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凤无赦走进大殿,苏祺钰故作摔跤,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哟!”
苏祺钰的嘴里嘤嘤嘤的哭道:“小凤凤!”
凤无赦听到苏祺钰的哭声,急忙跑过来抱起了她。
“苏祺钰,你怎么了?”
苏祺钰指着眼前那个伪装成赵庆的男子,向他告状:“小凤凤,他打我!”
“他把我打得好痛痛!”
众臣抽了抽嘴角。
刚才是谁骑在“赵庆”的身上,啪啪啪打他的脸来着?
摄政王一来,你就装可怜,博同情。
你可真茶啊!
简直……简直是茶皇!
凤无赦眼神一沉,走向了那个“欺负”苏祺钰的男人。
那男子被苏祺钰打懵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直到他身前出现了一道阴影,他才抬起头。
“凤……凤无赦?”
凤无赦也认出了他,皱了皱眉:“赵忆?”
苏祺钰眨了眨眼:“你俩认识?”
苏祺傲也走了过来,见到赵忆的脸,他惊道:“你是庆阳王的侄子?你为何要伪装成他的模样来伤害皇上?”
赵忆紧紧皱着眉头,抿着唇,没有开口。
这时,大殿外又传来了通报声。
“庆阳王到——”
众臣诧异。
“奇怪,怎么又有个庆阳王来了?”
“那大殿上这个‘庆阳王’是谁?”
“刚才五王爷不是说了么?大殿上的‘庆阳王’是假的。”
真正的赵庆走进了大殿。
他面色严肃,见到坐在地上的赵忆,眼里顿时杀气腾腾。
他压下了眼里的杀意,对着凤无赦和苏祺钰拱手道:“臣,见过皇上、见过摄政王。”
凤无赦冷着脸,问他:“庆阳王,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侄子赵忆,为何会伪装成你的模样,企图伤害皇上?”
赵庆面无表情的说:“回王爷,此事本王亦然不知。本王今早发现,免死金牌、免罪金牌和兵符都被贼人盗取,才想着来皇宫是探探情况。”
“没想到,一来就见到了这个逆贼。”
赵庆眯了眯眼,他的眼里一片寒霜,凶光乍现。
“让皇上受惊了,还望皇上恕罪。”
“这赵忆是老臣的侄子。多年前于京都城失踪,之后下落不明。今日出现在大殿之上,恐另有隐情。就由老臣,将这个逆贼,带回庆阳王府的地牢审问吧。”
凤无赦剑眉一挑:“这可不行。谁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串通一气来迫害皇上?”
“赵忆还是关押在摄政王府更为妥当。”
“来人,将赵忆押回摄政王府。”
侍卫:“是!”
见到凤无赦的侍卫带走了赵忆,赵庆顿时满脸阴郁,袖口下的手,紧紧攥住了拳头。
……
庆阳王府。
赵庆沉着脸回到府中。杏竹端着茶水,笑盈盈的朝他走来。
“老爷,您回来啦?”
赵庆冷声道:“让赵姝来书房见我。”
杏竹欠了欠身:“是。”
片刻之后,赵姝战战兢兢的走进了书房内。她低着脑袋,双手攥着衣袖。
赵庆负手而立,眼里寒光乍现,目光阴冷。
赵姝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连话都讲不利索。
“爹……爹……”
“啪!”赵庆往她的脸上甩了一记耳光。
“啊!”力道之大,赵姝摔在了地上。
赵庆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赵忆回来了。他的手里,有我的免死金牌、免罪金牌和兵符。”
“甚至,他调动了府中的侍卫,易容成了我的模样,去宫里刺杀皇上!”
“赵姝,我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给他的?!”赵庆怒不可遏。
赵姝浑身一颤,吓得跪在了他的面前,不停的磕头:“爹!爹!我……我没有。”
“我……我不知道堂哥回了京都,我……我早就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赵庆愤怒的朝赵姝的肩头用力踹了一脚。
“满嘴谎话!”
“来人!”
门被推开,两个带刀侍卫走了进来。
赵庆冷声吩咐:“把赵姝关进王府大牢!”
“是!”侍卫们把赵姝押了下去。
杏竹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老爷,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赵庆冷哼:“本王怎能不气。赵忆那臭小子,竟然还活着。”
“他现在被关进了凤无赦的府中,倘若他道出咱们的秘密,一定会给咱们惹来不小的麻烦。”
杏竹放下茶水,抬手给他顺了顺气。
“老爷,别气。赵姝和赵忆向来关系好,只要赵姝在我们的手里,赵忆就不敢胡乱说话。”
想到此事,赵庆的眉眼微微一展。
“是,你说的对。只要赵姝在我们的手里,赵忆就不敢造次。”
……
摄政王府,地牢内。
赵忆被关进了牢中。
凤无赦和苏祺钰走下了地牢。
凤无赦问她:“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苏祺钰甩了甩手,皱眉说:“赵忆那家伙脸皮太厚,打得我手疼。”
凤无赦嗤声一笑,抓住了她的小手,往她的掌心里吹了吹气。
“来,本王给你吹吹,吹了就不疼了。”
“嗯嗯!”苏祺钰笑着点了点头。
容烈跟在二人身后,不由嘴角一抽。
王爷,皇上,你俩当着我面秀恩爱,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嘛?
我……我可是惨兮兮的孤家寡人,你们能不能不要虐我啊!
凤无赦和苏祺钰腻歪了一会儿,他对她说:“乖,去牢外等我,我审问完赵忆,就去找你。”
“好!”苏祺钰离开了牢房,容烈也紧随她身后。
牢里,只剩下凤无赦和赵忆二人。
凤无赦那原本含笑的脸,顿时冷若冰霜。
他看着赵忆,冷冷问:“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赵忆发丝散乱,他靠在墙边,单膝屈腿,右手随意的搭在了膝盖上。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怎么了?你真心疼那个小皇帝?”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的使命么?”ωωω.χΙυΜЬ.Cǒm
凤无赦走进牢内,坐在了椅子上。
他眼色阴郁,薄唇亲启:“从未忘记。”
赵忆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嘴里肆意狂笑。
“哈哈哈哈……”
“可笑至极。”
“师兄,你已经忘了。”
“你已经忘了你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你已经忘了你的灭门仇人是苏祺钰的父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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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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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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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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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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