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看到宁岁岁跟着章程离开了,并没有看到两人有任何亲密举动。
“就算如此,岁岁你好歹也是宁家的女儿,怎么能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
宁雨桐笃定宁桥城爱面子,章程那样的败类,他打心眼里看不起!
“雨桐说的对,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就不该出现!”
宁桥城冷着脸。
自从和宁岁岁撕破脸,宁桥城就彻底没了耐心。
宁岁岁轻笑一声:“那我走?”
这场晚宴,不是宁雨桐巴巴上前邀请的吗?
怎么到了宁家这儿,成了她死皮赖脸要出现在这儿了?
宁雨桐急了。
“别——”
她都安排好了,宁岁岁怎么能走?
“爸爸,岁岁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宁雨桐都开口了,宁桥城也不再多言,任由何婉君扶着他,走出了宴会厅。
宁雨桐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挽着叶城的手离开。
薄战夜瞥到他们离开了,目光落在了宁岁岁身上:“吃亏了?”
“没有。”
章程那点战斗力,她压根没放在眼里。
“那就好。”
薄战夜站在她身边,尤为扎眼。
秦霜凑过去,满眼八卦:“宁岁岁,你和薄教授认识?”
“你和薄教授,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的老师。”
宁岁岁淡淡道,完全没想过要公开自己和薄战夜结婚的消息。
秦霜倒吸一口凉气:“好吧。”
薄战夜眼底掠过几分冷意,只是老师吗?
宁岁岁察觉到身后的寒意,一转头,对上薄战夜那双冷眸,立刻拽着他,“薄教授,跟我过来。”
薄战夜紧随其后。
秦霜疑惑的皱眉,这是老师和学生该有的关系吗?
离开宴会厅,薄战夜反客为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拽入了拐角处的楼梯房,大手扣住了她的手,举在头顶——
“我是你的老师?”
宁岁岁莫名觉得这话里有杀气,舔了舔唇瓣:“难道不是吗?”
薄战夜眼眸幽深:“那我要抽查一下我的教学内容。”
宁岁岁怔住了。
在这儿?
趁着她怔愣的片刻,薄战夜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以吻封缄。
宁岁岁眼底快速闪过几分诧异,他说的教学内容,是这个?
柔嫩小手拽住了他领口的衣襟,微微用力。
薄战夜吻得又狠又凶,一双凤眸染上了几分愉悦。
她身上很香,白嫩滑腻,逼得人爱不释手。
大红长裙和黑色西装交织成一张网,无形之中,绷住了空气中的热辣因子,逼得人当即没了知觉。
宁岁岁十分青涩,连换气都不会。
这一点,大大取悦了薄战夜,男人眼底闪过几分戏谑,粗粝的指腹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揉捏:“不会换气?”
宁岁岁小脸绯红,总觉得被嘲讽了。
她哪儿有接吻的经验?
薄战夜胸膛微微颤动,仿佛是从胸腔发出低醇喑哑的声音,“乖,张嘴。”
宁岁岁不甘示弱,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双眼略微湿润:“闭嘴。”
恼羞成怒的小猫咪,伸出了尖锐的爪子,挠了挠他的心尖儿。
薄战夜吃疼,松开了几分:“不能说?”
小丫头倒是挺容易生气的!
宁岁岁小脸绯红:“我当然比不上薄教授,经验娴熟。”
不知道亲过多少人,才换来了这么娴熟的手法。
薄战夜嗅到了一丝酸味,大手将她托了起来,逼近了几分:“没有人。”
宁岁岁怔住了:“……”
“初吻。”
薄战夜轻轻地啄了啄她微微肿胀的唇瓣,满眼都是细碎的笑意。
宁岁岁心口一颤,“胡说。”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薄哥哥,放我下去。”
她还不想公开婚讯,被人看到了,若是给薄战夜添了负面新闻,那就真的不划算了。
薄战夜不肯:“再来一次。”
“不要。”
宁岁岁下意识捂住了唇瓣,他刚才差点把她吞吃入腹了,再来一次,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薄战夜没能得逞,大手勾住了她的细腰,馨香灌入鼻腔,喉结上下滚动,透出几分蓬勃的男性气息。
宁岁岁敏感的察觉到不妙,从他怀里脱身而出。
“时间不早了,该进去了。”
她捂着唇瓣走出楼梯间。
宴会厅——
订婚宴已经开始了,叶城挽着宁雨桐的手,正在跳开场舞。
宁雨桐长相不如宁岁岁精致明艳,但她自小接受名门教育,也算是拿得上台面。
一袭白色长裙和叶城的黑白西装呼应,两人徜徉在舞池之中,四周宾客满目称赞。
开场舞结束,宁雨桐轻轻地喘息着,走到了宁岁岁面前。
“岁岁,一起来跳舞吧?”
“我没有舞伴。”宁岁岁摇头。
宁雨桐等的就是这句话:“我已经安排好了。”
宁雨桐指了指舞池中的一位年轻男人,长相周正,中规中矩,那双眼眸却带着几分精光。
“那是我朋友沈易,是专业的,让她教你吧。”
沈易走过来,和宁岁岁打了招呼,朝着她伸手:“宁小姐,我们走吧。”
宁岁岁挑眉,伸出手。
沈易和宁雨桐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的意味,只有她们懂得。
钢琴曲响起,宁岁岁故作局促。
“沈先生,我不会跳舞——”
沈易看似温柔,“没关系,我教你。”
他伸出手,手掌贴着她的腰,带着宁岁岁舞动。
宁岁岁小脸绯红,恰到好处的羞涩,引得沈易有些痴迷。
薄战夜走进宴会厅,一眼看到了宁岁岁被一个陌生男人揽着腰。
眼底闪过几分不耐。
他不过是来晚了几分钟,那丫头倒是挺会沾花惹草的!
宁岁岁跟随着音乐,时不时地踩住了沈易的脚,每次踩完,她都会无辜的眨眼:“对不起,沈先生。”
沈易原本脾气还好,被踩了几次,有些按捺不住了。
到底是乡下来的,连跳舞都做不好,还想和雨桐一争高下?
沈易眼底闪过几分轻蔑,大手悄然移向了后背,寻找着礼服的拉链——
若是宁岁岁的拉链坏了,想必又是一场好戏。
宁岁岁自然知道沈易的小心思,面上一脸歉疚,却一脚踩了下去,疼的沈易差点翻脸。
而他的手,拉住了拉链。
他伸手——
却不想怀中的人一空,一道颀长的身影将宁岁岁带走,男人大概是被造物主偏爱的,五官立体,眉眼深邃。琇書網
“几分钟,就给我找了个情敌?”
薄战夜大手微微收紧,逼问。
宁岁岁腰腹一紧,下意识贴了过去:“薄哥哥,我没有——”
是宁雨桐安排的。
薄战夜握着她的素手,惊奇的发现一件事,宁岁岁的身姿异常柔软。
而且,极具韵律感。
“刚才,故意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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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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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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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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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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