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四辅佐他们翻墙进入后,自己则警惕地望着四周。
此时已经子时,村里人大都已经睡下。
那四个男人翻进院落后,小心翼翼地往张晨的后院摸去。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张晨喜欢把马拴在后院当中。Χiυmъ.cοΜ
黑夜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们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
终于,他们看到那匹烈马了,眼里不自觉的涌上一抹贪婪的神色。
只要把这匹马卖了,他们就能发财了。
张晨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如他们行窃一次。
如果这马给丢了,张晨肯定要赔死。
一想到这个,他们心里就暗爽。
“啪~”一声,前面那人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停下脚步,死捂着嘴蹲下身
“老牛,你这是干嘛?”
“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老牛面色痛苦,要不是因为他们在偷窃,估计都要大喊起来。
其他三人以为是意外,让他先走到一旁,他们自己来牵马。
老牛面色痛苦的单脚让到一旁,想要检查自己到底踩到了什么,那就痛直冲脑门。
这夜太黑了,他根本看不清,摸索地向脚底探去,像是一个铁扣子。
铁扣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他不敢轻易拔掉,他怕痛得惨叫出声。
“啊!”前面也有人跟着惨叫一声,他身后的人忙捂住他的嘴。
“你找死啊,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唔唔唔……”那人痛得眼泪直流,另外两人终算猜到什么,这里有陷阱!
“小心一点,这里当然可能布置了陷阱。”
那人面色凝重的拉住了另一个人。
“我就说,张晨怎么这么放心把他的马拴在这里,原来布置了陷阱!果然阴险!”
那人痛骂起来,也不想想,如果他们不进来偷东西,就不会受这伤。
“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前进吗?”
“都已经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他们人都伤了两个了,如果不把这马偷走,怎么想都觉得亏,单那医药费都亏死他们了。
“那我们接下来小心一点。”
见了前面两个人的下场,他们后面不敢抬腿走,而是用脚摸索着往前。
果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们的脚也没有被扎了。
心里不禁暗自得意,张晨的陷阱也就那样了。
还不是被他们轻轻松松给破解了。
眼看着就要靠近烈马了,其中一个人忍不住伸手,想要牵起马就走。
不想宝儿突然嘶鸣一声,整个马剧烈挣扎着。
那人一时不防,竟被宝儿一脚给踢翻在地,一屁股坐到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啊!”他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声。
另一个人见此情况,靠近宝儿想要制止它,一样被宝儿一脚掀翻在地。
他更惨,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整个背都是钉子。
张晨挂在四周的铃铛响起来,把张晨瑜罗妙月给惊醒。
张晨刚刚开眼,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惨叫声,还有宝儿的嘶鸣声。
有人来偷马。
罗妙悦还在迷迷糊糊,“相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娘子,你快把村里的长辈叫过来,我去抓偷马贼!”
一听到有人偷马,罗妙悦也不耽误,赶紧穿好衣服出去。
外面望风的老四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小声的朝里面呼叫。
“老牛,二蛋,张狗,老三,你们没事吧。”
里面的人没有回他,老四当即就发觉了不对
随后他看到罗妙悦匆匆的从里面出来,张晨屋里的蜡烛亮起来。
他们被发现了!
老四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先跑!还能过去搬救兵。
里边的四人还在哀嚎惨叫着,张晨已经举着火把走到他们的面前。
当看清那四个人的脸时,他也有些意外,“是你们。”
他记得,那天叫嚣让他交出制盐技术的时候,这四人叫嚣得最厉害。
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半夜跑过来偷他的马。
幸好他每次都设好了陷阱,而且是宝儿性子烈。
除了他与杨如风之外,一般人碰不得。
那四人赤红着眼瞪着瞪着张晨,似乎他们偷马一点也没错。
“张晨,你住阴险小人!竟然在这附近放钉子!”
张晨早就见识到他们的厚脸皮,还是被他们的话给镇住了。
“你们过来这里偷马,还怪我在这里放钉子?”
“你把我们害成这样,必须要赔医药费!”
看他们不狠狠的敲诈他一把,这该死的张晨!
“你们进来偷我的马,还要让我给你们赔医药费,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不是你在这试着放钉子,我们会受伤吗?”
张晨据理力争。
“如果你们不来偷我的马,你们会踩到这些钉子吗?要知道我这钉子只针对偷马之人。”
“我不管,反正我们是因你而受伤,你必须赔!”
“要真是这样,那我必须请村里人,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了。”
张晨一点也不惧,恰好罗妙悦也请来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
当他们看到里面的场景时,都惊讶起来。
村长心里隐约有些明白,率先开口:
“张晨,这是怎么了?二蛋,老三,你们这是干嘛?”
“村长,张晨害我们受伤,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都是同村之人,张晨居然如此歹毒。”
村长不明白情况,顺着他的话问:
“你想要什么?”
老三想也没想直接道:
“张晨害我们受伤的,他必须要赔我们医药费。”
这次他们可是有理有据,必须要张晨讹一把!
村长这时候看向张晨,想让他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村长,明明是他们过来我这里想偷马,这是他们自作自受,凭什么要我赔?”
一听到这话,他们看那四人的眼神就不对了。
难怪他们半夜三更的还在张晨这里。
“这么大了,有手有脚的,怎么还来偷东西?”
“是啊,他们是过来这偷东西受伤,那是他们自作自受的,为什么要张晨赔啊?”
“可是……他们确实是因为张晨受伤的呀。”
那些人议论纷纷,也没个决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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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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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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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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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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