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情怀总是诗,年少时想把世间的美好都给她,奈何人跑了十年。而现在她虽然在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躲他远远的,那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可是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的关系。十年前老白防他防的紧,十年后他终究还是进了这扇门。
傅重楼侧躺着盯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呢喃一句,“我娶到你了,露露!”
白露不知是不是听到傅重楼说话,翻了个身转过来,嘴里嘟哝着,“傅重楼……”
傅重楼吃惊,这是给人吵醒了?正要应一声,下一秒就听到她又嘟哝着说了句,“狗男人!”
这是说梦话呢?傅重楼汗颜。
隔天,白露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脸贴在一堵结实墙上,这墙还是温热的。太舒服,闭上眼睛再小憩一会儿。这墙貌似手感也不错,顺着时针打圈圈,有一小包一小包鼓起来像砖一样的东西。
傅重楼一大早的被她摸的直冒火,眼看着这手是要往不该去的地方走了,他轻咳了一下,“摸够了吗?”m.xiumb.com
“啊……”
白露触电般离开,昨晚睡的挺舒服,一晚好梦,她早忘记了傅重楼还在她床上。这下是彻底的清醒了。
“我说傅重楼,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乱动吗,你挨我这么近干啥?”
傅重楼拉了拉被子盖在身上,也不是冷,主要是早上嘛,又被她摸了半天,某些部位有点尴尬。随后善意的提醒道,
“看清楚了再说话!”
白露冷静下来一看,确实傅重楼规规矩矩的躺在边上,都快被她挤下床去了。而昨天拿来放在中间的书,早被她踢到了脚底。
咳,冤枉他了。
“那什么,起床吧!谁先起?”
傅重楼犹豫了一下,“你先吧!”
他还得再缓缓。
白露拿着衣服做贼似的遛去卫生间换,防着傅重楼之外还得防着老白和徐女士,不然又要唠叨个没完。
傅重楼捞起被她踢到脚底的书,“挪威的森林”,里面不同的桥段做了标记,随手翻了几下,除了标记还夹了书签,看样子是很喜欢这本书了。傅重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下。
白露洗漱完回屋,一开门正巧看见傅重楼在换衣服。一大早就看见这么香艳的画面,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又透过指缝去偷看。
呜呜呜……
看不出来这傅重楼还挺有料的。精瘦的小腹上整齐的排列着八块腹肌,白露回忆了下,这就是她早上摸到的?视线顺着人鱼线往下,白露忽然觉得自己邪恶了,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要摸一下吗?”
傅重楼手里拎着上衣,迟迟没有穿的动作,却还在心情很好的打趣她。虽然用手捂着,早发现她穿过指缝贼溜溜的偷看。
白露被问的耳根发热,说话也开始结巴,“你快……快点把衣服穿好!”
“看完了?”
“看完了!”
几秒后反应过来,这诡异的对话。
呸!谁看了?
吃过早饭,傅重楼还要去上班。吃了昨晚的亏,白露收拾好东西连滚带爬的跟着傅重楼出了门。这家是不能待了,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的身份。
走到楼下,傅重楼抬手看了下腕表,送她回去时间不够了,索性把钥匙递给白露,“车你开走吧,我坐地铁去医院!”
白露瞅着他那辆漆光闪闪的宾利,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还是算了吧,你这车看起来不便宜,我车技不好万一不小心给你刮了蹭了赔不起!”
傅重楼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谁要你赔了?”
“嘿嘿,我车技真不行,你开着走吧,我坐地铁。”
傅重楼又看了眼腕表,没太多时间跟她在这掰扯了。打开副驾把人塞进去,把白露载到地铁站,驱车直奔医院。
白露不紧不慢的回了傅重楼小区。虽然唐紫苏家也住这,对这边还算熟悉,但还没有仔细的逛过。周围溜达了一圈,发现生活圈挺方便的。不远处有地铁站和公交站,四通八达的去哪都方便。大型超市,高档商场,理发店,银行,饭店,宠物店应有尽有。
白露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匆匆忙忙被骗回国,她是真没带多少东西。也许是女人爱购物的天性,买双袜子都要搭双鞋,买了鞋又发现裤子不搭,只要买起来就收不住。最后拎着大包小包一堆战利品回去,幸好离家近。
回去沙发暂歇了下,白露想起来行李箱被傅重楼提到主卧了,还有这些衣服放哪?总要收拾一下的。
蹑手蹑脚的来到主卧,做贼似的。
主卧蛮大的,床上是深色的四件套,是他喜欢的风格。床头柜上放着一副眼镜,一本书,再无其它。
打开衣帽间,里面衣服挂的井井有条,衬衫,西服,裤子,t恤,每个格子按颜色深浅划分,竟没有空余的格子。
白露打开微信给傅重楼编辑了一条信息,
“傅重楼,我衣服放哪?”
片刻后,傅重楼回复,“那是你家,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白露盯着衣帽间发呆,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有它的专属位置。白露知道傅重楼那严重的强迫症,想起上学时段沐森故意弄乱他的习题差点被扭断胳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动。
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这家里暂时她好像哪也不敢碰,想想段沐森就觉得自己胳膊疼。白露又回到沙发,无聊的踢着腿,踢着踢着觉着哪里不对。
脚上这双粉色拖鞋明显不是新的,他家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那么是谁穿过的?这时不由得想起客厅卫生间那摆满洗手台的化妆品,这家里有浓浓的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傅重楼这狗男人昨晚还骗自己是初吻,怕不是个海王吧?白露有种上了贼船的预感。
这双鞋是不能再穿了,白露去鞋柜把鞋放回去,拣了双傅重楼的拖鞋出来,她脚放进去跟划船似的,走了几步脚底一滑,脚丫子无情的从拖鞋前面钻出去,拖鞋直接穿到了脚脖子。
白露欲哭无泪,看吧?不合适的婚姻就跟这鞋似的。
强扭的瓜不甜,当然此时在白露的认知里,是她强扭了傅重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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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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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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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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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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