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留学法师>第8章 老肖
  扛着老肖离开树林后,周甚元让我找块空旷的地方把老肖放下,我找了附近一片草地,平日白天里有很多人喜欢在那里野餐聚会。

  到那里,我把老肖放下,周甚元过来扶着老肖,让他盘腿坐地上,然后脱他的上衣,我心想,要玩得这么刺激吗?

  只见周甚元拿出一个瓶子,打开沾上点瓶中的红色液体,那液体有一丝丝的腥味,跟着我看见他剑指一挥,在老肖裸露的背部飞快画符,跟着念了一段咒,一掌拍在老肖的背上,老肖突然“呃”地惨叫一声,瞪大眼睛,面朝下倒地。

  跟着,周甚元跨上前去把老肖拽起翻过身来,摘下老肖额头的黄符,只见一团淡淡的黑雾从老肖嘴角处溢出,顺着老肖的脸颊,流到了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鬼上身的症状,一般被鬼上身的人,身上都会沾点鬼气,周甚元之前的书符劈掌已经把上了老肖身的灵体赶离了老肖的身体,鬼离开老肖的身体后,他身上的鬼气也会跟着排出,就是那团黑雾。

  一般而言,鬼气一时半会儿是排不干净的,很多解决鬼上身问题的大师都会让受害者喝些特殊调配的药剂,还让受害者经常晒太阳,避免去那些阴气盛的地方。

  而周甚元的操作就彻底多了,一符一掌,不仅把鬼赶走,还顺带给老肖来了个排毒,至于他当时手抹的红色液体,我认为是雄鸡血,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周甚元后来告诉老肖,自己为了救他还真是下了血本,那小瓶雄鸡血,是他供养了很久的护身符,弄得老肖尴尬愧疚了很长一段时间。

  又是没有我出手机会的一天,也不对,之前在树林寻人的时候,我出了一次手,不过后来在帮助老肖的事上,我真的没起到作用。

  周甚元出手果断,而我则过于深思熟虑,避免节外生枝,我向来比较谨慎,缺乏周甚元的自信和勇莽。

  一波折腾过后,老肖便醒了,他看到我和周甚元,问我俩为何站这么高看着他,他又看看四周,发觉自己不在酒吧,问我们为何跑外面来了,最后发现自己光着膀子,顿时脸都绿了,问我们为何自己没穿上衣。

  我告诉老肖,是周甚元脱了他的衣服,老肖顿时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周甚元,质问他是不是想对他图谋不轨,他怀疑周甚元是个弯的。

  周甚元破口大骂他有病,跟着又指责我说话不清不楚,害人怀疑,滥发一顿脾气后,才跟老肖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老肖觉得不可思议,他说自己之前一直在跳舞,还撩了一个不错的外国妹子,一直没有感觉哪里不对的。

  周甚元问老肖,他还觉得撩的妹子长相不,老肖说记得,可当周甚元让他描述时,他突然愣住了,挠头抓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周甚元告诉他,他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要不是因为老肖对自己的体质有自知之明,他就算被打死,也不会相信周甚元的话,好在这家伙记得自己的体质,周甚元才不需要给他做过多的讲解说明。

  老肖当时整张脸都被吓白了,特别感谢我和周甚元,要不是我们,他说自己就要死定了。

  周甚元问老肖,是否还感觉哪里不适,老肖摇摇头,说一切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周甚元表示这很正常,说他之前身体一直被灵体占据,灵体走了,他的意识刚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会感到头晕其实是很正常的。

  老肖问周甚元,是不是赶走了灵体,他就没事了,周甚元回答说不一定,他说老肖的身体很容易成为灵体通道,被上过一次身,很可能会有下一次。

  老肖的体质确实是这样,很容易被灵体缠上,大概他的身体,对灵体而言,有着纯天然的吸引力,他告诉我,他从很小开始,就被这些东西骚扰。

  按理来说,一个从小就被灵体骚扰到大的人,他的性格会格外的阴郁,但恰恰相反,老肖不仅开朗乐观,还特别喜欢交朋友。

  刚到瑞典的时候,我们留学生之间并不熟悉,虽然来自同一个国家,但来自的省份和城市各不相同,而且大家都比较腼腆和戒备,是老肖第一个打破这份僵局,把大伙联系到一起。

  说实话,大家是挺佩服他的。

  佩服归佩服,但他的体质却让不少人听而止步,一开始,大家并不怎么介意,毕竟他们当中或多或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但老肖这哥们,经历的事儿比寻常人实在多太多了,且特别容易惹上。

  这里先不提之前在人脸照片事件那两个妹子家遭遇鬼压床那事儿,上周和他去超市买东西,回去的路上,他带我走了一条捷径,而那条捷径,要经过一座墓园,当我们从墓园门口经过时,他就被一个小女孩的灵体跟上了。

  我没有阴阳眼,当时并没发现有啥不对劲的,是走一段路,他问我,是不是我在后面拽他的衣服,我说没有,他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糊纸人的纸一样白。

  他随即拽住我的胳膊,叫我快跑,然后,他跟见鬼一样,拖着我连跑了好几条街,最后,我俩都累得气喘吁吁。

  事实上,我们不需要跑,注意到他的表情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地拿出盐瓶,往后面撒去。

  后来经过他本人确认,那个小女孩的灵体没跟上他,我让他以后不要从那个墓园门口经过了,这次运气好,能及时甩掉,下次恐怕就不那么好运了。

  他不敢反驳,也没理由反驳,保证以后不再走这条捷径。其实,有我陪着他,他走这条路是没问题的,这些游魂野鬼不难解决,但他一个人时,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都是体质惹的祸,所以,我问过周甚元几次,老肖的体质能不能治好。

  周甚元表示很难,因为老肖的体质是天生的,老肖本人八字带阴,但也不是全阴,但还是招惹那么多孤魂野鬼,恐怕不只是命格问题。

  这种情况,不知缘由,是很难解决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周甚元说他可以为老肖做一种护身符,减少灵体对他的骚扰,不过这护身符不是全能的,其只能预付一些低级灵体,要是遇到高级的,护身符也保不住他。

  高级的灵体不常见,能保证老肖不被骚扰已经算不错了,我建议老肖还是跟周甚元要一个,老肖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周甚元当晚就做了个护身符,隔天拿给老肖,老肖很感激,抱着周甚元热泪盈眶,周甚元叫他别高兴太早,说自己不是慈善机构,护身符和驱邪的费用,老肖还是要支付的。

  之前帮小丽和莹莹解决麻烦,周甚元也收取了报酬,是莹莹爸爸支付给他的五万块,而我以往收别人最多也就三千块,还真是良心价了。

  驱邪和护身符,一套服务下来,周甚元向老肖索要九千块,原本要一万多的,但看在同学和同胞的面子上,打了九折,我心想,茅山道士还真是会赚钱,爽文小说诚不欺我。

  回想老肖当时的样子,好不容易的感动变成了冰冻,惊喜变惊吓,他问周甚元九千是九千克朗还是九千人民币,周甚元说是九千人民币,老肖顿时傻眼,三个月的生会费加住宿费,就这样从自己的账户溜到别人的账户里了。

  不过,老肖后面还有得哭的,交了这部分钱,周甚元突然告诉老肖,让他最近最好小心,之前缠他的鬼很有可能再回来找他,吓得老肖再次抱周甚元的大腿,问他该怎么办。

  周甚元说,不解决源头,此事是不会了的,他说要再回到那片树林里,那只迷惑老肖的鬼,跟那树林有很大的关系。

  我问周甚元,解决解决源头要怎么收费,问他一千块能不能解决,周甚元骂我抠门,说那可是源头,一千块就想解决问题,简直痴人说梦。

  老肖弱弱地问周甚元,解决源头问题要收费多少,周甚元竖起两根手指,老肖问:“两千吗?”

  周甚元摇摇头,说:“两万!”

  老肖听了,当场就要晕,尖叫说,两万太多了。

  周甚元说,两万已经是友情价了,再少不行了。

  也是老肖脾气好,换别人,早就骂周甚元是掉进钱眼子里的神棍奸商了。

  我当时犹豫,要不要告诉老肖,我只需要他出一千块,我就能帮他把问题给解决了,不过这周甚元不好对付,他的为人我尚且不完全了解,若是我抢了他生意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跟他结下梁子。

  除非,我当作是做一次义工。

  我当前为止,一共做了四次义工,一次是帮我妈的一个学生,一次是表弟,一次是艾丽卡,关于艾丽卡的那件事,后面会提到,还有一次是帮助一位学姐。

  老肖这件事上,我没有帮得上忙,因为周甚元全盘插手,现实不像爽文,你可以跟对方斗法抢生意,交易一旦成立,除非对方失败,否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中途截胡,这是行规。琇書網

  决定好做义工后,我就跟老肖说,我会想办法帮他解决问题的,可老肖却告诉我,他已经很周甚元交了委托金,周甚元会帮他将问题解决。

  我当场傻眼,心想这家伙这也太急了吧,我还打算悄悄地去把源头给除了,他就已经交上钱了,这下好了,契约已成,我就算想出手,也帮不到了,毕竟不能违背行规啊。

  不过,雇主是可以取消交易的,只是这样做,很容易得罪委托人,遇到通情达理的还好,顶多下次求助时,多付些钱即可,若是遇上小气和不讲道德的的,有很大的几率会在背后整一整你。

  既然钱花出去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实现其价值,我叫周甚元,最好将问题处理得彻底点,不要留下后患。

  周甚元表示,不用我提醒他,他也会这样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行规和他这行的职业素养,而且老肖已交委托金,便是形成实际契约,他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完成委托。

  豁出性命倒不至于,但这也表明了周甚元的决心,可见,基本的职业素养他还是有的。

  既然要办事,准备环节必不可马虎,周甚元把带来的法器全都搬出来,这家伙居然藏着不少家伙,虽说没有桃木剑,但却又有桃木匕首和打鬼鞭,还有天蓬尺。

  天蓬尺用不上,他把它包好放回箱子里,只带上桃木匕首和打鬼鞭,其后就是我之前见过的罗盘,铜钱,红线,蜡烛和符箓那些东西。

  准备完毕后,我们就一起前往前天晚上的酒吧,为何我和老肖也会一起跟去,因为我们一个是帮忙拿包,一个则是去当诱饵的。

  周甚元说了,那个鬼看上老肖,老肖跟它联系很深,老肖去了,它容易现身,至于我嘛,装作法家伙的包有点重,需要多一个人轮流来扛,那晚我一路把老肖从树林背回去,也不见得气喘,周甚元觉得我体力不错,特别安排给我一个苦力活。

  到了酒吧,周甚元没有立即前往树林,而是走进了酒吧。

  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员工都在里面做清洁,以及一些准备工作,见到我们进来,一名女员工上前告诉我们酒吧还没营业,让我们晚些再来。

  周甚元告诉她,我们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找一个人,他怕自己的英语不成熟,解释不清楚,就叫我来跟对方对话,毕竟我是修语言专业的。

  我把来意告诉女员工,女员工问我们要找谁,周甚元跟我形容那个人的外貌,说那人当晚在树林里和我站得最近,一个各自挺高,身材较宽的男人,我立即知道那人是谁,他说的是查克,想必,周甚元当时也注意到查克的反应。

  就算周甚元不接这件事,我自己过来的话,也必须找查克,感觉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不过,我不会贸然找本人,我不清楚他跟那个鬼有什么纠葛,避免让自己陷入险境。

  做我们这行,有时要思考的问题特别多,警惕的事也特别多,很多鬼生前都是人,有的是自然死亡,因为有未了却心愿而选择留在人间,也有横死的,怨念不散而四处漂泊。

  前者解决起来不难,只要解开其心结即可,但后者处理需要些手段,而且横死之灵,大多跟意外有关,意外可以来自天灾,亦可是人祸,天灾易解,人祸难解,若是来自人祸,问题就升级到社会伦理的层面上去了。

  看查克那晚的表情,我感觉他是知道些什么,他或许跟老肖一样可以看到鬼,也或许只是被那晚的场景吓到,再或者是,他跟那个鬼认识,或者说,他认识那晚那个地方。

  得知我是来找查克,女员工叫我们在门口等着,进到员工休息室,把查克叫出来。

  查克见到我仨,有些惊讶,周甚元上前一步跟查克说,关于那晚的事,他想跟他了解些情况。

  查克想了想,似乎不太想说,周甚元把老肖那晚的事搬出来跟查克说明,查克眼不瞎,见识到周甚元那晚的本事,虽然他是西方人,该信仰基督教,但瑞典对宗教的差异还是挺包容的,不然前些年,伊斯兰教徒也不敢叫嚣瑞典政府给他们盖伊斯兰教的教堂。

  在周甚元的追问,并在我巧妙转述的说辞下,查克告诉我们一件令人惋惜而且气愤的事。

  他是知道那个地方的,以前上班时,常和几个同事跑到那里喝酒摸鱼,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们再也不敢过去那里了。而所谓的那件事,就是有个年轻女孩被几个难民杀害并埋尸在那里。

  据他所说,那个被杀的女孩是当地一个救济助站义工,那些年,中东国家战争,很多难民涌入西方国家。

  这件事我了解,并且我也从一些瑞典人那里了解,其实他们不喜欢难民进来,可是美国联合一些人权组织向欧洲施压,迫使他们大开国门,接受难民,而难民的涌入,给欧洲的社会秩序造成很大的冲击和伤害,他们在人道主义的庇护下胡作非为,偷窃,抢劫,强暴和杀人。

  很多国家人民都很恼火这群人,但一些专家机构老是给他们洗白,说他们是受战争影响而产生心理问题,要求广大欧洲公民多多包容,一些无脑的圣母白人也加入呼吁,使得难民们的行为愈发嚣张,胆子也越来越大,甚至到达了喧宾夺主的地步。

  政府迫于美国的压力不敢作声,只能由着人民日子变得愈发紧张,听姨妈说,在难民涌入瑞典前,他们家家户户都是夜不闭户的,她初来乍到时因为不懂,一到夜里就关门上锁,老是被麦克斯说没必要,如今,不用她提醒,麦克斯一见天黑,就立即关门上锁,前几年还特意从中国订制了一个防盗门和几个防盗窗,把家装修成一座坚固的堡垒。

  那名女孩当时也就二十岁,在救助站当义工,帮助那些难民学习瑞典语和瑞典文化,据说是个温柔活泼的姑娘,给人感觉甚至像个天使。

  然而,一些难民不是那么想,中东一些国家是特别歧视女性的,甚至还存在把女性当牲口一样买卖的行为,而这些国家的人来到欧洲,也把这种习俗带进来,在他们眼里,女孩不是天使,而是一块肉。

  于是,惨剧就是这样发生的,女孩的善没有得到好报,反而带给她香消玉损的结局,先是遭受惨不忍睹的对待,之后被杀害埋在树下。

  讽刺的是,对于那起惨剧,罪犯没有遭受最严厉的制裁,只是被监禁一年,便被遣返回去。而社会媒体对这件事的报道也只是轻描淡写,反倒是女权组织站出来游行示威,不过她们不是替遇难女孩发声,也不是控诉难民的犯罪问题,而是打着女孩的名头把矛头指向所有男性,指责他们不尊重女性。

  说到这里,查克的眼神里充满愤怒,我不知道他的愤怒究竟是为了死去同胞,对犯罪难民的憎恨,还是对国家政府的不作为,亦或者是对女权组织把他列入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愤慨。

  周甚元接着又问了查克一句,他是不是知道那个地方闹鬼。

  查克回答说是的,他告诉我们,女孩的尸体还是他和两位同事在那里喝酒时发现的,他们当时一边喝酒,一边打闹,一个同事忽然被绊倒摔了一跤,起身查看,竟然发现土里长着一只手。

  他们几人吓得立即报警,警察来了,对现场进行封锁,并挖出了女孩的遗体。

  那起案件发生后,那名被绊倒的同事就辞职了,据说是被吓着了,还说那天自己不是被绊倒的,而是女孩的手抓住他,把他拽到地上。

  另一名同事也在不久后离职,他是负责后勤的,每晚负责帮些空酒瓶箱子到后门摆放,案发后,总是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若隐若现地在树林里飘荡,吓得他再也不敢继续在那里上班。

  查克本身不信邪,每天傍晚前依旧去过那里摸鱼,起初没啥事,后来有一天,他喝多了在那里睡过去,在晚上醒来后就看到那个女孩,当时可不他吓得够呛,那个女孩虽然跟报纸上登的照片一样好看,但她却是飘着的,还是倒着立在地上,用鱼眼一样的眼睛瞪着他看,他当时是连滚带爬地跑掉的。

  听他这说完,我们当时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产生不一样的,诡异的画面感,这也解释那晚查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从查克这里获取消息这个任务也就完事了,我们谢过查克,离开酒吧,我们到附近一家餐厅吃些东西,并且听周甚元安排之后的计划。

  期间,我上网搜索了那个案件的新闻,从上面获取到了女孩的照片,特意拿给老肖看,让其本人辨认,问那晚他见到的是不是该女孩。

  老肖一激灵,顿时什么都想起来,连喊道:“就是她,就是她!”

  得到老肖本人的亲自确认后,我却突然回想老肖在树林里对树的那套组合动作,就笑着问老肖,当时他在酒吧里撩到的“外国妹子”,他是不是接下来要和对方做“嘿嘿嘿”的事。

  老肖顿时感觉尴尬,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其实面对两个大老爷们,他不需要尴尬,男人聚在一块都聊些什么?除了游戏就是女人,而且关于性方面的话题,他也不是特别忌讳,但那时候,他对树做那种事,不只有我和周甚元在场,还有几名老外。

  我和周甚元还好说,我俩是熟人,而且算是朋友,但老外是外人,额……老外是外人,这句话挺好玩的……咳,不对,不是提这茬的时候,老外是外人,在外人面前,对一棵枯树做着疯狂输出的不雅举动,这好比在公众场合社死。

  不过,老肖这个人厉害就厉害在,他能把自己的糗事变成好的契机,居然借此在后面和酒吧的工作人员因此交上朋友,我和周甚元都目瞪口呆,对老肖充满十足的敬意,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老肖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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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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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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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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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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