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陈缘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草叶上的刺扎伤了他的舌头。
导致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站在草丛中。
透过已经被炸的黢黑的小别院门口。
隐隐看到了里面黑雾缭绕的情况。
当黑雾散去。
一个满脸是血,手握长剑的男子正半跪在地上。
一双手死死握着插在地上的剑。
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不让自己在这里倒下去。
身上的青袍也被顺着脸颊滴下来的血珠,给染上了一条条血痕。
他的对面是位身着一袭黑袍,手持长鞭的妖媚女子。
黑衣女子眼下点着一枚泪痣。
头发披散在两肩。
可那一双如同蛇蝎般的眼睛。
越看越让人觉得惊悚。
“这女的看起来不像好人呐!”
江寒春凝重的看着这场面,喃喃自语道。
他平时很少会以貌取人。
但这女人的那一双如同蛇蝎般的眼睛。
实在是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即便是普通人看到了也会觉得害怕。
见那女人还在自顾自的对着那男子说话。
他便立刻朝着身边的陈缘使了个眼色。
陈缘也是心领神会。
两人缓缓地往后退着。
努力的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准备趁着这女人还在说话,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了还跑什么呀?”
那女人忽然猛地一抬头。
露出一丝令人不安的笑容。
仅仅是跟这女人眼睛对视的一瞬间。
两人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边的空气温度开始急速骤降。
如同被扔进了冰窖里面一样。
知道被发现,两人干脆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远处跑去。
他们两个可不想掺和这种破事。
其实在两人刚出现的时候。
江寒春就已经探出了自己的气息。
因为能在这么剧烈的爆炸中心存活。
这从天而降的两人肯定是修仙者。
但当他的气息延伸在那里的时候,却根本无法判断这两人的境界。
像这种情况,对面最少高出自己四个小境界以上。
在修仙者的战斗中。
一个小境界的差距就是巨大的。
对面最少高数自己四个小境界,上去就是送人头。
唯一的权宜之策就是跑。
可那女人压根就不这么想。
话音刚落,手中的长鞭就如同游蛇一般飞了过来。
直直的抽向了两人。
“坏了!”看着这个飞过来的长鞭。
江寒春心里暗道不妙。
右手迅速开始掐诀。
一团有成年人拳头那么大的纯白气体。
转眼间就出现在了他的左掌心。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再藏着掖着的话,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嗡!”
随着一声闷响。
妖媚女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那两抹柳叶眉也垮了下来。
自己的鞭子乃是灵器。
在她原本的意料中,游蛇般的长鞭应该可以轻松抽断那少年的肋骨。
皮肉会像豆腐渣般被打飞。
露出其中白森森的骨头。
她平时也最喜欢用这种手段折磨自己的对手。
看着他们在地上被剧痛折磨的到处翻滚。
那些人最后都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一旁的陈缘定睛看去。
发现江寒春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由纯白气体凝固而成的长剑。
长剑与长鞭对碰的过程中。
还一直发出嗡嗡的微动。
江寒春的左手也是被震得微微发麻。
“哦?凝气化形,看来你小子手上有点东西嘛。”黑袍女子也是有些吃惊,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个普通的散修,没想到手头上有些存货。
她那一双让谁都看着别扭的眼睛里。
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阴险。
“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我今天不想惹事情,你带着你旁边那小子赶紧滚!”
黑袍女子一甩手。
将那一根长鞭给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
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人赶紧走。
转头就准备处理那重伤的男子。
见着妖媚女人的注意力离开。
两人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跑去。
就在江寒春已经转头,身体准备跑的刹那间。
那黑袍女子猛地一个转身。
长袖里面甩出两枚冷箭,以迅雷之势射向了江寒春。
那两枚冷箭速度奇快。
眨眼间就洞穿了江寒春的胸膛。
甚至就连一旁的陈缘都没反应过来。
可被两枚冷箭洞穿的江寒春并没有流出任何的血液。
反而他的身体开始迅速的瓦解。
化作了一缕缕的白烟。
而这白烟又在附近缓缓的凝聚出了一个人形。
“气化之术?没想到你小子看起来年纪小,心眼那么多,这都让你给躲过去了。”
黑袍女子再次被惊住了。
眼前这个半大的小子让她刮目相看了两次。
要是换那些涉世未深的家伙。
这样一下已经让她得手了。
“玩的真阴啊!幸好我多留了个心眼。”江寒春看着一旁被两枚冷箭刺中的大树。
心里略有些后怕的想。
因为那颗大树被冷箭刺中以后,整个树干正在快速腐败。
上面的叶子直接从深绿变成了枯黑。
这些叶子从树冠飘落在地上。
化成了一蓬蓬的黑色碎末。
这冷箭不仅玩的阴,上面还抹了毒!
“这要是被刺中一下,估计我已经死在这里了…”江寒春看着这棵树的下场。
强压住心中的惶恐不安。
从自己显露出招式的时候。
眼前这女人就不可能会让两人活着出去。
刚才之所以这么说,更多的就是让他轻敌,然后偷袭!
幸好他会气化之术,可以让自己的身体短时间内气化。
“看来,你小子是真的不能留了!”黑袍女子干脆不装了。
手中那一条长鞭再次袭来。
而且这一次是直扑面门。
看起来是像一招之内置他于死地。
“啪!”
长鞭在空中抽出一声音爆。
江寒春的脑袋瓜被打了个稀巴烂。
但依然没有出现任何的血迹。
他又使用了一次气化之术。
这一次的气体并没有迅速凝结。
反而是快速的朝着远处飞去。
还顺便卷起了陈缘一起跑。
身后那一根长鞭,根本就追不上两人的速度。
就在两人即将重获生机的时候。
已经气化了的江寒春却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
把他脑袋撞的是嗡嗡响。
他仔细一瞅。xǐυmь.℃òm
发现眼前多了一股暗紫色的墙壁。
无论他如何的冲撞,就是撞不开这一块气态墙壁。
哪怕是陈缘用石头砸。
这一堵气墙也是纹丝不动。
“想逃?哪有这么容易。”就在两人对气墙束手无策的时候。
黑袍女子那妖媚的声音又在后面响了起来。
两人朝着后方一看,才发现那女的手里多了一杆小黑旗。
正在那里晃来晃去。
那上面镀了金的一个大字。
在两人眼中此刻是显得如此耀眼。
“阵旗?这女人居然有阵旗?”江寒春看到那女人手上的那杆黑色小旗。
被震惊的瞪大了眼。
顾名思义,阵旗是一种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型灵器。
当使用者挥动的时候,就可以在四周形成阵法。
而阵法的强度则是取决于使用者的境界。
境界较低的修仙者,无法完全发挥出阵旗的威力
“完蛋,没料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手,看来今天是真就交代在这了。”
江寒春此时的内心已经开始有些着急。
对面的境界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手上还有阵旗这种无赖灵器。
两人此时已经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局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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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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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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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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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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