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在他办这事儿之前,就对发生这样的事情,有所预料。
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了这件事真的发生时,楚天也就能做到见怪不怪了。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楚天便打算喊来掌柜结了账,然后跟凌飞离开。
不过那个掌柜倒是认出了楚天,听说楚天要结账,掌柜的把头一摇。
“哎,楚主簿,这顿算是小人请的!
不管旁人怎么说您,小人可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您。
那帮蠢货,刚得了点好就把姓郭的过去做的事情都忘了,小人可忘不了。
您为咱们昌平县办了件大好事,这就当是小人孝敬您的了。”
楚天一愣,心说还有人能搭理自己,说他心头没有一丝的窃喜,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该掏钱还是得掏钱,楚天拿出来一钱银子,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坚决不收,楚天说道:“你就收下吧,掌柜的。
吃你的东西肯定不能白吃,花钱吃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更何况我是本县的主簿,要是我带头这么做了,其他人纷纷跟着效仿,你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收了吧!”
掌柜的说不过楚天,只好收下。
当然一顿茶钱肯定不可能就值一钱银子,掌柜的还回去给楚天把钱找好,然后目送着楚天跟凌飞离开。
望着两人的背影,掌柜的心里头十分感慨。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官,要是什么时候天底下都是楚主簿这样的官,那什么时候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两人从茶馆离开,径直前往达远镖局。
达远镖局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当初的东阳武馆。
原本达远镖局开设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在城里一个比较偏的位置。
后来东阳武馆倒台,官府出售这块地皮,达远镖局就顺势买了下来。
这里不仅比较靠近县城的中心,同时也比他们原本的地方宽敞多了。
里面的布局陈设都没多大的改变,楚天自报家门,守门的镖师就把他们两人引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个又大又宽敞的练武场。
时隔两年多,再次回到这里,楚天的心中,真可谓是感慨万千。
回想起当初的赵风雷,楚天仍然觉得很愤怒。
不过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赵风雷现在坟头草都得有两丈高了,再想这些只能叫自己难受罢了。
达远镖局里,韩总镖头这时候闲来无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房里头看书。
韩总镖头还是个文化人,能读会写,只不过文采方面跟楚天算是棋逢对手,俩人读书写字都还可以,写起文章来,那就是狗屁不通。
而且韩总镖头喜欢看的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著作,他偏好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像什么《山海经》,《敦煌本梦书》,这种知识分子都瞧不上的书,他最喜欢看。
楚天来的时候他手里就捧着一本《考工记》,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这上面记载的都是春秋时期各种手工业,还有天文、数学、物理等方面的自然科学知识,正经文人都不爱看,但韩总镖头却读的相当入迷。
当领着楚天和凌飞两人的镖师,带着他们来到了韩总镖头的书房前后,便伸出手敲了几下门。
韩总镖头放下书抬头看向门口,大声问道:“谁啊?怎么啦?”
“总镖头,有客人来了,是县里的楚主簿,他说想要见您。”
韩总镖头一听这话,赶紧把书扣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整整衣冠,随后道:“啊,快请进!”
那镖师便把门一推开,韩总镖头就十分热情的上前去迎接道:“哎呀!楚主簿大驾光临,在下事先不知,这招呼有所怠慢,还请楚主簿多多谅解!”
楚天一拱手,行了一礼道:“韩总镖头太客气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大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
倒是韩总镖头您侠肝义胆,是咱们昌平县的英雄,还这么客气,实在是令本官佩服至极啊!”
“呵呵,楚主簿太谦虚了,您虽然只是主簿,但干的可都是大事,谁敢拿您只当主簿来看。
来,快请坐。”
两人一番商业互吹之后,楚天在韩总镖头的邀请下落了座。
“来人啊,看茶!”
镖局里面也是有杂役的,门外的杂役一听,赶忙答应一声,然后便进来,拎起茶壶,拿着杯子给楚天倒茶。
茶水温热,但楚天不太喜欢。
也不知道韩总镖头是个什么口味,他居然在茶水里加了姜片和大蒜,甚至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弄出来的油脂在茶水的上面飘着。
其实这个时代的人们喝茶,跟后世只喝清茶,也就是用开水冲泡茶叶的方式不同,他们往往还会在茶水里根据个人的口味加上各种调料。xǐυmь.℃òm
葱姜蒜这种算是很常见的,白先生就爱喝放了葱的。
但是楚天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对自己的胃太过刻薄,所以除非去别人家,或是在外面的时候,楚天随大流,不然在自己家里喝茶,楚天一般还是喝清茶。
而且,其实他喝茶喝的也不多,更多的还是凉白开。
而且不是凉白开,他还不喝。
旁人看来是矫情,但这世上或许只有楚天一个人知道,这样做能够大大减少患病的几率。
好在家里人在他的影响下,也养成了水不烧开就不喝的习惯,楚天对此非常的满意。
面对韩总镖头的这个特殊口味的茶水,楚天实在是不敢喝,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果不其然,那感觉真是叫楚天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楚主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两人落了座,韩总镖头也不客套了,直奔主题,开口对楚天问道。
楚天放下茶杯,抿了抿嘴,然后才说道:“实不相瞒,韩总镖头,我今日前来,其实是专程来感谢您的。
我也知道,隔了五天才来,其实已经有些迟了。但是没办法啊,我这五天来,一直都是昏迷不醒……”
“啊?!”
楚天话还没说完,韩总镖头就一脸惊讶的打断了:“怎么回事啊楚主簿?怎会发生这种事?难道您受伤了么?”
“那倒不是。”楚天苦笑了一声:“这里的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跟韩总镖头您讲吧。”
楚天并不打算告诉韩总镖头实情,毕竟他也不知道韩总镖头会不会一扭头就把自己说的话全都告诉郭县令。
虽然人家帮自己打退了牛角山的贼匪一众,但即便是郭县令也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除了慧九和尚的死活这件事他跟楚天不可能保持一致之外,其余的事情郭县令其实都跟楚天是同一目的。
加上楚天要抓慧九和尚,除了是要完成自己的承诺之外,同时更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扳倒郭县令。
或许郭县令对此事并不清楚,假如他不知道的话,万一有人告诉了他,那自己还能有个好?
正因如此,除了亲近和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之外,其余的人他根本就不打算告知实情。
韩总镖头也是个聪明人,一听楚天这话,便知道楚天是不打算告诉自己。
于是他很识趣的道:“好,那就日后再说。楚主簿您接着讲。”
“嗯,我刚说到哪儿了?”
“您说您昏迷了五天。”
“哦对,我昏迷了五天五夜,没有及时过来谢您,实在是太抱歉了。
而且这些天啊,我听说咱们这郭县令一个人把所有的功绩全都给揽下来了,也没有提我,更没有提您。
所以……”
楚天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来。
“小小薄礼,算是感谢您帮忙。”
“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韩总镖头见状,赶紧起来,连连摆手。
自古都是老百姓主动给当官的送钱,什么时候见过这当官的主动给老百姓送钱的。
楚天敢给,韩总镖头也是不敢收啊。
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摆手摆个不停,嘴里就跟坏掉的机器人一样,一个劲的说不行不行,不能收不能收。
楚天见状,也是无奈,赶紧说:“等会儿,您等会儿啊韩总镖头,您听我把话说完啊。”
韩总镖头一脸坚决的道:“您说不说完这钱我也绝对不能收,这我帮您又不是为了钱才帮的。
我们达远镖局说白了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更方便,顺便报仇,这才会出手帮忙的。
要是收了钱那岂不是违背初心了吗?
我们都是习武之人,靠着两膀子力气赚钱,虽然过得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但好歹这钱我们拿的心安理得,拿的踏实。
您这钱一给,我要是拿了,我晚上都睡不着觉,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收。”
“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楚天无奈的道,见韩总镖头总算是闭上了嘴,他这才赶紧说:“这钱不单单是给你们的。
我听说因为之前的事情,你们镖局里牺牲了几个弟兄,这笔钱,其实也是给他们的!”
“……”
“家里要是上无老,下无小的,也就罢了。毕竟光棍一条,想帮扶也找不到人。
但是家里若是还有家眷,那怎么着也得给点抚恤金吧?
说难听点,家里的一个劳力就这么没了,老人孩子都指着他吃饭呢,不给抚恤金,难道指着他们自己上外头做事赚钱吗?
他们就是有这个心,我也觉得于心不忍啊。
韩总镖头,你不想要这个钱,不要紧。
那你就把这钱,全都拿去给那几个牺牲弟兄的家属送去便是,我做不到别的什么,但至少这笔钱能保证他们开个小买卖,做个小生意,也足够解决他们日后的温饱问题了。”
楚天这么说,韩总镖头才理解过来。
犹豫了一下,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楚天手里那一锭金子。
楚天说的没错,人是死了,但他们都还有家人。
家里面一个出外赚钱的劳力没了,难道要家里的老人女人孩子喝西北风么?
其实韩总镖头考虑过这件事,但按照原本镖局的行事风格来说,他们所留下的家人,往后那就是其他镖师的家人。
大家彼此相互扶持照应,不会把谁遗落在外。
但这样做,实际上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别人的钱花起来,哪有自己的钱花着舒坦?
再者说了,万一真有个什么马高凳短,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手头有钱肯定是比没有强的。
因此,韩总镖头思虑再三,还是接过了楚天给他拿来这锭金子。
其实韩总镖头在这之前心里对楚天还是有些不满的,别看他刚刚表现的十分热情,但腹中的牢骚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了。
因为正如楚天所说,那天过后,韩总镖头还以为官府会派人来送个什么牌匾,敲锣打鼓的让自己的镖局也跟着长长脸面,这样也算没白出力。
但等了三四天,也没见官府派人来。
后来又听说那个郭县令,臭不要脸的宣传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韩总镖头连同他手下那些暴脾气的镖师们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我们又流汗又流血,到你这连提一嘴都没有?你楚天当初请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再者说了,公开表扬不给也就算了,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楚天难道就不该登门拜谢一下么?
这用完就丢,也太不当人了吧?
整个达远镖局那天全在骂楚天,骂官府,就一个韩勇还硬着头皮替楚天说话,结果闹了个里外不是人。
而直到今天,韩总镖头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不怪楚天,他昏迷了五天五夜,就算有心来,他也没法动啊。
而且今天人家过来,言辞恳切,语气真诚,还送上了礼物,实在是叫韩总镖头有些汗颜,心中开始对自己前几日对楚天的不敬,感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楚主簿,您有心了,在下在这儿替他们的家属,先谢过您了!”
韩总镖头说着一抱拳,随后对着楚天是一躬到底。
楚天急忙伸出双手搀扶,然后说道:“不,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此事断然也不可能如此的顺利。”
俩人就这么相互客气着,直到韩总镖头直起腰来。
之后,楚天便同凌飞两人,向韩总镖头告辞,随即便返回了家中。
在这之后,就是跟白婴俩人腻在一块你侬我侬,本来白鹿还想找楚天玩的,结果这一看,人家一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往前走一步,自己的亲姐姐就用刀子一样凌厉的目光盯着自己。
白鹿无语,只得找上同样没事干的曹猛,俩人上街去遛达。
到了晚上,白鹿要回去,白婴走的是一步三回头,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楚天一跟着,一直送,都送到城外去了,再走一会儿都快到芦泽村了,这才返回家中。
一夜无话。
在楚天熟睡的夜里,距离昌平县不远的地方,那个令过路之人都不得不绕行的牛角山上,总寨中央的大宅之内,一间屋里,先前肩头被射中了一箭的牛角山二当家,正躺在一张床上,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嘴唇发紫,一脸的痛苦之色。
他身边站着不少的喽啰,都是十分关切的看着。
床边也坐着个不修边幅的人,但他貌似还是个大夫,因为其他人都是一边看二当家,又一边看他。
只见他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小瓷瓶。
随后他拔开瓶塞,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没闻到什么来自药物的异味,他点点头,紧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药粉,都倒在了二当家锁骨处的箭伤上面。
那伤口肿的老大一块,颜色都有些发紫,一眼看着还正往外流脓呢。
药粉刚一撒到二当家的伤口处,二当家整个身子就是往上一顶,嘴里发出嗯嗯的叫声。
被子地下的双拳都握紧了,连脚趾头都扣紧了。
周围那些喽啰看了都呲牙咧嘴的,就连他们都替这二当家觉得疼。
约莫有小半炷香的功夫过后,二当家才渐渐缓了过来。
喘着粗气,他慢慢的睁开双眼。
此时他的眼球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但表情却十分的狰狞,也不知道他是疼,还是狠。
随后就见他从被子里慢吞吞的伸出手来,抓住了刚刚那个给他上药的邋遢男。
然后是一边喘粗气一边说道:“报……报仇……一定……一定要给……给大哥报仇……
去……找人……去找……人来帮忙……”
说到这儿,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随后就见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那邋遢男把二当家的手放回了被窝里,眉头紧锁。
二当家说的找人,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五天前牛角山被官兵埋伏,现在已经是元气大伤。
本身总人数差不多在一千二百左右,现在就只剩下了四五百人,再没有往日的规模了。
而且这四五百人里面,有一半都是没什么战斗力的老弱病残,拉出去都得让人家笑话,更别提报仇了。
因此,想要报仇,想要攻打昌平县,就非要找人来帮忙不可。
但是找人也分什么人,帮忙也分怎么帮。
如今听县里人都说,策划了这次行动的不是旁人,正是昌平县现在的县太爷。
对此,老百姓们,或许会相信,但可骗不了他。
因为他很清楚,郭县令是个怎么样的人。
作为代表牛角山与郭县令进行接触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家伙又蠢又笨,只知道一门心思的从老百姓身上捞油水,而且他也早就表示过,不会跟牛角山产生任何的冲突。
所以,策划这一切的绝对不可能是他。
这家伙顶多就是好大喜功,把这个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去罢了。
因此,邋遢男觉得这背后另有其人。
二当家昏死过去后,他便起身离开。
身边那一帮喽啰有留下来的,也有跟着他出来的。
跟他出来的那些,就自告奋勇的要帮他跑腿。
邋遢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帮蠢货好好在这儿守着就是帮了大忙了,用不着你们,我自己去。
赶紧给我烧热水,再给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我要洗个澡先。”
说完,就背着手自顾自的离开了总寨。
那帮喽啰兵也不敢反驳,赶紧按照邋遢男的吩咐行事。
一帮人烧好了热水,又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邋遢男也恰好拎着一双新靴子回来。
洗过澡,换过一身衣服之后,再看这邋遢男,简直是焕然一新。
现在再看他,哪还有半点的邋遢样,丢到人群里,也是最干净利落的那一个。
之后他留下了几个瓷瓶,嘱咐了喽啰兵,如何使用,随后,就背着手,举着火把,趁着夜色下了山。
下山后也不停留,直奔昌平县而去。
他要做的不是别的,就是先去见郭县令。
毕竟想要报仇,肯定就得先知道仇人是谁。
这邋遢男乍一看就跟个寻常的老百姓差不多,所以到了守门的侍卫那边,也只是盘问了两句,就任其通行了。
邋遢男似乎对城里面的道路一点都不陌生,一路是轻车熟路,就摸到了县令的家门口。
左右看了眼,没见有人,就找了个灯笼照不到他的地方,纵身一跃,双手扒着院墙,然后就翻了进去。
往前走了两步,绕过前院,到了中堂,恰好碰到正在巡逻的两个保镖。
郭县令对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很是重视,虽然没有雇佣正经的护院,但他家里这些人也实在是不少。
都是从县衙里面调过来的,领着公家的钱不做事,来这边给他当保镖来了。
那邋遢男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这俩人就是要在自己的行进路线上晃来晃去。
气急败坏之下,他趁着俩人都没有注意他,冲上去左右开弓,一人一记手刀,直接把两人全都打晕在地。
随后,他将两人丢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就摸到了后院郭县令的房门口。
侧耳一听,只听里面传来郭县令跟一女子正说些淫.腔滥词,邋遢男冷笑一声,轻轻推开屋门,就像条猫一样,嗖的钻到了屋子里面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只想当反派更新,第105章 必须报仇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