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心微凉。
刘洵收回了长剑,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明月皎洁,他却没了心思欣赏。
“咳,少爷该回去了,太晚的话刘翠他们会担心的。”
一旁的刘康,看着有些呆呆的刘洵,轻咳一声提醒道。他似乎是也明白刘洵心中,话语中略带几分沉重。
“好,回吧康叔。”
刘洵回了回神,摸了摸手中的葫芦,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无心再饮梅子汤,此刻的他只想喝一碗酒。
流云步。脚踏七星,来时洒脱,去时落寞。
跟随着刘康一前一后,两人回到了刘家祖宅,祖宅内一间屋内,还亮着灯火,那是刘翠的房间,刘洵看了一眼刘康,刘康点了点头,刘洵上前一步,路过刘翠房间,故意轻咳了一声发出声音。Χiυmъ.cοΜ
屋内的刘翠,听到咳声,房间的油灯应声熄灭。
一盏灯,深夜只为等一人。
人回,灯灭。
刘洵解下身后的双剑,放在屋内的桌子上,抬眼看去,桌子边角上面有着一个瓷碗。
刘洵闻了闻似乎是酒,应该是福伯特意留下的,刘洵清秀的面色微动,知我者福伯也,现在的他正需要这碗酒。
尝了一口烈酒,刘洵小脸微红,感受了一下辣嗓,揉了揉泛红的鼻子,略带几分醉意,大呼了一声痛快,翻身很快沉入了梦乡。
终是读了八千卷的少年,能书中读龙,却始终有读不懂的道理。
黑夜中,天澜城外。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在行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打开的窗棂,窗棂外坐着一个小胖子,夜色下的身影一脸的嫌弃。
前方守护军守夜街道巡守从金宅院路过,那道黑色的身影,悄然的隐匿在了不远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炷香决定洗心革面,愿遇一良人金盆洗手的采男大盗。
“夜色墙下初相遇,一见刘三误终生。”
“我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就算是我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也只是让我成功戒男色三炷香时间。”
“唉……”
悠悠一叹,采男大盗叹息一声,“我这一生,注定死在男人的肚皮上,男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既如此,便如此吧!”
话落采男大盗,潜入小院,此时小院之中,一个耳鬓带着桃花的书生正在作画,那认真的模样让的采男大盗,眼前一亮。
“今夜就让这俊俏书生,帮吾除却巫山烟雨了。”
黑夜中桃花书生,桌边一壶酒,耳鬓一桃花,正在纪念与同应贤弟死去的爱情,刚刚在旁边的手,看了一眼右边的香薰,沉吟了一下,放入进了香炉之中。
转身,正想执笔,下一时刻只见黑夜之中一道黑衣身影出现在了屋内,桃花树生看到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像是猜到了什么,瞳孔猛的收缩。
“恶贯满盈的,采男大盗。”
桃花书生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一阵尖锐的大叫,小手哆哆嗦嗦的朝着墙角,白洁的小手死死的抓住衣领,势要维护高义,守护自己的冰清玉洁的小娇躯,男人的娇躯可是很贵重的,然而那采花大盗力气大的吓人,三两下就把他剥了仍在了床上。
“还挺白。”
恶贯满盈的采男大盗,瞥了一眼,甚是满意,稍许灯灭,扑了上去。屋内的香薰,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像是烟雾缭绕,在整个屋子之中,
“应贤弟,我不干净了,我终究也是侮辱了我们真挚的感情。”黑夜中桃花树生,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终究化作了一缕仇怨,送去了给应贤弟。
纪念他们死去的爱情。
“还是个雏,大发。”
黑夜之中一声惊叹,终是一夜春风问了柳,你帮我除却巫山烟雨,我帮你碧波荡漾而出。
稍许,云雨稍歇。
恶贯满盈的采男大盗,露出一脸的舒服表情,“果然是书生保养的真好,身上的胭脂味道比我还重,皮肤也比我滑嫩。”
“只是应贤弟是谁,管他呢,我可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只管睡不负责。”话落黑夜中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一脸满意潇洒而去。
只剩下。
床榻之上,衣衫凌乱的桃花书生,摸了摸耳鬓掉落的桃花,蒙上了背子哽咽的哭了起来。
“我明明已经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了,穿的也是严严实实,为什么还要遭受此次恶果?女人果然好可怕。”
想起来恶贯满盈的采男大盗,桃花树生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想着画摊上那个背着木剑的同道男子,悠悠道:“终究是我被采男大盗,坏了我道心。”
“小兄弟,你要坚持你与同你刘师的真挚,哪怕是被世人所不解也要坚持,不要学我和应贤弟,你放心我日后会每日诵经为你们祈祷的,你们不只是你们,也代表了我和应贤弟,和千千万万个我们。”
呢喃一声,失身的桃花书生,蒙着头又哭泣了起来,今夜无心睡眠。
稍许或许是哭累了,起身桃花树生,哭哭啼啼,用笔绘画下了一个男子。
卷轴上的男子丰神如玉,桃花书生想了想在男子的身体之中,画了一个空缺,稍许摸了摸耳鬓旁的桃花,饮了一口酒,打开了香炉在屋内的香炉内换了一种烟熏,原有的烟气被他衣袖一挥尽数的扫除。
桃花公子呷了一口杯中酒,眼神莫名。
黑夜中,小院。
烛火下,一名正在绣花的贵妇人,穿着简单贴身的睡衣睡裤,然而即便是略显宽松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依旧是显露着不俗的气质,她娇躯修长,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抹难言的贵气。
身影带着几丝的慵懒,在不远处的烛火下,贵妇人的身影,显得极其的诡异,因为寻遍屋内贵妇人似乎是没有影子一般,等到贵妇人打了个哈欠,略显困乏的时候。
“咯吱……”
一声,这时候屋门被人推开,一阵风儿涌入了屋内,屋内的夫人拢了拢身上的衣裙,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在灯火之下,落入在了地面之上,变成了她的影子。
贵妇人托着慵懒的身躯,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就此睡下。
刘家祖宅。
黑夜之中,云彩之上,天际繁星之中,宛若是又一盏烛火,立在繁星之上,稍许一双红色的眼睛,从那天际之中浮现,看向了刘家祖宅。
马棚上的福伯,打了哈欠,随手一剑,天际之上,那一双巨大的灯笼眼睛,就此消散,就连是在空中,漂浮着的云彩似乎是都破碎了一般。
哗啦啦……
天空之上,一个个瓜子皮、花生皮落了下来,福伯骂骂咧咧,转身身影在马棚之上消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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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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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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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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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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