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糟糕!
过去就要夺书。
傅重楼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的那点小心思,他门儿清。
“露露,第十二章你夹了书签!还有后面……”
他直接给戳穿了。
白露红了脸喊了句,“傅重楼!!!”
她少女时的秘密全被傅重楼一个人窥完了,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当时是躲在被窝里偷偷把这书看完的,藏了又藏生怕被老白和徐佳卉发现。现在成年了觉得没什么,就是本名著,里面描写了几段有关成.年人的美好事情。看的时候懵懵懂懂,但这本书对她来说算是一个X启.蒙,现在她的小秘密就这么被傅重楼揭穿了。
心底又忍不住的骂了句,狗男人。
傅重楼放下书,长臂一伸把人捞到腿上来。
“露露,有没有想我?”
白露故作生气的说了句,“没有!”
实际还是有一点的,毕竟有人搂着哄睡是件温暖又安全感爆棚的事。
傅重楼蹙眉,“行吧,先脱敏再讨论这件事”
说着嘴唇便压下来。
白露挣扎了一下,“傅重楼,你腿上什么东西那么硌得慌?”
她伸手去掏,结果在他裤兜里拿出个熟悉的东西。
傅重楼倒也没掩饰,直言道,“给爸妈买补品的时候顺手拿的”
白露睨了他一眼,“我看补品才是顺手拿的吧?”
傅重楼噎了一下回,“真不是”
被白露这么一问,是不是他还真不确定了。他就是开着车出来看到个药店,莫名的觉得有点东西要买。
白露不相信他。他也懒得解释了,他现在心里急着呢,是不是又怎样,馋自己的媳妇又没罪。
亲着亲着便到了床上来,傅重楼压下来的那一刻床拼命的咯吱了几声,像是在抗议什么。白露倏地把他推开坐了起来。
“傅重楼,不行不行,这床经不住……”
这床已经有接近二十年的高龄了,经不起任何风雨。平时白露翻身都要轻轻的,稍微动作大点就会咯吱几声。本来老白答应她高考完就换,大概也是因为她长年在外很少回来的原因吧,这床一直耽搁到现在没换还静静的呆在她屋里。
傅重楼哪会听她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说了句,“轻轻的!”
白露又压着嗓子抗议,“不行不行,这老小区隔音很差,说话大声点隔壁都能听见”xiumb.com
“那你小点声?”
白露捶了他一拳,后面竟晕晕乎乎的由了他。
……
咯吱……
咯吱……
咔擦一声。
尖锐的声音打破一室旖旎,俩人理智回笼后都惊住了。
“傅重楼,床塌了!!!”
床头一角塌了下去,现在整个床已经不再是平的,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也滑到地上整出不小的动静。
傅重楼愣了一下,还真是塌了,他都还没有发力,这床也实在是太脆弱了点。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怎么办?
“露露,已经发箭了怎么办,停不下来!”
床现在只剩下三条腿,随着傅重楼的动作摇摇欲坠,还伴随着更加惨烈的咯吱声。白露感觉下一秒就要睡到一堆木头里了,忍不住凶了一句,“你怎么还敢动!!!”
情急之下,甚至忘了控制音量,忘了隔壁可能听得见。
傅重楼忍了忍,抱着人辗转到地上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他似乎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反而更加孜孜不倦。
……
白露已经无法直视她的写字桌了,那是她写作业的地方!!!
“修床吧,傅重楼”
两人半夜打开灯修床,床头一角有根木头断了,修的话,需要钉子,捶子,或许还需要一个新的木头来辅助一下。眼下白露哪敢惊动老白去要工具,这事给唐紫苏知道能笑她一辈子。
折腾半天,最后决定先用箱子撑起来吧。
白露找出她上学时的一些书本,把箱子塞满,又垫了一些东西,勉强撑到床的高度,塌下去的一角可算是撑起来了。
唉!这算什么事?
明天找个理由跟老白提一下,把床换掉。床单盖下来,应该没人会发现,老白是个大意的人,徐女士又伤了腿,不会进她房间的。
这边是不太敢睡了,两个挤到另外一个角,勉强睡了一晚。
隔天是周六,傅重楼休息。
两人起床后正常洗漱,床的事没人敢提。白露满脑子在想,到底要找个什么理由来跟老白说换床这事,但是又不能让他知道床被她俩睡塌了。这事说出来着实丢人。
吃完早饭,老白说要去买骨头,煮汤给徐佳卉喝。
左右没事干,白露和傅重楼便把买菜这事给揽下了。
老白乐的清闲。
白露和傅重楼开着车先来到菜市场。
附近这个菜市场,白露只是在小时候跟着徐佳卉来过几次,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它还在。
菜市场门口熙熙攘攘的,各色车,人都往里挤,也不管什么交通规则了,尤其是三轮车,摩托车,见缝就插,开得还快。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白露看了眼他方向盘上那豪气逼人的LOGO,实在与这地方不搭。一会刮了蹭了,那要少吃多少斤大骨头才能修回来?
“傅重楼,要不咱去超市吧?”
傅重楼笑了笑问,“觉得人多麻烦?”
“也不是,怕把你车刮了。”
傅重楼拐了个弯开到一条小路上,走了大概一两分钟,前面找到了停车位。
白露欣喜的问,“你怎么知道这有停车位?”
“你忘了我家也住这边?”
也对。
两人还是第一次来菜市场,以前最多去个超市。更多时候傅重楼嫌麻烦直接在手机上下单,有外卖小哥给送到家里来。
不过现在倒也方便,所有小摊都可以二维码支付,免去了找一堆零钱的麻烦。
白露买了一堆菜,又买了骨头,虾,鱼……
这堆东西够老白发挥好几天了。
傅重楼负责跟在后面提东西,提着大包小包像个小跟班一样。
买完菜又辗转来到花鸟鱼虫市场。白露想买只鸟放家里,徐佳卉近期无法下楼,给她解个闷。
走到市场门口,傅重楼不知从哪摸出一只口罩给她戴耳朵上。
“露露,来戴上。里面有花粉!”
哦,白露这才想起自己过敏这事来。
走进去,果然先看到的都是卖花的小摊,玫瑰,百合,洋甘菊,绣球,郁金香,各种绿植应有尽有。
看到眼前一簇簇玫瑰开的正艳,白露叹了口气。
“傅重楼,我这辈子还有机会收到花吗?”
挺遗憾,哪有女人不喜欢花的,以前没有过敏性鼻炎的时候也收到过花,只不过送花的人她不感兴趣,连带着花也被打入冷宫。
“傅重楼,玫瑰虽俗,但我真的喜欢唉!”
傅重楼安慰了下,“露露,等你完全脱敏了,都买给你!”
这话白露听了觉得他是画了个大饼给她,不,简直是印度飞饼。她这鼻炎还能好吗?吃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多管用。遇到过敏源还是喷嚏不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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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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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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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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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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