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祁风不死心的动了动身子,谁知,任他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而已。
“苏祺钰,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快放开我!”木祁风满脸阴鸷。
“哟吼?威胁我?那我偏不放!”
苏祺钰猥琐的笑了。她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扣紧了他的手腕。
她心里明白,木祁风肯定是有备而来,指不定,他的手下,已经挟持了苏祺傲他们!
“皇上!”
安陵迁君和苏祺傲赶到了苏祺钰的营帐内,二人的脸上都挂了彩。刚才,有几个木家村的村民前去他们的营帐抓人,幸好他们的武功在村民们之上,没有让他们得逞。
苏祺傲剑眉一蹙:“木祁风,你们果然有诈!”
苏祺钰没见到虞妙歌的人影,急忙问道:“虞妙歌呢?!”
“啊——”
营帐外,传来了虞妙歌的惨叫。
苏祺钰将木祁风拉了起来,单手擒住了他的前脖。她掌控着木祁风的命脉,倘若他的族人敢乱来,她就动手!呃……打晕他。
苏祺钰“挟持”着木祁风离开了营帐。
虞妙歌的双手被结绳绑住,她被木伯吊在了树上!
只要绳子一断,虞妙歌就会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残了。
苏祺钰嗤之以鼻:“木祁风,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木祁风宛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本来就没有本事。”
“要我有本事,你就根本活不到现在!”
“要我有本事,你们天凤国,早就江山易主了!”
木祁风无奈的自嘲,那双深沉的眸子骤然泛红。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背负起了家仇国恨,他的这辈子,注定是为了复仇而活。
他恨苏氏皇朝,他要苏氏皇朝的人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只可惜,他却连个傀儡皇帝都杀不了。
“苏祺钰,你杀了我,你快杀了我!”
“若你不杀了我,今后,我就会杀了你!”
木祁风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苏祺钰:“休想对朕使用激将法!”
木祁风薄唇一勾:“苏祺钰,知道山林对面的那个山洞,住着谁吗?”ωωω.χΙυΜЬ.Cǒm
苏祺钰脸色微变:“你说的,是那个万尸坑?”
木祁风的声音沉了下来:“那山洞里,住着我们天鹰皇室的亡魂。那些尸体,都是我们天鹰国的皇室族人。那里面,有我的祖先,有我的祖父、祖母。”
“可他们,全都死在了你的曾祖父手里!你的曾祖父,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是个万人唾弃的乱臣贼子!”
“放肆!”苏祺傲指着木祁风的脸,怒道:“你个前朝余孽,休得放肆!”
“唰唰唰!”木氏族人手持铁枪,将苏祺傲团团围住。
木祁风一个眼神示意,那些族人又立即散开。
安陵迁君低声劝道:“五王爷,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
苏祺傲挑了挑眉,牛逼轰轰的说:“怕什么?我皇弟英勇有谋,一只手都能掀翻此地。”
苏祺钰:???
我怎么怀疑你是来坑我的?
木祁风抬眼看了看被吊在树上的虞妙歌,平静的开口问:“苏祺钰,想救你的女人吗?”
苏祺钰懵逼:“我……我的女人?”
木祁风伸手指了指虞妙歌:“若你想救她,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苏祺钰沉声:“何事?”
“帮我引出凤无赦!”木祁风斜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们苏氏兄弟,也一直将凤无赦视为眼中钉,只要你们帮我引出凤无赦,我有办法可以杀了他!”
没等苏祺钰说话,安陵迁君便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这位公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天凤皇帝不喜欢女人,她是断袖!凤无赦,才是她的‘女人’!哦不,应该是她的男人!”
安陵迁君有点捋不清凤无赦和苏祺钰的关系,他用手肘捅了捅苏祺傲的手臂。
“五王爷,那摄政王和皇上,到底谁男谁女啊?”
苏祺傲像看傻子一样,嫌弃的瞟了他一眼:“明明是两个男人啊!”
安陵迁君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不对,一般上面的是男人,下面的才是女人。虽然摄政王和皇上都是男人,但他们肯定也是一上、一下啊!”
苏祺傲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你分析的有道理。一般在上面的那个人负责‘进攻’,下面的那个人负责‘享受’。”
“苏祺钰和凤无赦,定当也是一攻一受。但……谁是攻?谁是受呢?”苏祺傲陷入了沉思。
苏祺钰脸色一黑,现在尼玛是思考这种憨批问题的时候吗?
安陵迁君眼睛一亮:“摄政王霸气威猛,皇上就是个小白脸,当然是摄政王在上,皇上在下了!”
苏祺傲表示不妥:“不对。我皇弟天赋神力,她比较勇猛,应该是她在上边儿。”
木祁风抽了抽嘴角,这些人,怎么看起来都有点不太正常的亚子?
“你们少在这里废话!苏祺钰!若你忤逆我,我就让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
安陵迁君呵呵一声:“木祁风,别唬人了!天凤皇她就是个断袖!皇上还说,要娶我为妃!”
“你们听见了吗?天凤皇是个断袖,虞妙歌根本就不是她的女人,我才是!”安陵迁君骄傲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他才是皇上的“女人”!
苏祺钰的嘴角不停的抽搐,尼玛的猪队友啊!我怀疑你是老天爷派来黑我的逗比!
朕是直的,朕真的是直的啊!
“安陵迁君,朕是直的!直的!”
安陵迁君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皇上!你就不要骗我了!你明明是弯的!”
木氏族人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不是吧?天凤皇帝竟然是断袖?真……真丢人啊!”
“听说天凤皇帝登基四年,但子嗣单薄,也极少选妃入宫。想必,‘他’肯定是个断袖!”
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抬起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眸子问他娘:“娘,什么是断袖呀?”
他娘:“就是两个男人相恋的意思。”
孩童疑惑的抓了抓光溜溜的脑袋瓜子:“那……两个男人,该怎么生娃娃呀?”
他娘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小孩子,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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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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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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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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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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