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迟疑的站在坟地周围,四处打量了起来。
坟地的布局跟诡异,左边坟头上长满了枯萎杂草,右手边坟头上则十分干净,只能看到呈黑褐色的坟土。
更奇怪的是,左手边七座坟包包围着一座比其他坟大两三倍的坟包,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右边情况相同。
坟地的布局十分诡异,似乎是阵法,可又感受不到任何气息,甚至连阴气和死气在这里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心里的担忧更深了几分。
倒是领路的红毛黄皮子打量一圈四周,又抬头看了看我,抬起前爪指了指。
“你自己过去吧,老妽就不跟一起过去了。”
说完,它便要离开,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扭头盯着我。
“小子,有个人让我给你带句话,目所能及心之所想,皆幻象,你的敌人很多很强大,你是自己在战斗,又不是自己在战斗,有些事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
“什么意思?”我愣了下,再次抬头看去时,只见红毛黄皮子已经消失不见。
我不甘心的朝四周喊了几声:“前辈,前辈!”没得到任何回应,我这才继续前行。
说起来这里的坟虽然很诡异,我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桃木剑试探了一番,可没任何诡异反应,难道是我想多了?
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坟地中走了过去。
边走边想红毛黄皮子的话和血眼白狐的话。
它们两个都提到了‘我所面对的敌人很强大,并且藏的很深’这句话,可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针对我?
这让我不免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可现在除了知道自己是被奶奶,从血眼白狐嘴里抢走抱回村子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综合血眼白狐和红毛黄皮子的话。
村子里的事情不是他们搞出来的,而是另有其人,并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或者是更多的人。
这些人都想对我下手。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真龙魂还是其他?
而且方才红毛黄皮子转告我的话,似乎在说有人早就知道这一切,也预料到了我现在和以后的危机。
让它传话的人似乎很厉害,它很尊敬对方,而这人到底是谁,是敌人还是朋友?
一时间,我也无法判断。
虽然我没成年,也没走出过村子,但深知人心险恶的道理,更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或许,让红毛黄皮子转达话的人,也在针对我,只不不过暂时或者说现在,想借助我的手,先解决到一部分对手。
换句话说,红毛黄皮子背后的人并不担心我的成长,也可以说,即使我成长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瞬间,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冰凉,寒意刺骨!Χiυmъ.cοΜ
更是有种自己陷入到了一场惊天阴谋之中。
这种被别人操控命运,预判未来的感觉,令人很不爽!
更可悲的是,到现在为止我在明处并不知道那些想对我下手的人是谁,对手却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过了那片坟地,不知道为何经过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将这种熟悉的念头晃出脑海,朝着前面继续前进,寻找血眼白狐口中的河。
突然,左脚刚迈出去,地面开始轻微摇晃同时发出轰隆声,我下意识的扭头朝四周看去。
只见地表开始出现一个个凸起,一个个干枯的手骨冲破地表,伸出地面!
这些骨手并没停下来,而是拄着地面似乎要将全身拖出来。
果然,十个呼吸之间,身后出现了十几个骷髅。
这些骷髅骨架如同提线木偶,以机械性扭曲的姿势朝我走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凉气,迫使晕厥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落脚,可一股力量迫使我停了下来。
脚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骨手抓住,细长尖锐的手指骨刺进了肉里,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
心下当即暗道一声糟糕!
该不会中阴毒吧!
我现在都快成瞎子了,若是再被感染阴毒,那就真没啥活下去的希望了。
想到这,我立刻咬着牙掏出最后一道符纸,朝脑门上贴了上去。
随着符纸贴在脑门上的瞬间,脑海里嗡的一声,一道暖流如同烈日一般涌进全身,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而那些接近我的骷髅瞬间冒出一阵黑烟,化成一滩粉末。
由于我体内阴气过盛,身处鬼林阴坟之内,周围阴气极其强横,聚阳符的有效时间不会太久,要尽快离开这。
想到这,我便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将桃木剑插到背后。
按照血眼白狐所说,剩下的路没什么危险,索性一咬牙连滚带爬的朝前面而去。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我身后出现了一红一绿两双眼睛正远远的盯着我。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不管他?”
血眼白狐诡异一笑,可浑身上下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令红毛黄皮子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点了点头。
“这些路是他必须走的,只要他不死,我不会出手,任何人不得出手。”
“可是……”红毛黄皮子听了她的话,不由疑惑不解下意识想要出声,最后迫于她的威严还是憋了回去。
“村子里的事你不要插手,让他自己解决,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留给他的时间更不多了。”血眼白狐眼神中闪烁着担忧,看向我消失的方向。
“太善良害死的不仅是他!”血眼白狐说完,红毛黄皮子点了点头,愤恨道:“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想到自己和族人被人召唤驱使,红毛黄皮子就很恼火。
“走吧,准备准备。”血眼白狐什么都没说,带着红毛黄皮子消失在鬼林深处。
此时,我已经来到了河边,可我全身酸疼,身上不少地方划伤,尤其是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起身看向面前的石碑,石碑只剩下半截还缺个口,上面写着两个古体‘阴河’大字,不远处是一条流淌着黑色水流的池塘。
看痕迹似乎上面还有字,只是已经不知道写的什么,毕竟已经只剩下残垣断碑,上面的字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池塘,脑袋越疼的厉害,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股诡异的力量撕扯着魂魄。
我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脸颊上逐渐流出了两股热流,我知道是眼睛中流出的鲜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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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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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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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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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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