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咱们的目标一致对外,遇到这个事情必须要合起手来,否则小姐真的成了世子妃,咱们可都是鸡飞蛋打。”
火宝宝冷呵一声:“你家主子真不是东西,居然派了你来当卧底,要是真喜欢熙悦,为何不自己上!”
鬼面切了一声:“你懂什么!我家主子这叫策略。”
不懂什么叫远香近臭!不过这个话是不能跟他讲,否则也学主子,那样的话,主子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火宝宝也跟着他切了一声,面上十分不屑,心里却怀疑了起来,莫非熙悦专门吃邵熠这个策略?
“我去给他添点麻烦,你也让你主子出出力,别总想吃现成的。”
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啥也不干,天上掉下来个媳妇,正好砸在你的怀里了?xǐυmь.℃òm
即便是,你不也得伸手去接呀,不然揣着手,那媳妇啪叽一下掉在地上没了,哭都找不到坟圈子。
两人脖子一拧,顿时分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反观熙悦,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侍卫,都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还以为他们接触自己是有别的目的。
前面正在郁闷的赫连德,从蜿蜒的长廊上低头走来了,心中盘算事情,压根就没瞧见熙悦怒气冲冲的奔着他来。
直到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这才陡然的醒过神来了。
“熙悦,你这是何意?”
她倒也不废话,直接朝着他伸出双手:“我是来要我奶奶和我娘亲的嫁妆,她们两个,一个没了,一个脸皮薄,都不方便说,所以我来说。”
“快点拿出来,我没多少耐心,今儿我这心情不顺,不要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阴沉着脸,冷冷的说着,眼神中的怒火已经慢慢的在烧起,赫连德眼不瞎,自然是能看的出来她不是说笑。
想到她娘的那些嫁妆就够让人头疼的,更何况是她奶奶的,顿时一个头五个大。
他安抚熙悦:“侄女呀,你是知晓的,这些年来那些个东西子在府里放着,小厮和婢女们手脚也不干净,今儿顺走一件,明儿拿走一样,这日积月累下来,丢了不少...”
熙悦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怼了回去:“与我何干?”
“又不是我府上的下人偷得,我只要回属于我家人的东西,仅此而已,难道这过分吗?”
赫连德语噎:“你娘亲的你现在就可以带走,毕竟你娘现在在府里,至于你奶奶的,还是让她老人家来跟我要吧。”
熙悦眯了眼,冷笑一声,跟她玩横的,那是真不知道她是这方面的老祖。
五指成抓,直接遏制住了他粗壮的脖子,五指往里一扣,直接让他有种窒息感。
“我奶奶托梦给我了,说她十分想念你,还说给你准备了房子,让你去陪陪他,我也同意了,我现在就送你下去,正好也让我奶奶告诉你,她要嫁妆的事情。”
跟她玩,这老东西还真是嫩点。
话音一落,她手上使劲,单手把人给提了起来,见他双脚在空中乱蹬,熙悦的胳膊手臂也有限,不然非得给他举高高不可。
手一松,哐当一声,他自然掉落,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气,眼底溢出红色的血丝。
“见到我奶奶了吗?她有没有跟你说嫁妆的事情呀!”
熙悦笑眯眯的问着地上的人,从她那双清澈无辜的眼里,完全看不到刚才那恶劣的德行是出自她身上。
赫连德翻着白眼,朝着身后那呆愣的小厮摆手,好不容易扶着小厮起身,这才喘匀了气,带着怒意的道:“放肆,我可是你叔叔,你这是谋杀,我可以告...”
熙悦的手,又伸了过去,这次他聪明了,打住了话并且向后退了几步:“你..你你你别胡来,这个是荣国公府,不是你随意放肆的地方。”
“不是?不是我也放肆了多回了,你能奈我何!”
赫连德舔着干涩的嘴唇:“我看你今天就是故意找茬来了,我不与你奉陪。”
“即便是归还给你奶奶嫁妆,那也是找你爹说去,我不跟你说!”
对上这横冲直撞,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人,是文人说不过她,是武将也打不过她,她真的是文武全才呀。
赫连德扶着小厮要开溜,熙悦却没有玩尽兴,直接把人堵在了长廊上:“想走?问过我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被弄烦躁的他,直接无奈的低吼。
“我奶奶嫁妆。”
熙悦也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对这个眼不聋耳不花的人重复一遍,属实已经是她耐力的极限了。
赫连德这次是彻底没脾气了,直接扶着柱子,长长的喘着粗气,脑子里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奶奶的嫁妆是还有一些,但是用了一部分,也丢了一部分,你要是要,把剩下的那些拿走,至于没了那部分,我无能为力。”
赫连德说完,把脖子一伸:“我把自己的脖子递给你,你要是觉得不成,那就杀了我的吧。”
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
熙悦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想来是穷途末路了,还真不能把人逼急,否则会适得其反。
“那你把那些丢掉的、用掉的折合成银子,给我写一张欠条,等你有银子了还我,这总可以了吧!”
“行,没问题。”
他回答的甚是干脆,至于还不还的,他压根就没去想,而是满脑子的都在想着怎么灭掉这么一家人。
他现在是悔不当初,当初就不应该听信宁盼的鬼话,把人接回来代替女儿出嫁。
现在好了,她没嫁出去,反而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如愿的嫁给太子,弄了个鸡飞蛋打,还惹了一身骚不说,更是把儿子弄残疾了,把家里的银子和东西都掏空了。
这些到也罢了,现在,居然还给她爹的名字填进族谱,并且澄清了当年她奶奶的事情。
这些他认,关键是,赫连晚竟然也一跃成为了明国公,这属实让他言不下这口气去。
熙悦跟着他去了书房,他也十分利索的提笔就写下了一张欠条,是按照她说的,一字不差的写在了纸上,并且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什么时候搬走?”
熙悦知晓问的不是嫁妆,而是问他们一家子什么搬离出府,她接过那张纸,心情舒展了不少:“看心情吧。”
走到门口,她笑着回了身:“我现在就派人去拉嫁妆,你呢也要通知下去,把库房的门给我打开,要是有人拦着,我拳头可不留请呦,别到时候,我这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给揍残废了。”
赫连德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吞到肚子里。
他何时有过被晚辈给威胁的,熙悦是第一个,尤其是还是个女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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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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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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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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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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