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高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想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下的,转念一想:宁愿在梦中别醒,也不愿这是假的!半天不敢动,坐在秋千上随着上下前后荡漾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洪青儿,怕是梦醒了她又不在身边。
洪青儿慢步走过去,看到洪天高傻愣愣的眼睛含着泪光直盯着自己。“嘿,你是着魔了还是傻了!”
洪天高见洪青儿在靠近,心跳得更厉害,跳下秋千一伸手把青儿揽抱入怀中,“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嘴上像是喃喃自语!
洪青儿看他眼神一直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有点吓坏了。在洪天高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你傻啦,勒痛我了。”
洪天高定了定神,咬了咬嘴唇,“嗯,痛。”想着还不放心,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下。
洪青儿看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差点没笑出来,转而看到洪天高的表情,心里又一痛,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流下眼泪。
“嗒嗒”村子里冲过来一辆摩托车,骑车的是洪英雄,他把车一停喊了一声:“走,青儿家有事情。”说完不等洪天高二人的反应,就骑车往村尾的方向冲去。
洪天高从没见父亲如此着急,一头雾水的他一把拉着洪青儿上了面包车,往洪英雄的后边追过去。
“叔叔是说我家有事情吗?”洪青儿着急的问道。
洪天高皱起眉说:“马上到你家了,到了就知道了。”
洪家村百来户人家,并不大,从村头喊话,村尾都能听见。
说话间,洪天高的车就到了村尾一幢三层半,装修豪华的别墅型房子前停下。
只见大门横眉上是石头雕刻的“永昌居”三个大字。外围是矮墙加不锈钢护栏,往里走是花园……
这“永昌居”正是洪青儿家,洪天高虽然这半年忙没来过,但这里是除了自己家之外最熟悉的地方了。
刚停好车,就看到好多村民往这边赶,手上都拿着扁担、锄头之类的农具。听得围墙内人声鼎沸的好不热闹,一人大喊:“你们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扫断你腿。”
“我大哥的声音”洪青儿说道,说话间俩人已经下了车往大门急步走去。
进了大门一看,偌大的花园院子挤满了村民,只见村民团团围住了五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一个个的染着黄头发,为首那个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你们是仗着人多?好呀,来呀!我看你们谁敢动我!”那刀疤瞪着大铜锣般的牛眼,凶神恶煞般地说道。
“大家好好说话,哈,我领你们过来就是谈事情的,不是打架的,给我面子,疤哥,我们到门外谈吧”洪天高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中等个头,长的像个黑炭的青年拉着刀疤说话。“是洪圣,他领来的人?他要干嘛?”洪天高心里想道。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洪圣,你带着他们来的?全村这么照顾你,你竟然带人进村闹事?”说话的是洪青儿的大哥洪志豪。
“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叔,要不是我,你家老二志全就回不来了。不信,你问他。”洪圣说完往地上一指。
此时,洪天高和洪青儿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只见那人双目紧闭,奄奄一息不省人事的样子。
“二哥。”洪青儿发现那是自小最疼自己的二哥洪志全,忙跑过去,不禁流泪。
青儿兄妹五人,就和二哥最说的来,二哥志全也一样什么都让着妹妹青儿。
洪圣拉着刀疤哥几个往外走,洪青儿一擦眼泪冷声说道“等等,你们把我二哥怎么了?”
“你二哥自作自受,让他们走吧。先把你二哥送医院。”洪志豪说。
洪青儿听大哥这么一说,更不乐意了:“哥,你找几位叔伯帮忙送二哥去医院,这里面什么事,我要弄清楚。”
洪志豪知道小妹倔犟,把手上准备打架用的扁担往边上一丢,去搬老二志全,洪天高赶紧叫几位村子里的叔伯帮忙搬车上去。
洪英雄从人群中走过来对洪天高低声说道:“车钥匙给我,我开车送老二去医院。你在这盯着,他们刚才打了电话叫人了,一会怕出大事,有什么事拖着,等我回来再说。”
洪天高把钥匙给了洪英雄。再看洪青儿已经逼近刀疤五人。
“说,我哥怎么得罪你们了,把人打成这样,不说清楚,今天谁也别想走。”
刀疤凶神恶煞般惯了,怎么会给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吓到:“你们别把人搬走哈,死不了的,他不懂事,我们只是教训了一下他。”
“好。给你机会不说,那我也先教训你一下,再跟你讲道理。”洪青儿凤眼一瞪,举手照着刀疤的脸扫过去。
刀疤正看着洪青儿天仙般的容貌入神,正盘算着怎么占个便宜呢,他更想不到全村的人都没动手,一个黄毛丫头敢出手,来不及躲避。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刀疤结结实实地挨了洪青儿一巴掌,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那四个黄毛赶紧去扶。眼冒金星的刀疤忘了那是个美人,忘了自己想占便宜,骂了一声:“娘个稀匹,给老子打她。”
四个黄毛刚想动手,村民们马上举起了扁担之类的农具,吓得四个黄毛举着手不敢动,还好他们没动,他们平时欺负老实人或者以多欺少还是可以的,可他们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看似柔弱的洪青儿可是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一直蝉联女子散打冠军的高手。
刀疤定了定神,照着四人的头上拍去骂了起来:“没用的狗东西!靠边去。”骂完往前走一步,照着洪青儿胸部就来个冲拳,好家伙,还想着占美人便宜!
只见洪青儿左脚上前半步侧身躲过刀疤那一拳的时候,再正身,左前右后立双掌,左掌碰到刀疤的同时右脚用力提膝顶在刀疤的小腹上,紧接着右掌前冲。行云流水的动作,刀疤根本就收不住势,只见他整个人往后四脚朝天摔去。
“好。”村民们喝彩一声,那四个打手也忘情的跟喝彩。
刀疤是好半天才爬起来。照着四个黄毛和洪圣又是一顿拍。只见洪青儿气定神闲地如同仙女般站在那冷眼盯着自己。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直都是自己打人,什么时候挨过如此耻辱,而且还是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说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我来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一见来人,洪圣毕恭毕敬地走过去哈腰打招呼:“四爷来了。”
刀疤一见来人喊了一声:“哥,他们不还钱,还打人。”xǐυmь.℃òm
只见来人脸上也有疤,只是比先前那个多了一道。只见他那两道刀疤和阴森的眼睛不动手不说话都足以唬住一般人!
(未完待续,下一章是英雄不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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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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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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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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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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