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在煮饭呢,听到陈月红的嚷嚷声才跑出来看热闹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小娃娃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宝眼馋元宝和金宝的鸡蛋糕,金宝不给,推到金宝,元宝看到了上去打大宝。”谢宝珠的儿子三两下就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一帮小孩子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大宝馋死鬼,还打人。”
原来今天下午元宝和金宝在家门前吃着鸡蛋糕,李大宝看到了上前讨要。
元宝和金宝并不是小气的孩子,如果李大宝很有礼貌地问,他们是会分的,但是李大宝一上来就是很不客气的语气,元宝和金宝就不愿意了。
李大宝被陈月红一味地宠溺,霸道惯了,看元宝和金宝居然没分他鸡蛋糕,上前就把比较瘦弱的金宝推到在地。
元宝看到弟弟被欺负,那还了得,急忙上前帮忙,把李大宝推倒在地就是一顿捶。
金宝除了一开始的懵逼,回过神后也加入打架行列。
李大宝虽然比元宝和金宝大一岁,但是元宝生来就壮实,平时吃的也好,两兄弟又有默契,李大宝被两人按在地上一顿打,哭着回家告状。
这就有了陈月红带着李大宝上门理论这一幕。
“道歉!”陈嘉卉抱着两个儿子,冷冷地看着陈月红,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月红被陈嘉卉森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肿着脸含糊地说。
“还有你!”
“哇!阿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阿爹,救命啊。”李大宝被陈嘉卉吓破了胆,在他看来陈嘉卉就是故事里的大魔头。
陈月红心疼地把儿子搂在怀里安慰,小心翼翼地抬头窥视陈嘉卉,发现陈嘉卉面无表情之后就低头哄着李大宝:“儿子,你去跟他们说个对不起,回家阿娘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我就不道歉,凭什么要道歉,你说过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他们的鸡蛋糕也是我的。”李大宝大声反驳,。
围观的人听了李大宝的话,对陈月红母子俩指指点点。
“这得多厚脸皮才说得出这种话。”
“脸皮比城墙还厚。”
“本事没有,大话倒是不少。”
大家的指责声很大声,陈月红听了有些面红耳赤,她对着李大宝的屁股蛋子就是一巴掌,骂道:“让你道歉就道歉,快点!”
“哇!你不是我娘,我娘才不会打我。”李大宝第一次被打,有些被打懵了,他一把推开陈月红,边哭边跑。
陈月红半蹲着,被李大宝一推就倒在地上,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讪讪的跑了。
陈嘉卉看着陈月红母子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睛,抱着元宝和金宝回家。
围观的人看到他们都走了,也跟着散了,想着回家一定要好好跟家里说道说道,这个陈月红也太不像话了。
有的则是想着回去一定要告诉家里的小孩,不要跟李大宝玩,有这样的妈,养成这样的性子,要是跟他玩还不知道吃多大的亏呢。
陈老全也心疼地看着元宝和金宝,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去自留地就好了。”
“阿公,这怎么能怪你呢,大人不积福,不会教孩子,以后有他们受到的。”陈嘉卉安慰陈老全,
看陈老全依旧一脸指责有说:“要怪也是怪我,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合格,丢下你们老的老,小的小。”xǐυmь.℃òm
“不怪,不怪外祖和妈妈,怪老妖怪。”元宝和金宝大声地说。陈月红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老妖怪,一个会吃小孩的老妖怪。
陈老全把红薯叶捡回来,为了让元宝和金宝吃得开心,他去自留地挑最嫩的掐。
看着元宝和金宝还泛红的耳朵,陈嘉卉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才扇了她几个耳光,真是便宜她了。
“痛不痛?”陈嘉卉用井水打湿毛巾给他们敷耳朵,又拿了两条湿毛巾放进冰箱里冰冻留一会儿用。
“不痛了。”元宝和金宝摇摇头,金宝还用手摸了摸陈嘉卉紧皱的眉头。
陈嘉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等双胞胎耳朵消肿后,陈嘉卉又给他们抹了药膏。
“哎呀!”陈嘉卉喊了一声,“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忘记拿下车了。”
“车?”
“车!”
“大汽车?在哪里?”金宝第一时间联想起施老夫人那三辆造型优美的桑塔纳。
“在咱家拐角处,走,带你们去看大车,拿礼物。”陈嘉卉一手一个抱起双胞胎,带他们来看军卡。
“哇!”双胞胎在驾驶室里爬上爬下,东摸摸西瞧瞧。男人无论年纪大小都无法抵挡来自汽车的诱惑。
两兄弟在车上玩得不亦乐乎,舍不得下来。
陈嘉卉和陈老全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里面的东西有些是她买的,还有一些是陈安邦让她帮忙带回来的。
陈嘉卉把陈安邦的那一份分开放,只想着等明天再拿去给大伯母。
“这一份是安邦哥让我带回来给大伯母他们的,我明天再拿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陈建党家离陈嘉卉家比较远,吃了饭出门才听说陈月红找上门打了双胞胎,被陈嘉卉抽得脸都肿了。
当然,陈建党和李芳只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他们急着来看双胞胎,后半句没听见。
李芳和陈建党仔细的看了看元宝和金宝,发现他们耳朵被抹上了药膏,心疼地抱着元宝和金宝。
“这个不着调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李芳低骂一声,陈建党也没反驳,他对于这个侄女的做法也是很不满。
“大外婆,我们不疼了,妈妈帮我们报仇了。”元宝和金宝安慰李芳。
两个小家伙这么懂事,李芳在心里更是把陈月红骂个狗血临头。
陈建党则是想着明天把李大拐叫出来谈一谈,好好的孩子被他们教成这样,以后大了能有什么出息。
“大伯母,这是安邦哥买的,正好你们过来了,省了我走路的功夫。”陈嘉卉把陈安邦的包裹拿出来。
“真是的,家里什么都有,才出去工作就乱买东西。”李芳虽然嘴里抱怨着,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
接着李芳和陈建党又问了一些陈安邦的事,问他工作怎么样,表现好不好等等。
孩子无论多大在父母心里始终是孩子,做父母的一辈子有操不完的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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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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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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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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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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