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放过我——”
“娇娇!”宁雨桐怒其不争。
宁岁岁半蹲下身,凑到段娇娇耳畔,说了几个字,段娇娇当即白了脸,连滚带爬的抱住了宁岁岁的大腿:“是我,是我做的,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敢了。”
她的眼底写满了恐惧,周围的人傻眼了。
要知道,段娇娇可是出了名的骄纵,今天是怎么了?
被宁岁岁吓傻了?
而她顾不上,不断地恳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敢了——”
宁岁岁甩开段娇娇,眼底透着几分讥诮:“明早之前,自己去自首,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去我去,你别再来找我。”
段娇娇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离开,身后的宁雨桐还想追上去,却被甩开。
宁岁岁擦干了身上的水渍,走进更衣室。
刚进去,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她甚至还没等看清来人,就被拖入了单独更衣室,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滚烫的气息涌来,宁岁岁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薄哥哥,这里是女士更衣间——”
她刚从泳池里出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腰腹白嫩细腻,惹人爱不释手。
薄战夜逼近了几分,馨香味灌入鼻腔:“你故意的?”
段娇娇。
宁岁岁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攻破段娇娇的防线。
宁岁岁推开薄战夜,自顾自打开了窗户,瞥向了薄战夜:“是。”
她走进教室那一刻,就已经锁定了段娇娇。
薄战夜走到她身后,呼吸微微发颤:“你做的太明显了。”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宁岁岁手里有段娇娇的把柄。
否则,段娇娇又怎么可能害怕?甚至自首?
“我不怕。”
宁岁岁星眸骤亮。
薄战夜眼眸幽深晦暗,还想再问。
却被宁岁岁撑住了胸膛,小手捏住了他的衣襟,依旧是乖巧柔顺的模样,却多了几分戾气。
“薄哥哥是我的人,不应该在意段娇娇。”
她的人?
薄战夜轻哼一声,大手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一旁的大理石台上,双手撑着桌面,滚烫的吻落了下去——
宁岁岁陡然瞪大了眼眸,一闪而过的是诧异,慌乱。
薄战夜大概是其中高手,技巧熟练,轻轻松松。
将宁岁岁拽入另一个世界。
纤细腰腹,大手滚烫,引得宁岁岁浑身一哆嗦,眼尾透出了几分春情。
宁岁岁被亲的有些透不过气,小手紧握:“放开。”
薄战夜含着她的唇瓣,不肯松开,满眼都是欲念:“岁岁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吗,我不能碰你?”
宁岁岁无语凝噎:……
自己挖的坑,跪着都得填完!
她正欲推开,却不想脚步声响起。
下课了。
“薄哥哥,放开,有人——”
宁岁岁急了。
薄战夜不疾不徐:“我关门了。”
宁岁岁想要推开,却被他攥住了手指,气息交缠,外面的更衣室涌入了一大群人。
“段娇娇被吓尿了。”
“宁岁岁有点手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段娇娇就跑了——”
“段娇娇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她犯罪了?为什么要去自首?”
“我知道。”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宁雨桐。
“去年,娇娇在某游泳馆,和人比赛除了意外,对方好像是成了植物人。”
宁雨桐没说的是,意外是段娇娇一手导演的。
对方比她更强,若是一般的比赛,怎么可能输给段娇娇?
更衣室内——
薄战夜幽幽的盯着宁岁岁,薄唇翕动:“那人,你认识?”
宁岁岁轻咬贝齿,何止是认识。
那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在意的亲人——程黎。m.χIùmЬ.CǒM
当初段娇娇耍了阴招,害了程黎。
程黎昏迷不醒,段娇娇却嚣张跋扈!
薄战夜知道自己猜对了,逼近了几分,少女身上的馨香味灌入鼻腔,逼得宁岁岁耳后绯红一片。
门外议论声接连不断,更衣室内暧昧不断。
宁岁岁避无可避。
她还穿着泳装,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白的晃眼,薄战夜有那么一瞬间,嗓子干涩,仿佛有一团火,逐渐苏醒,一点点——逼得人没了退路。
倏然——
“这更衣室里有人吗?怎么还不出来?”
“谁知道呢?”
有人看到了宁岁岁所在的更衣室,砰砰砰敲门:“有人吗,赶紧出来!”
宁岁岁哪儿敢说话?
薄战夜眼底闪过几分戏谑,作势要说话。
宁岁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闭嘴,这里是女士更衣室!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他还要不要脸了?
薄战夜薄唇轻勾,到底是小丫头,经不住逗弄!
“有人。”
宁雨桐听出是宁岁岁,还想找茬,却不想体育老师进来了。
“换好衣服就回去上课。”
宁雨桐无奈的咬牙,带着一群人离开。
走出游泳馆,叶城一行人还在对宁岁岁品头论足。
“叶少,我可听说宁岁岁也算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不打算玩玩?”
宁岁岁的脸蛋,身材堪称一绝。
这么好的姑娘,谁能不动心?
叶城轻笑一声,看似冷淡,实则对宁岁岁念念不忘。
叶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爸在外面养了不少小情人,他妈也知道。
非但没有闹开,反而达成了共识,各玩各的。
叶城也觉得玩玩没什么大不了的,哪个男人没有玩过女人?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想说话,叶城看到宁雨桐出来了,清了清嗓子:“雨桐。”
宁雨桐来了。
几个男生消停下来,叶城抓过宁雨桐的手:“晚上去玩玩?”
宁雨桐下意识想起玫瑰酒吧那晚,叶城和那个所谓的第一女DJ勾搭的事情,咬了咬唇瓣,面上却是温柔的:“好。”
……
体育老师走后。
更衣室内一片寂静。
薄战夜松开,大步流星的离开。
宁岁岁换上了黑色卫衣,离开体育馆,她没回教室,而是驱车去了医院。
抵达医院。
宁岁岁推开门,坐在床边的少年起身:“岁姐,你来了。”
宁岁岁点头,看向昏迷不醒的程黎。
“你姐姐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宁岁岁走到床边,她擅中医,可唯独救不了程黎。
“段娇娇我已经处理了,不出三天,段家就会破产。”
程昱眼圈倏然红了,好半晌:“岁姐,谢谢。”
“好好照顾你姐姐,其他事情,一切有我。”
……
“薄哥,你说对了,那段娇娇确实害过人。”陆十安凑过来:“据说,被害的人叫程黎,曾经是专业游泳运动员,溺水差点死了,保住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
薄战夜眼底闪过几分流光:“段家,处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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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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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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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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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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