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破涕为笑,捶了他一拳道,
“我看你是巴不得呢!”
回到家,傅重楼把炸酱面奉上,温声软语的哄了一晚上,白露情绪总算好了点。
晚上才想起来今天约了编辑,她今天放了编辑鸽子。白露忙打了个电话过去解释了一番,编辑是个好说话的人,表示对她今天遭遇很同情,改约了其它时间见面。
半夜白露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周围黑暗无边。恰逢雨夜,屋里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外面噼噼啪啪的雨声,时不时天上劈道闪电闷个雷,白露扯了扯被子把手和脚藏进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尝试着入睡。
但是好像不行,一闭上眼睛,刚才的恐怖梦境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播放。她不确定再睡着会不会回到刚才的噩梦里的。
辗转了许久,困,却不敢睡。
此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鼓起勇气下床,客厅也是黑的不见五指,凭着记忆摸到次卧,刚打开门,天上一道闪电劈下来,屋里亮了一瞬又恢复黑暗。她一个冲刺跳到床上,掀开被子一角迅速的钻进去,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也乱了节奏。黑暗中总感觉身后有双无形的手在抓她。
傅重楼睡觉轻,也没有锁门的习惯。开门的声音他听到了,刚一转身就见她钻进来了,动作快的像是被什么追赶一样。
傅重楼一边往她那边拉被子一边问。
“露露,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今天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傅重楼笑着打趣道,“天天一起睡都行!”
“想得美,就今天!”
傅重楼一点点扎心。
“露露,睡过来点,分一半枕头给你”
白露犹豫了一下,挪近一点,两人腿不经意靠在一起,被窝里莫名升起一阵暖意。她急着跑过来,啥也没带。
“要不还是把被子和枕头拿过来吧?”
白露是想去拿的,但是她自己不敢去,想差使傅重楼过去拿,或者两人一起过去。
“我这个床没有主卧那边大,放两床双人被也太挤了吧?”
算了,就这样睡吧,又不是没一起睡过。白露这么想着,躺平了酝酿睡意。傅重楼几乎把整个枕头全让给她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哄小孩睡觉似的隔着被子有节奏的拍她。
白露笑着问,
“傅重楼,你在哄我睡觉吗?”
这样她还挺有压力的,上次这么被哄可能还是没有记忆的时候吧。
傅重楼用鼻音嗯了下,“睡吧,我看着你睡”
被窝里暖哄哄的,白暖心底犹如一汪静水起了涟漪,一波一波在心底荡开,久久不能平静。
他还在轻拍着,白露藏在他的臂弯下,感觉床上似乎多了一个无形的安全罩,她被罩在里面,安全又温暖。那些无来由的恐惧都被挡在外面,困意来袭,雷声雨声都变成了白噪音。
傅重楼后半夜几乎未合眼,毛绒绒的脑袋直往他怀里拱,挠得他痒到心里去了。把她哄睡着后,他往后挪了挪身子,松了口气,正快要眯着,白露又拱到怀里来,如此,反反复复。
他把空调调低了一点,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算是活过来了。
今天他破天荒的没去跑步,被窝里,白露紧贴着他还搂着他腰。早上,身体是有点尴尬的,他想趁她没醒再去冲个澡。
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目光蓦的被震了一下,大脑迅速的被有色颜料占据。他也没想到大早上的就看到这视觉盛宴。
吊带睡裙,真空的。
半夜黑,他是真没发现。
她那样的睡姿,他这个角度,什么都看见了,还挺清晰。
傅重楼挪开眼睛晃了晃神,眼前却还是那一片雪白盛景。几秒后,视线又被吸过去。
他在想,看自己老婆,不犯法吧?
看都看了,不如多看几眼。
很快他就发现,除了看之外心里又多了点有的没的。
他被烈火烤了一晚上,现在更是烈火烹油般煎熬。偏偏肇事者还紧紧搂着他。
简直要了老命了。
“露露……”
他轻唤了一声。
白露听到声音,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朦胧睡眼。
眉黛青山,双瞳剪水。
人畜无害的巴掌脸,配上无辜的小表情,傅重楼第一次有了想犯罪的想法。
“露露,能不能亲?”
白露刚醒来还有点迷糊,一睁眼就被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发懵,她用鼻音嗯了一声,带着疑问的语气声音软软的,到了傅重楼耳朵里却被自动转换成了肯定句。
此时傅重楼心里眼里全是欲,哪还有什么理智,遵照欲念低头重重吻下去。
白露推了下,推不动。
他的吻又急又密,好似昨夜的雨。溢出掌心的柔软把他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真的好软!
傅重楼脑子里检索了一圈,平时生活中接触到的物品竟没有一个可以比拟的,用什么来形容呢?是无与伦比的美妙。
疾风骤雨下,她终于给出回应。
一侧肩带滑下去,白露瑟缩了一下,好像也不反感他的触碰。身体是接受的,心里?好像也是接受的。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她做完噩梦又做了个春梦?
他不是个急色的人,他有足够的耐心,至少对她是这样的。他擅长做计划,那种事情,她觉得按照他平时的做事习惯,他肯定会选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做足了准备工作。
她想睁开眼睛确认一下,视线交汇一瞬,傅重楼离开她的唇,转而把头埋下去,嘴唇下移到那片盈润,而后停下轻吮。
白露起了一阵阵颤栗。
半晌,傅重楼哑着嗓子问,“露露,下次去超市买菜的时候顺带拿个T吧?”
白露缓缓把肩带拉回去,应该是亲完了吧。因为他的离开心头泛起一阵失落感,也因自己渴望更多而感到羞耻。整个人心猿意马,
她啊?了一声,接着又说,“哦!”
傅重楼不明白,这算是答应了?
“现在有点收不了场了,能不能帮个忙?”
白露:“什么?”
说完,感觉手心被烫了一下。
白露把脸埋的低低的,红着脸不敢瞎看。心里有只土拨鼠在尖叫。满脑子回忆上小学时老白给她买的那把直尺是二十厘米的,那把尺子多长,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有十八吗?
她对厘米没概念了。
直径……好像不小。
好羞耻。
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就是跟手指差不多。
感觉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傅重楼给她擦手,擦完放在手心里揉。白露埋在被子里怔了好一会儿。所以她是做了什么啊?半夜穿成这样钻了傅重楼的被窝。琇書網
“露露……露露”
傅重楼又轻唤了几声,“脱敏治疗第一个疗程结束,后面我们开启第二个疗程。”
白露听到他说脱敏不自觉的紧张。自从亲过第一次后,这狗男人不知道被开启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一言不合就动嘴。想到这,她不由的把肩带正了正,被子拉过胸口。
第二个疗程不会就是像今天这样乱亲吧?
傅重楼看她这防贼似的动作,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露露,十年时间长大了不少……”
白露瞬间明白他说的什么,大喊一声,
“傅重楼!!!”
这个狗男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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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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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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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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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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