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展会有中,美,俄,法,马来西亚的客户一同参加,我负责对接这五国客户之间的交流,稍有不慎就会给宏阳甚至是您造成巨大的损失,刘总,我们搞翻译的得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苏北北将刘雄的酒杯满上,自己端着茶杯,“我酒量浅,实在是怕喝酒弄巧成拙,非但没让您开心,还误了您的事,陪您喝酒是小事,但让你赔钱那就是大罪过了!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她双手捧茶一饮而尽,目光转向徐曼,微笑道:“徐主管是咱们公司出了名的能喝会唱玩得开,所以她这次专程飞过来陪您助兴,她给您兴今晚的场子,我给您镇明天的场子!”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进退有度,刘雄也是混了几十年的人精,酒局上的女人通常分两种,一种能消遣,一种得礼让,很明显徐曼是前者,苏北北属后者。
他大笑着,一掌拍在徐曼大腿上,“不愧是你们老总推荐的人才,能文能武,明天的场子我就交给你了啊!”
“您放心。”
刘雄一把搂过徐曼的腰,那双油腻的大手不安分的往她裙摆里贴,徐曼整张脸都绿了,这是把她当小姐了?
徐曼有些难堪但又不好发作,她本来就是擅自打着公司的幌子来的,要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客户,那下一个卷铺盖滚蛋的人就是她!
看着徐曼那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苏北北莞尔一笑,与蔡阳明换了个位置。
商人,尤其是男人,永远是利字当头,美色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当利与色相冲突的时候,只有玛丽苏式的电视剧里才会出现为美人断送江山的桥段。
很显然苏北北懂这一点,徐曼不懂,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挖的坑全埋自己了。
她全程又唱又跳又陪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的公关小姐。
蔡阳明有心护着苏北北,不管徐曼放什么招他都挡在苏北北身前,徐曼左右夹击,整个人都快喝吐了。
苏北北睨了眼她发绿的脸色,起身叫了波女公关进来,自己走到洗手间准备给邢川打个电话,不料徐曼阴魂不散,跟着她进洗手间,将门反锁住。
她指着苏北北的下巴,一副干仗的架势,“苏北北你故意坑我是吧?你以为你榜上金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她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稳,“22岁研究生毕业怎么了?会讲五国语言又怎么样?你拿了会展名额又能怎样?还不是个陪床的货,给老娘装什么清高?脱了衣服你一定比得过我?有种你跟刘雄去睡啊,啊——”
苏北北懒得跟她废话,抓着徐曼的头发往池子里按,“酒没醒就再多喝一点!”
“啊,救命,杀人了啊——”徐曼惊恐的喊着,可外面的音乐声太嘈杂,谁听她叫唤?
苏北北按着她的头沉进水里,平均十秒钟给她换口气,几个来回徐曼被这冰凉的池水呛个半死,咳得惊天动地。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上次坑我去酒局这次还敢挖坑,徐曼,你想死是不是?”
苏北北抬脚顶在徐曼的膝盖窝里,徐曼重心失衡,跪趴倒在地上,“啊!贱人,你居然敢……”她拼命爬起身,突然胃里一阵翻滚,“你居然……呕——”
苏北北拧眉,侧身洗手,她余光瞥见徐曼扶着墙想爬起来,结果不小心滑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她颤抖着双手,整个人都崩溃了,“啊啊——救命啊,谁救救我啊——”Χiυmъ.cοΜ
自作孽,谁会救?
苏北北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直径走出洗手间,不料在门口撞见了邢川。
他倚靠着墙,一手插兜,一手把玩着火机,见苏北北出来了,迈步上前扣住她的腰将人抵至墙根,“又打架?”
苏北北汲气,“你怎么来了?”
“怕你又跟人打起来,果不其然。”
“她先惹我的。”苏北北红唇一张一合,邢川视线垂落在苏北北的微微前倾的腰线,“嗯,应该收拾。”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阻碍的探进苏北北的后腰,将人往怀里猛地一撞,“那你三番五次的惹我,又该怎么收拾?”
苏北北被吓了一跳,抬头撞进邢川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心里咯噔一声,真生气了?
她稳了稳心神,踮起脚尖在邢川嘴角小戳了一下,哄道:“我上去拿个包包好不好?”
放手之前,邢川轻咬住苏北北娇小的耳垂,“再跑,让你下不了床。”
苏北北捏着通红的耳朵回到包厢,发现刘雄已经喝的不省人事,她拎着包和蔡阳明一起将人送上车。
马路边,夜风徐徐,苏北北的一缕长发被风刮风带起擦过蔡阳明的侧脸,他心跳漏了几拍,“北北,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请你吃夜宵。”
“谢谢,不用了,我不饿。”
“那……我那个,关于明天的展会我还有几个事情要跟你详细落实一下。”这会酒劲上头,蔡阳明满脑子都是如何跟苏北北进一步发展,听到苏北北说好,他迫不及待追问:“那待会去我那还是你那?”
苏北北拦下一辆出租,“先上车,到酒店说。”
蔡阳明以为自己有戏,麻溜的坐进后座室,结果车开出半里路了他才缓过神,苏北北压根没上来。
邢川的车就停在路边,苏北北送走蔡阳明后直径坐进副驾驶,车门刚关上,邢川就扣住苏北北的后脑勺吻了上来,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
敞篷车,路灯下,引无数人驻足。
藏着掖着,见不得人?
偏让她见见。
王莹就站在红星大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邢川如何深吻怀里的女人,看着苏北北娇羞的回应,以及路人惊羡的眼神。
直至邢川带着苏北北驾车离去,王莹潋去眼底的嫉恨,将刚刚拍的视频照片,匿名发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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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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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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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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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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