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宫辞收回了剑,应声回答。
“先生,那块令牌是七白大人的吧?”
鹿希帆挠挠头。
“你说这个?这是我遇到刺客他落下的。”
七星仔细揣摩着,复杂的纹路刻着精致的骆驼。
现在她确信七白没死了。
这南宫辞肯定知道七白在哪里。
“你一定知道七白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我他在哪?”
“…先生我们要告诉她吗?”
鹿希帆抿唇,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辞。
“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这触及了底线,也为了你的安全,知道的越少越好。”
南宫辞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身份摆在这里,没有办法。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可以查的到。”
七星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她现在大致清楚了方向。
那些刺客可能不是来杀她的,而是她哥派人来把她撵回去的。
没想到自己失手把人送到天上去了。
想到这里七星还是有些愧疚的。
“你的事情我不多问,切记,遇到困难就撤退。”
南宫辞没有多说,在这里呆的够久了,他的信还要重新发一份出去。
收拾好东西就跟鹿希帆消失在黑夜里。
“好,那就后会有期啦。”
七星挥挥手,重新戴好面罩。
“少府大人咱们走吧。”m.xiumb.com
“少府大…人???”
回过头哪里还有青千的影子。
她好像是说要调查自己的事情来着。
“至少打声招呼啊,有危险怎么办?”
而青千这边,她走进了一个村子。
这里有过大屠杀的痕迹,对此她没有太过惊讶,眼里波澜不惊。
地上躺着许多具骷髅,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来到一间莫名熟悉的茅草屋,走了进去。
从衣袖中拿出半块玉佩,并没有什么花纹,而是一块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玉佩。
屋中两具骷髅抱在一起,一具的颈间也有半块玉佩。
青千将自己的玉佩接了上去。
一丝缝隙也没有,眼神一沉。
自己的半块玉佩从指尖滑落。
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真是讽刺。”
自己的养生是杀死亲生父母的凶手。
这让人怎么接受?
原先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如今却是明白了。
先帝在时,带兵攻打匈奴,她的父母在这场屠杀中互相依偎而亡,因为先帝看她可怜,于是把她带到宫中抚养。
现在的小皇帝让她来这里,是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吧。
清楚自己的身份后选择继续待在皇宫还是回自己的故乡。
不出意外,如果她没有回到皇宫,皇帝一定有理由给自己开脱,说不定会以这个理由借此开打匈奴。
心机这么深,不愧是刚上任的天子。
她捡起自己一直戴着的半块玉佩,又把它放到骷髅的旁边。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等她回到帐篷的时候,七星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一手撑着腮闭着眼睛。
还在等她回来。
桌上的烛火照亮整个穹庐,她抿嘴一笑。
战事能不能阻止就靠她了。
“七星?上床睡觉了。”
青千凑到她耳边,声音清冷中又带点诱惑。
七星一个激灵,然后揉了揉眼睛看清青千的面孔。
“你怎么才回来啊?”
“有事在身。”
“什么事情比睡觉还重要?”
七星伸了个懒腰。
“…无事,睡吧。”
“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来送早饭,七星才起床。
在另一个床上的青千已经不见了。
床上留下一份信。
等婢女走后,七星才下床,拆开信。
【无论是匈奴还是棋国,我都不希望打仗,昨日找回自己的身份,才发现这偌大的天地之间竟无我的容身之处,与你相遇这几日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在深宫只中我见过的人寥寥无几,人们常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我知道】
七星瞳孔一震。
【我遇见的不是「知音」,而是你】
多少有些暧昧上头,七星将信折叠好,确认没有人在监视,然后小心翼翼揣进袖子里。
今天格外的冷,天上还下雪了,在地上堆积起来。
深山处,红衣女子穿着斗篷,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在积雪的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从此世上再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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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源殷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嘛。”
从此凌思看源殷的眼神带点欣赏。
姐…夫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按照剧本来啊?”
枕安垂眸,眼底的讽刺一闪而过。
“可是我觉得源殷前辈也不错啊,而且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像这样真的很难得了。”
听见枕安这么说,江一槐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导演也很满意来回播放这个片段。
现在小年轻都喜欢看脸,演技好不好都无所谓,更不用说源殷是有天赋的。
他昨天已经看好了在上海的房子,100平方,不大够用。
白锦月只是微微叹气,她想的不是这些事情。
而是在想明天源殷要走了,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完蛋了,还没走怎么就开始想念了。
她也不想这样啊。
小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薄荷糖,舔了舔嘴唇,一口塞了进去。
“还有没有糖?”
“你怎么知道我还剩下最后一颗?”
白锦月摊出手,示意她老实一点交出来。
“你这是抢劫。”
小晨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把兜里最后一颗糖给了白锦月。
撕开糖纸,白锦月拿起糖塞进嘴里,冰冰凉凉的,感觉鼻子跟口腔通风了。
源殷一直看向白锦月那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有些不开心。
是她没有按照剧本来演吗?
她尽量把自己带入这个角色里面了,有些话脱口而出,也不是她故意的。
看来自己不适合这个职业,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演。
“喂,你这眼睛都要看出火了。”
凌思用手在源殷面前晃来晃去。
都不知道收敛一点。
“嗯?”
“我说姐…咳咳咳源殷,其实我在追白锦月的弟弟,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凌思偷偷告诉源殷。
她不讨厌源殷,甚至觉得两人挺配的。
白锦月因为她父亲所以不喜欢男人,凌思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还是很心疼她的。
凌思跟源殷的见面次数不算多,但是经过几次相处下来,她很佩服这个女孩的。
冷静不失气质,给人一种特有的安全感。
最重要的是她看的出来,白锦月跟她待在一起很放松,笑的次数比跟她待在一起还要多。
“是吗?”
源殷垂眸,淡淡的回了一句。
白祈,她还是挺好奇白锦月的弟弟长什么样。
不过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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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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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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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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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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