便明白了宜都小姨和娘亲要干大事了。
子辰也适时抱住了凤七栖的大腿,小奶声有些颤抖道:“爹爹,辰儿怕!这个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像极了娘亲故事里的老妖婆!”
宜都闻言,噗嗤一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还好还好,她戴着面具,没人看的到她脸上的神态。
凤七栖心中给子辰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她的好儿子,聪明,见儿子都如此配合,她不禁对着楚然儿冷下了脸,她背着的手环绕住了儿子,沉声对楚然儿道:“这位小姐,请你收起你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你的目光,吓到我的孩子了,说不定,也还吓到了其他客人的孩子了。”
哇~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居然很配合的哭了起来,众人寻声望去,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哭着依偎在一个女子的怀里,众人再看了看楚然儿,再对比一下位置,孩子在三楼,正巧是在凤七栖所站在的位置上方!
楚然儿:“……”
众人:“……”这女人的眼神,杀伤力还真大。比冷面阎王摄政王还厉害!
宜都:笑死!这小孩哭的正是时候。
楚庆听到是妹妹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但当他眯着眼睛看清下面的人脸时,没骨气的哭了,大喊道:“妹妹,妹妹,哥哥在这里啊!快救救哥哥,呜呜~她们居然给你哥点了穴道,哥哥动不了了,呜呜~”
楚庆原本还想说,他的人,被这个踩碎了,但还没有说完,就被凤七栖一脚揣在了他的嘴上,疼的他只能干哀嚎,不敢再说话了。
凤七栖:“原来,我脚下这位,是小姐的哥哥,唔,我刚刚听到这头猪说,他是东国首富家的大公子,哎呀呀,就这肥头大耳的猪样,楼某瞧着,那是一点都不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大公子,该有的模样呀,反倒像是地痞流氓多些!”
凤七栖皱着眉,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众人都觉得她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就在楚然儿要说什么之际,她话锋一转,又道:“啧啧啧,况且,在在下看来,这头猪……他怎么都和姑娘这倾国倾城的模样都不像呀!还兄妹,嗤~”凤七栖灿然一笑,看的楚然儿心花怒放,凤七栖就像是那天际的皎皎白月,不染丝毫的尘埃。
她说这话,一方面挑拨他们兄妹的感情,另外一方面,是在故意侮辱和贬低他们楚家,养的儿子没点人样,一副猪样。
果不其然,楚然儿听到她说的话,立即就对趴在地上的楚庆打量了起来,他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手还被人踩着,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若此时她承认了那是他哥,他们东国首富楚家,该有多丢脸,更何况,就他这一副狗样,说自己是首富家的人,不仅失了他自己的颜面,还会丢了楚家的脸面。
反正,他现在这副样子,她不认他,也无所谓,最多,到时候和他解释,自己认不出他来就是了。
况且,她现在认为,这头猪,最好不要和她们楚府,沾染上任何关系!她楚然儿,以及整个楚家,可没有这个脸给他丢!
凤七栖看着楚然儿一脸的嫌弃和算计,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她的话,是起作用了。让他们兄妹狗咬狗,一嘴毛,她乐意看戏!
趴在地上的楚庆似乎看出了楚然儿想法,立即恨得咬牙,“楚然儿!你今日要是敢不救我,来日,可就别怪我这个哥哥,翻脸不认人!”他一脸阴翳,眼神恶毒,就像是淬了毒一样。
凤七栖挑眉,抬脚放开了他,带着孩子和宜都走到一边,有眼力劲的小二,给他们搬来了凳子,让她们坐着。
楚然儿也不是吃素的,她此生最疼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就算是她哥也不行!xǐυmь.℃òm
威胁者,她势必百倍奉还,她眼中闪过戾气,手中的帕子被她紧紧拽着,她一步步走上楼梯,如同魔鬼一般,来到楚庆面前,楚庆看着这样的妹妹,身体不得动弹的他,瞬间怂了,他似乎,踩到了她的尾巴!
凤七栖端着小二给她上的茶水,轻轻拂去茶叶,轻抿了一口,不错!天下酒楼的茶,适合她的口味。
看着面前的兄妹,凤七栖心中更美了,柔荑盖好茶盖,指尖绕着茶杯口转圈圈。
酒楼中的人,难得在天上酒楼吃饭,还能看戏,都乐津津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紧随那娇美人和肥猪。
二楼食客甲不忍放下手中的猪蹄,嘴里吃的正香,吧唧吧唧吧唧~
身边的食客乙,皱眉轻声提醒:“小点声!”
……
凤七栖:喜欢看戏的人真多!
她向小二勾了勾手指,“去,给爷将那大桌子轻轻搬过来,不要惊动了那边的戏子,再上几道好菜,看到那些戴面具了的吗,都是爷带来的人,你们看着上菜吧!顺道,来点小酒!”
凤七栖小声的对小二吩咐道,她都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就害怕她说的大声了,惊动了正在看着楚庆出神的楚然儿。
小二得令,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而且都是在没有惊动其他客户的情况下,就完成了这些。等一些客户注意到了,凤七栖已经扒上了几口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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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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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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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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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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