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小药瓶子,很快一股浓重的药味冲鼻而来,仔细辨认,他大致辨认出一部分,确实是解毒的好药材,剩下的那一份却没闻出来。
米红颜见这个山庄庄主还是直男,当着当事人的面就验货,就算是有怀疑就不晓得背地里验,所以说这直男癌的人,有人追着让他负责,已经实属是便宜了他。
一顿饭吃下来,每个人心中想的事情都不一样,所以这顿饭吃到最后恹恹的。
出了酒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康月华直接扯着司徒依尘的脖领子,回了国公府,后面跟着三个小姐妹。
熙悦挽着大姐的胳膊,悄咪咪的说道:“大姐啊,你说今晚这个庄主,会不会贞操不保,明日一跃就成了我二姐夫!”
云鸽摸着下颚,杏眼咪咪着:“应该..不能够,你瞧你二姐夫那倔脾气,一走一撅哒,这要是不给两鞭子,是不会失身的。”
米红颜接了句话:“这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所以,这直男是第十三生肖,驴。
大家伙在他们当事人背后,一路走,一路议论,前面的一男一女的脸是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尴尬的很。
康月华用三妹的话讲,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身边的人,所以,脸厚还是很有用处的。
回到国公府,她直接把人拽到了赫连晚的面前。
一脸气势汹汹的,把刚吃过饭的吓一跳,直接连着打了两个嗝~
“老二闺女,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是谁?谁能告诉他?
康月华直言不讳,张嘴就来:“我洗澡被他给看光了,我说让他对我负责,结果他就跑了。”
“噗,咳咳..咳咳咳....”喝着茶的赫连晚,猝不及防的听到了这话,直接呛了。
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苗静娴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的埋怨瞪着老二。
“看给你爹吓的,差点呛死。”
喘了半天的赫连晚,也紧随其后瞪了一眼康月华:“不孝女,看给你气的,差点气死。”
康月华....
她有做什么吗?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就被这夫妻俩给怼了,这不公平。
熙悦坐在一侧看戏,翘着二郎腿,谁料大姐的刀子眼嗖的下冲着她就来了,下意识,熙悦停止一切不雅的动作。
端庄坐在椅子上,屁股坐在那椅子上的三分之一处,双腿合拢,手放在腿上,面带微笑,目视前方。
云鸽见状,还算是满意,这才与上首座的人爹娘开始攀谈,花精和树精躲在小姐身后,一个个的憋笑。
也就大小姐回来能把小姐制的服服帖的,换做旁人那是瞎扯淡。
“爹,娘,这个男子叫司徒依尘,是净月山庄庄主,家室武功人品还说的过去,只是这敢看不敢当的胆子,属实是差强人意。”
云鸽这话,说的是有点扎心,可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不过咱家月华可是女儿家,身子被人看了,这男人还是需要负责的,爹你说呢!”
爹说?
爹说啥,你们都已经决定了,到他面前就是走个行事呗。
这几个女儿,也就老三还能让他省省心,除此之外,没一个是好货,这里面也包括自家的那个小祖宗。
“爹瞧着这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即便是成亲也不一定是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不如直接扣掉他眼睛,毒哑,废掉手筋,就这样,料想他也不能往外传扬了。”
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想,当爹的偏不。
赫连晚坏坏的说着,眼睛不时的给媳妇眼色,要是不治一治她们,真以为他们夫妻俩是好拿捏的。
苗静娴挑眉,从鼻孔轻轻的哼了声:“嗯,不错,你爹出的这个主意挺好的,老二的名节包住了,也让这个胆小的男子长个记性,不错,实属不错。”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这可比唱双簧有意思多了,这一幕,米红颜赶紧的写在了随身的小本本上。
云鸽见爹娘这分明就是让老二投降,不由得找人救场,可是三妹在那忙着写写画画,小妹妹还在不知道看什么,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
“小妹,你觉得爹娘说的对不!”
熙悦慢慢的转过脖子,脖子上带着头,微笑看着大姐,轻轻的点了下头:“大姐说的是。”
云鸽:......
“是什么是,问你爹娘说的对不对。”云鸽又重复了一遍,后提醒她:“不对的话,不对在什么地方,你倒是说话呀,傻笑什么。”
熙悦指着自己的脸:“我脸笑僵了,呜呜呜呜...嘤嘤嘤.....”
许久不曾练习规矩了,就坚持了这么一会儿,她的脸竟然僵了,委屈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听到这话,米红颜不主动去帮忙,却笑道:“小妹,咱这扮猪吃老虎的人设不能崩,坚持住。”
云鸽一边搓着熙悦的脸,一边用脚踹向她:“老三,我看你皮子就是痒了,不打你都不知道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
得,大姐大,她惹不起,懒洋洋的起身,帮着大姐一起揉搓她那肉嘟嘟的脸,别说,这脸的手感还不错。
好不容易熙悦摆平了,接下来就是讨论老二跟司徒依尘的事情了,赫连晚在那男子身上扫射了好久。
人长相出众,个头有,看着不像是傻子,一双锐利如鹰的眼带着一股子的狠劲儿,而且他那周身的气质,让人很难靠近。
与邵熠比起来,他属实没有熠儿那股子灵活劲儿,说白了,这就是个聪明的二愣子。
他清理下了喉咙,话题说了回来:“老二啊,你的婚事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就定下来吧,你父母那里可曾说过!”m.χIùmЬ.CǒM
说起了自己的亲身爹娘,康月华烦躁的很,闷闷不乐的:“没说,我的婚事才不要他们做主。”
“他们俩就知道想利用我,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我好的,我说的话,他们也从来不听。”
这孩子,脾气还是这般大,这么硬。
赫连晚轻叹一声,罢了,既然她想给自己找个可心的,那就成全了这苦命的孩子吧。
“爹和你娘都同意你的婚事。”
爹和娘都点头了,康月华稀少没少,得意的看着郁闷的司徒依尘。
“你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决定成亲,这好吗?”终于,他受不住了,开了尊口。
康月华顿时牛脾气一上来,想拽都拽不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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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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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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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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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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