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王爷不是受伤了吗?他现在能有什么好事?”
端木弗雷撇了撇嘴:“王爷现在可威风了,他还让皇上……”
“让皇上做什么?”容烈好奇的问道。
王爷身上带伤,总不会还要和皇上……那啥吧?
端木弗雷俊脸一皱,心中叹道,那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讲得出口嘛?
“就是……就是……”
“唉,你别问了。”
“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好奇心驱使容烈更想一探究竟,他悄悄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戳了一个洞。
他凑近窗子,往里一看。
凤无赦轻轻抚摸着苏祺钰的脑袋,一脸宠溺。
而苏祺钰正蹲在他的身前,似乎在做某种不可描述的事……
容烈惊得张大了嘴,他赶紧转身跑到井边,照着端木弗雷的动作,提起一桶井水,猛地洗眼睛。
端木弗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卦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也看见了吧?是不是……是不是很刺激?”
容烈都快被吓哭了。
两个大男人,竟然都喜欢吃对方的……
唉!这都是什么怪癖啊!
容烈愤愤不平:“唉!皇上那个禽兽!明知道咱们家王爷受了伤,还要……还要对他做那么禽兽的事!皇上真是……真是禽兽不如啊!”
白苓霜得知凤无赦受了伤,也第一时间赶到了清心苑。
“容烈,王爷怎么样了?”
容烈:“王爷受了腿伤,端木神医想要给他看伤,结果被王爷给轰出来了。”
白苓霜:“王爷为什么要把端木神医轰出来?”
端木弗雷咬了咬牙,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还不都是因为皇上呗!王爷被皇上鬼迷了心窍,唉!王爷已经无可救药了!”
白苓霜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不让端木弗雷治伤。m.χIùmЬ.CǒM
她走到窗子边,往那个被戳出来的洞口瞅了两眼。
结果……
“啊!”白苓霜脸色爆红,娇羞的捂着脸跑了。
皇上那个禽兽,竟然……竟然对王爷做那种事。
街上的话本都不敢这样写啊!
……
苏祺钰全神贯注的给凤无赦处理着伤口,浑然不知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无赦的大腿围着一圈纱布,伤口终于处理妥当了。
苏祺钰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叮嘱他:“近日伤口可不能碰水喔。”
凤无赦:“那本王该如何沐浴?”
苏祺钰:“最好找人替你擦身子。”
凤无赦邪魅笑道:“最佳人选,就只有你了。”
他微微弯身,抱着苏祺钰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苏祺钰想挣扎下来:“凤无赦,别闹,你的腿还受着伤呢。”
凤无赦禁锢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挣开。
“不碍事,我不疼。”
“苏祺钰,让我好好抱抱你。”
苏祺钰乖乖坐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腿上的伤口。
凤无赦闭着眼睛,紧紧拥着她。
望着凤无赦那张疲惫的脸,苏祺钰捧着他的下巴,往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
凤无赦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手微微用力,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这一夜,他们睡得十分香甜。
苏祺钰也没有再做噩梦。
南嬷嬷见苏祺钰的卧房熄了火,便悄悄地走去了南知音的卧房。
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南知音轻声道。
南嬷嬷走进房间,对南知音问道:“南姑娘,您给皇上下药了?”
“皇上今晚,怎会突然在睡梦中发狂呢?”
南知音坐在梳妆镜前,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她确实给苏祺钰下了药,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南嬷嬷多虑了,我没有给皇上下药。”
“每个人都会做噩梦,想必南嬷嬷也会吧?”
南嬷嬷心口一紧,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是……是,南姑娘说得对,人人都会做噩梦。”
“要没什么事,老奴就先退下了,姑娘早些休息。”
南知音站起身:“等等。”
南嬷嬷怔住身子,她回过头:“南姑娘,可还有其他事?”
南知音手里拿着一包白色药粉:“把这个东西,加进皇上的每日膳食中。”
南嬷嬷疑惑道:“这是?”
南知音:“这是给皇上滋补身子的药物。”
她把药粉递给了南嬷嬷,可南嬷嬷迟迟没有伸手接过。
南嬷嬷战战兢兢地望着她手里的药粉,直觉告诉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滋补身体的药物,而是……而是某种毒药。
南知音见她犹犹豫豫的,直接抓住她的手,将药粉塞进了她的手里。
“放心吧,这不是毒药。我是不会伤害皇上的,也舍不得伤害她。”
南嬷嬷抿了抿唇,南知音说得不错,只有南家才和皇上是一条船上的人。
凤无赦,终究会成为皇上的死敌。
她捏紧了手里的药粉,点头道:“我明白了。”
……
翌日,崇德殿。
早朝之上,安陵迁君带着东莱国的和亲文书来到了大殿。
“皇上!这真不是我逼你,是我父王强行要我在天凤解决婚姻大事啊!”
“皇上!我父皇说了,倘若我在天凤解决不了终生大事,他就将我永久逐出东莱皇室!”
“皇上!我……我真的好惨啊……”
安陵迁君委屈巴巴的搓着眼泪。
这份和亲文书,其实是他让父王给他写的,为的,就是想要借势向苏祺钰施压。
苏祺钰扶了扶额,这么长时间了,她都快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号棘手的人物。
“安陵皇子,你说,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朕给你牵个线!”
安陵迁君美滋滋的搓了搓手:“皇上,我……我看上你了,想……想进宫做你的妃子。”
安陵迁君的语调相当暧昧,众大臣们看不下去了。
陈致远:“安陵皇子,您是男人,皇上也是男人,你……你可真是不害臊!”
江建柏:“安陵皇子,休得侮辱天凤圣上!”
安陵迁君双手叉着腰,挺了挺腰杆:“放肆!难道我很差劲吗?难道我配不上皇上吗?”
“皇上!当初分明是你说要纳我为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如今想要反悔,这……这成何体统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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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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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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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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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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