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用手臂圈住茵陈的腰肢,反问道:“在你心里,哥哥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吗?”
“谁是里,谁是外,可说不准哦?”茵陈歪着小脑袋,一副纯然无辜的表情。
沈律的臂弯折出更小的角度,他抿笑一问:“嗯?”
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茵陈不舒服地扭了扭。
沈律的呼吸骤然变重,一声声地敲击着茵陈的耳膜。
她也切身感受到少年人的血气方刚,真是一点都经不起撩拨。
月光从窗户照进房间,伴着一朵暖黄的小云灯,流通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暧昧。
茵陈一向识趣,她讨饶:“阿律哥哥最好了,可不可以先松开我?腰好疼哦。”
“不。”沈律咬着齿关拒绝,他拎着茵陈的腰往上提了提,声音不稳地说道:“再乱动试试?”
茵陈倒是想顺水推舟,毕竟她现在是个成年人了,但是身体不允许,她只能缩着脑袋做人,“不敢动、不敢动。”
她小心翼翼地弓着腰,与沈律拉开距离,不敢乱动乱撩。
耳畔是沈律紊乱的呼吸声,夹杂着时钟拨动指针的脆响,竟有种莫名的宁静氛围。
茵陈的脑袋偏向一侧太久,脖颈有些酸,她悄悄地动了动脑袋。
软软的发丝撩过沈律的喉结,好不容易压抑下的燥意再次卷土重来,只是这一次,比刚刚更烈。
茵陈欲哭无泪,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经历如此尴尬的事情?
沈律像是一块灼烫的烙铁垫在茵陈的背后,他狠狠地闭上眼睛,驱逐缠绕在心底的冲动。
一会儿以后,他艰难地推开茵陈,声音喑哑:“你早点休息。”
茵陈翻身滚到软绵绵的被子上,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乖巧地应声:“嗯嗯。”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茵陈才抬起小脸看向门口,她弯起唇角,晶亮的眼眸里攒着狡黠笑意,【没想到啊,沈律这么怜香惜玉?】
【宿主,我也没料到哦,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他以后可是会强取豪夺的。】圆满提醒道。
茵陈倒是好奇沈律从克制少年成长为强取豪夺霸总的经历了,【他都这样了,还是忍住走掉了,我还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她好像抓住沈律的弱点了。
圆满生怕茵陈搞事,又怕它的劝说会激起茵陈的逆反心理,只能皱着一张包子脸,继续啃掉剩下的半只鸡腿了。
它的宿主属实难带。
隔壁墩墩系统的宿主就很听劝,凡事有商有量的。
经过今晚的事,沈律和茵陈相处的时候多了些分寸,虽然还是很亲昵,但不会再星火燎原了。
茵陈收到林正威的短信,谢赫凡的爸爸谢建铭要回来一趟。
林正威出差赶不回来,只能由茵陈出面去看望谢建铭。
至于礼物,茵陈让张姨准备了些上好的茶叶和茅台。
她穿着荷叶边及踝白色长裙,头发柔顺披散,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却不疏离的弧度。
身形纤细,神情乖巧。
谢建铭见茵陈拎着两只红色礼盒站在他家门口,他下意识地从茵陈手中接过礼盒,“来就来了,还和谢叔叔见外?”
怪不得谢赫凡那么高,原来是谢家遗传。
茵陈一边想着,一边仰起小脑袋看向谢建铭,她的眼眸微弯,像两只柔和的月牙儿。
“要是看望别人,我才懒得带礼物呢。”
娇娇软软的语气,把谢建铭一颗铁石心肠都柔化了。
当初谢赫凡妈妈怀孕的时候,谢建铭便满心盼着小女儿,可惜是个臭小子。
谢林两家是邻居,两家的女主人还是好闺蜜,谢太太怀着谢赫凡的时候,林太太也正好诊出怀孕,两个女人还玩笑说,要是她们肚子里正好是一男一女,就定娃娃亲。
谢太太怀孕的时候嗜辣,老一辈都说酸儿辣女,谢建铭坚定认为妻子怀的是个女儿,极力反对娃娃亲,这事后来不了了之。Χiυmъ.cοΜ
当初谢太太难产,后来转危为安,生了个臭小子,分明都平安出产房了,结果当晚大出血。
当时是冬天,谢建铭特意在病床上添了两床厚被子,生怕妻子着凉。
被子很软很厚实,致死的大片血迹也没有渗透。
等谢建铭发现被子上有可疑的湿红,躺在被子里的产妇早已奄奄一息。
终究是没能熬过那一夜。
那是谢建铭生命中,最黑暗最煎熬的一段岁月。
空荡冰冷的房子,嗷嗷啼哭的婴孩,多么的凄冷孤寂啊!
林太太听闻噩耗的时候动了胎气,郁郁难欢,导致早产,生下的女儿像是小猫崽,小小一团。
也就是原主。
林太太坐完月子,她怜惜谢赫凡没有母亲照顾,谢建铭也身负部队的责任,她便把谢赫凡带到林家照顾。
谢赫凡三岁以前,都是管林太太叫妈妈的。
后来懂事了,知道林太太不是他的妈妈,才可怜兮兮地改口叫林阿姨。
谢建铭的眼神有些缅怀,他抬起粗粝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茵陈的脑袋,“一眨眼,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亭亭玉立,是个好模样。”
他带着茵陈进家门,谢家的别墅和林家的别墅一样大。
但谢家很少住人,里面的摆设很简单,颜色也是极其寡淡的黑白灰。
谢建铭想烧点热水给茵陈喝,发现茶壶上落了层灰,他拧起眉。
“好不容易考完试,小盒饭玩得野了些,也是正常的嘛。”茵陈熟练地从谢建铭手中接过茶壶,她趿着专属于她的蓝色兔子拖鞋走进厨房,洗茶壶、灌水、烧水一气呵成。
谢建铭看着勤劳的茵陈,再想想他那玩疯了不归家的儿子,心里憋着一股气。
“小茵陈,如果赫凡让你伤心,就甩了他吧。”
“啊?”
他的直接,出乎茵陈的意料。
谢建铭直言道:“这些年叔叔不在家,也没人教赫凡该怎么对待喜欢的小姑娘,他做事又没分寸,你和他在一起是他的福气,可惜他不懂珍惜。我听你爸说了,那个姓沈的小子对你很好,赫凡比不上他,被甩也是活该。”
作为一个父亲,他亏待了儿子。
但作为林家的世交,他自知儿子配不上茵陈。
况且茵陈的身体不好,她受不住谢赫凡的混账。
茵陈能感受到谢建铭眼中的真诚,她笑着说道:“谢叔叔,上次的事是个意外,如果再发生一次,不用您提醒我,我一定会把小盒饭扔到厨余垃圾桶里!”
谢建铭被茵陈逗笑了,他眼尾的笑意叠出皱纹。
“谢叔叔,您刚回来,家里应该没什么食材,您待会儿到我家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超市买东西嘛!”
“好,那就麻烦小张了。”
“不麻烦的,家里只有我和阿律哥哥,张姨做饭都觉得不得劲呢!”
“是吗?叔叔食量大,你让她今天敞开了做饭。”
茵陈认真点头:“好!”
等厨房里的水烧开,茵陈把开水灌进洗干净的玻璃茶壶里,“谢叔叔,您家里的床单被子枕头套也没来得及洗吧?从我家拿吧,张姨上个星期才洗过,拿出来晒晒就能用了。”
“那叔叔就不客气了。”
茵陈越是乖巧懂事,谢建铭对谢赫凡就越是恨铁不成钢。
这么好的小姑娘他不珍惜,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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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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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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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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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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