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摇摇头,对着贾亮,李海道:“两位叔叔,我还有几个人想让你们帮寻与我”。
见两人点头,便将前身的奶嬷嬷和几个丫鬟小厮的名字报给了他们。
一时间酒足饭饱,事也安排得了,贾亮起身施礼道:“今日多谢二位少爷款待,我两位也需得上值,向您二位请别”。
秦风和李俊起身相送,到了门口便是回转。
“二位大哥”,夏杨喊住了贾亮和李海,“小子是秦少爷的跟随,这是少爷让给的”。
说罢,拿了两个红纸封就的红包塞给他们,转身便走。
这红包是秦风这几日让小秋做出来的,他又没荷包,总不能拿了银票直接塞,不好看。
“何物”,李海左右翻看。
红包上写“承惠,拜”签押画有山峰。(惠:此处解为您的恩惠)
贾亮拉着李海快步离开,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给的红封?”李俊和秦风站在窗口往外看去,“怎还需你出的这份银钱?”李俊有些生气。
少年意气,此心向阳,温柔惬意,又有些恣意洒脱,横行无羁。
秦风开玩笑道:“知是你怕我花费银子,不知的以为是我不给你银子而气恼?”
说罢,便是哈哈大笑。
李俊不禁莞尔,笑骂道:“促狭鬼”。
“我们少爷在里边,你们要干什么”,门外传来墨言的解释声,“滚一边去,一个贱仆也敢挡了小爷的道”。
门一下子开了,墨言滚了进来。
李俊见到如此,变得有些气急,待见来人定睛一看,当是乔大并张三等人,居然还有秦大。
“哟”,张三喊了一声,秦风一见是他,不待他说话,便是嗤笑道:“我道是谁?还以为是哪个妓寨的鸨子招客呢”。
李俊听了,轻笑出声,可不是怎地?老鸨子不正是站在街上拿着红手帕挥舞吆喝。
“怎地?张三郎做了龟公不成?开始出门帮着招客了”,秦风嘴上不停的喷着毒液。
“这几位是一起招客还是准备随您回去陪客?”全不是好人,得罪一个和得罪一群,意义不大,再说这也是一群战五渣。
门口的几位一听,便是瞠目结舌,以前只知道秦风拳头厉害,如今口舌居然也变得如此毒辣。
张三郎,名俊凯,南平侯府二子,八岁的年纪,哪里跟得上三十岁的口条翻滚。一时间便红了眼,闷声说不出话来。
秦风继续道:“怎么现如今南城小官阁已经这么厉害了吗?侯府子弟啊,啧,啧”,秦风还摆出痛心疾首的姿态。
鸿福楼二楼的人都如同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又如同那被摸了脖的鸡,一声也无。黄天神啊,这可是大事件啊。
李俊已经忍不住了,笔蘸扶着墨言都是笑的肩膀颤抖。
“二弟,你怎如此巧言令色?尽吐淫词秽语,万不该如此,快给几位哥哥赔礼”,秦大郎先是温柔相劝,又是痛心疾首,最后变得疾言厉色。
秦风撇了秦大郎一眼,施了一礼,道:“怎地?庶兄现如今也是随之一起?莫不是缺了银钱使唤不成?”
秦大急红了脸,“二弟,二弟,你怎可如此这般涎皮赖脸”,说着还用颤抖的手指着秦风道,“怎么又是耍起泼皮无赖”。
屎盆子扣的真快,秦风自不管他左右言之,不管敌来几路,我自一路去。
“莲姨娘虽不管着整个侯府,内院怕是掌事吧?我母亲的庄子、铺子不是也在莲姨娘手上吗?怎么还缺了你这个亲儿子的银钱?”
随着秦风话落,二楼的寂静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一楼,整个鸿福楼里变的落针可闻。
天已是晌午,一楼四面开着的窗,不断的将外面的嘈杂送进来,总算让人觉得这鸿福楼还有人气。
“你,你胡说”秦大涨红了脸,这事哪里敢承认?“你胡说八道,你污蔑我娘,你个贼头军子”。
这话说完,几个公侯府子弟对他也是怒目相向,这一群勋贵之家的子弟哪个祖辈不是军户起家,虽然私底下看不起军户,面上确实不敢。几人赶紧和他拉开距离。
“何人在此闹事?嚷嚷不休?”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舅舅,舅舅,他污蔑我娘”,秦大一看来人正是张志安。
张志安,三旬年纪,头戴四方平定巾,下颌留须,身穿青色道袍,外罩薄纱,脚蹬一双皂靴。www.xiumb.com
“志安兄,何人闹事?”随之而来的便是便宜爹秦永安。
“你这逆子,可是你在闹事?”秦永安见了秦风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
秦风看了看他,没说话,施礼作揖,便站在一旁。
“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秦永安见他不语,更是生气,上前来就是打秦风。
张志安眉头一皱,忙上前拉住秦永安,道:“幼童游戏,也值得生气?家去再说”。
说完对着秦风笑了笑,道:“二公子也是这般大了,总归要知道些许礼节才是,怎可对兄不爱,对父不孝”。
秦风抬头看着张志安,头小戴不了大帽,当下笑道:“您说的是,小子因着母丧,姨娘掌家,请的夫子又多是三日打鱼,至今八岁却没学得礼仪”。
众人纷纷窃笑,张志安眉头深皱,秦永安却是抬手就要打了秦风。
秦风不退反上,双目如电,直勾勾的盯着秦永安,道:“可是要打我?旬日之前祠堂之事,还需儿子当街唱和?非要打杀了儿子才成?”
众人虽不知寻日之前发生何事,但是这一场戏看来,都是知道这嫡子母丧,小妾当家,怕是过不得好日子呢,原是这勋贵家里也如此啊!
众人见秦风虽是小小年纪,生的粉嫩可爱,脸色涨红,眼睛里裹着珍珠蛋,似泪不流,怒而生悲,都是怜惜不已,对着秦永安指指点点。
“你,你,你这逆子,气煞我也”,秦永安抬脚便把秦风踢到在地。
秦风哪里能料到都这样了他还会来打自己,当下便是气极冲脑,梗着脖子,脱口而出:“呔,某与你势不两立!”
“你”,秦永安更是想不到秦风敢这么说话,“我打死你个孽畜!”说罢就要打杀秦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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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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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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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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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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