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熠脱去冰凉的外衣,慢动作上床,手很轻的把人搂在怀里,软玉在怀,睡的也踏实。
翌日。
熙悦悠悠的从床上醒来,看着窗外那天,阴阴的,还有些暗,就觉得心情很压抑。
一扭头,身侧已经没有人了,若不是枕头塌陷下去,恐怕自己都要多想,邵熠这货是去哪寻找温柔乡了。
就一会伸懒腰,打哈欠的功夫,某人端着早饭来了。
“小懒猪,是在床上吃,还是下地吃!”
看到他手上的晶莹剔透的虾饺,她顿时感觉肚子很饿,一股脑的就从床上爬起来。
“等我。”
熙悦穿好衣服,彼时的苏媚也端着洗漱水来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头也不梳,妆也不化,就一个想法,吃。
一整盘的虾饺,在她的嘴下,没有一个幸免,全干完了,就这样她还喝了两杯热水。
吃的肚皮溜圆,这才悻悻然的道:“这虾饺除了少点,淡点,其他的还凑合。”
瞧着媳妇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样子,邵熠属实不晓得说什么了。
这也多亏了虾饺味道寡淡,不然兴许这盘子恐怕都保不住。
“行了,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出发。”
下雨天赶路?
熙悦有些打退堂鼓,他们夫妻俩坐马车倒是无所谓,可是赶车的和随行的侍卫,那肯定要会被雨淋湿,这样走,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咱们还是再晚点走吧,等雨停了如何?”
邵熠望着娘子那小眼神,再扫着外面的天气,猜测她是在担心那些侍卫。
娘子就是嘴巴上狠,其实这心肠还是很柔软的。
“也好,正好让厨房多做一些虾饺带上,回头你路上要是饿了,就可以吃。”
还是相公想的周到,熙悦踮起脚来,吧唧,亲在他的下巴上,嘻嘻的笑着:“爱你呦。”
说完,小手朝着他挥手:“去吧,多准备点,再多弄一些糕点,路上打打牙祭。”
“这天气也不用怕坏。”
说罢,转身又上了床,甩掉脚丫子上的鞋,躺在被窝里,好生惬意。
她不由感叹:“下雨天就适合睡觉打孩子,可惜呀,咱俩没孩子,那就睡觉吧。”
全程的邵熠就这么看着娘子在自己面前放肆,而后,他还要心甘情愿的去准备吃食。
这个娘们狠呀,也多亏没生崽子,不然在媳妇的手上,岂不是要挨巴掌。
他默默地端着盘子往外走,迎面上就撞上了古九祥,他的身后还跟着火宝宝,两人急匆匆的,那头发都跟炸了毛一样。
邵熠皱眉:“古师傅,你这头发被雷劈了?”
被雷劈?
古九祥摸摸头发,是有点蓬松,可这也跟雷劈炸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滚犊子,我徒儿呢?”说着话,就要往里走。
邵熠见状,紧忙将人给拦了下来:“古师傅,你徒儿可睡觉呢,她这起床气你是知道的,若是把她给惹恼了,你可要十分当心才行。”
古九祥不信他爱徒敢对他如何,挑眉:“怎么的,她还能欺师灭祖?”
他话是这么说,可是脚丫子却没再往前迈一步,却后稍了两下,邵熠见状,心里憋笑,面上却还是从容淡定。
“哦,那倒是不能,不过她昨日新研制出两种毒,听说这两种毒好生奇怪,我想,她一生气兴许会投毒,看看中毒者的真实样子。”
听到这,古九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装作‘我天下无敌,我不怕的样子’。
可是嘴巴上还特别的硬气:“你说这话我不跟你犟,我告诉你,我不是怕她下毒,而是我不忍心耽误她睡觉。”
“嗯,不怕,一丁点都不怕。”
邵熠眉眼带笑,可脸上的戏谑就要掩饰不住了,他不得不转移话题。
“古师傅,昨日晚上有一道菜,是熙悦爱吃的红烧肉,里面却被人下了剧毒,此事,你可知晓?”
这消息,震惊的古九祥头发愈加支棱起来了:“啥玩意?那个王八犊子,敢给老子的徒弟下毒?娘的,是不是吃饱撑的。”
“谁,是谁?”
火宝宝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往前走了两步,与古九祥站成了一排,担忧的问:“熙悦怎么样?可否中毒?”
他这般担忧的神色,邵熠看了,心里属实有些不太开心。
不开心的是他的女人太招人喜欢,开心的是,有这么多人关心她。
“无....”
邵熠刚想张嘴告诉他们,却被古九祥给打断了,并且顺手给了火宝宝后脑勺一巴掌:“你个二货,要是熙悦有问题,你认为这小子能淡定的站在这里?”
“一定会翻遍整个陵南府,也必须把下毒的人抓起来。”
邵熠回答的很干脆,倒是让古九祥挺满意的。
至少,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来,是能做到,一点不夸大,这一点是好的。
“罢了,既然我徒儿睡觉,那且等她睡醒了,咱们再赶路。”
说完,古九祥转身,抓着火宝宝,呵斥道:“走,去看看是哪个王八犊子,给我爱徒下毒,老子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火宝宝跟在古九祥身后,屁颠屁颠的走:“古师傅,你说会不会是昨日攻击咱们那伙人?”ωωω.χΙυΜЬ.Cǒm
走在他们身后的邵熠,听的清楚,心中也跟着一阵惊诧。
古师傅和火宝宝昨日遇到刺客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般想完,他把耳朵凑了过去,屏住呼吸,想听听后续,奈何,古九祥也是个老奸巨猾的,直接给了火宝宝一个眼色。
“那群王八蛋,就是个没长眼的,打劫谁不好,竟然打劫咱俩,那不是找死,还能干啥!”
火宝宝接收到古九祥的暗号,脑子转的也快,立马点头:“是是是,古师傅说的是,这群人属实眼神不好,劫错了人。”
两人唱双簧,本想骗过邵熠,却不曾想,他也是只狐狸。
他冷哼,都是千年的狐狸,谁骗的了谁?
既然古师傅不说,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讲,他放弃了追问的念头,若是他不想,不用问就说了。
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屋内熙悦坐起身来,蜷曲着双腿,也在琢磨师傅昨日的事情。
外面的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天空飘着一层乌云。
望着窗外,熙悦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本来想睡一觉的,没想到,府里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罢了,背地里那群不安分的人,真以为自己不出手,把她当成弱鸡了呢!
老娘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须见血才行。
熙悦嗖的起床,穿戴好,打上一把伞,朝着厨房去了。
厨房的人知道大厨做出有毒的饭菜后,各个都大气不敢喘,并且凡是做好的菜,都先喂鸡,再端上去,这要是再毒死谁了,他们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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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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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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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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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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