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话音刚落,其手下两马仔便飞舞着砍刀向朱厚照扑了过来。
两马仔距离朱厚照很近,朱厚照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脸上露出的阴冷又残酷的笑容。
不过朱厚照也在笑,而且笑绝对的更阴更冷。
瞬间,一个蒙面黑衣人瞪着血红的双眼,已扑到了朱厚照的近前,死死盯着朱厚照的脑袋,手中的砍刀猛的向前挥出,直劈向朱厚照的脖颈。
其劈过来的速度太快了,快的恐怖的简直就根本沒有留给人反应的时间。
但朱厚照毕竟就是朱厚照,千钧一发之刻,处于极度震惊之中的朱厚照,还是身子闪电一般稍稍一个下蹲,就避开了对方的锋芒。
差不多几乎是同时,“嗖”的一声,砍刀直接从朱厚照头顶掠过,甚至可以说是擦着他的头皮划了过去。
“这火候还是差了点!”站起身来的朱厚照摇头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惋惜之意。
这一明显的蔑意惹怒了刚才劈刀的同伙,这另一个蒙面黑衣人此刻因愤怒五官都扭曲成一团,嘴中暴叫连连,似乎对同伴刚才那一刀没劈死朱厚照而异常的恼怒。
其眼中凶光闪现,同样是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朱厚照的脑袋,一刀向前挥出,目标直指朱厚照颈上人头。
眼睁睁地看着砍刀挥来,朱厚照仿佛是失去了神智,居然是站着纹丝不动。
不少食客见到这一幕是大惊失色,冲着朱厚照连连叫喊,意思是让他马上闪开,在他们看来,这人这下居然不懂得闪躲,肯定是让这另一个蒙面黑衣人给吓傻了。
朱厚照这回没有动,俗话说""事不过三”,别人可以让一让二,而朱厚照则是""事不过二”,在他的人生字典中,让了一次后,自已就木有再做退让的道理。
果然,就在这另一个蒙面黑衣人劈过来的刀锋即将抵达朱厚照颈上人头的一刹那,原本直挺挺的朱厚照仿佛一下就恢复了神智。
""简直是找死。”朱厚照大吼了一声,随即他的身躯突然动了,没有任何的前兆,朱厚照大手闪电一般向上探出,竟直接就抓住了蒙面黑衣人那刀锋,反手一甩。
只听得扑哧一声,那刀锋居然正插在了这名蒙面黑衣人的喉咙上。
朱厚照并没有用力,但是因为蒙面黑衣人劈过来的力度太大了,由于惯性蒙面黑衣人的脖子瞬间被刀尖刺穿,连叫声都未发出,整个人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两眼瞪得滚圆,一动不动,当场气绝。
用蒙面黑衣人的刀快、准、狠杀死了蒙面黑衣人,朱厚照可谓是将‘以己之刀攻己之身’’的要诀发挥到了极至。
眼下领头的蒙面黑衣人以及他剩下的那名马仔都是一惊,骇然地看着朱厚照。
而刚才还替朱厚照捏了一把汗的那些食客们见到这一幕是猛然回过神来,几乎都要手舞足蹈起来。
的确,朱厚照的这一招实在是很振奋人心,让人心血澎湃。
朱厚照技惊四座,一下将食客们反抗压迫的斗志一下给激发出来了,这样,必然引来蒙面黑衣人的憎恨与愤怒。
无论是出于为同伙报仇,还是出于扑灭反抗的火苗,蒙面黑衣人都必须尽快将朱厚照给灭了。
于是,只听得“吼”的一声。
几乎同一时间,两名蒙面黑衣人或持枪或抡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凶神恶煞般向朱厚照扑来。
若是旁人早已被吓倒,但是朱厚照却毫不在乎,他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迎着对方径直反冲了过去。
眨眼工夫,双方便碰到一起,桌倒椅翻、碗碟匙杯横飞四溅,众人惊呼着四散避开。
刚一交手,朱厚照断喝一声,闪过蒙面黑衣马仔挥过来的砍刀,然后一拳便砸在这傢伙的胸口,别看朱厚照身材并不粗壮,力气却大的惊人,一拳便将蒙面黑衣马仔击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店外。
“砰”
只听得一声枪响,领头的蒙面黑衣人对着朱厚照胸膛开枪了,朱厚照侧身闪躲,这一枪打在了他肩膀上。m.χIùmЬ.CǒM
朱厚照顾不得肩膀鲜血淋淋,单手握拳,用力重重一挥,击打在对方的面门上,后者惨叫一声,满面喷血,踉跄而退,而枪也不知飞哪去了。
不等朱厚照收拳,蒙面黑衣马仔业已冲到其近前,抡刀对着他的要害又砍又刺。
这傢伙出手又狠又快,招招都是奔着朱厚照要害而来。
看来这小子的功夫经刚才自个一说是大有长进了啊!
对付一般人用一般的方法即可,而对付自己调教过的,则非用更大威力的极致方法不可了。
“武当太乙五行拳!”朱厚照突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好象离弦之箭一般,对着蒙面黑衣马仔便冲了上去。
朱厚照使出了全力,三下五除二便一拳干飞了蒙面黑衣马仔手上的砍刀。
然后又是一个飞脚直接踹在其肚子上,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这傢伙口中溅出血雨,被踹至天花板上,又狠狠地落下来,哀嚎一声便一动也不动了。
这傢伙刚才出手是又狠又快,不过非但没伤到朱厚照分毫,反被他转瞬间就给灭了。
见朱厚照如此勇猛,锐不可挡,剩下的那个领头蒙面黑衣人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后退,就想夺门落荒而逃。
“哪里走!”军心大振的朱厚照吼叫着又冲杀上前。
眼下这场面就好比是个战场,起初蒙面黑衣人仗着人多势众,又武装到了牙齿,占有绝对的优势,而赤手空拳的朱厚照则完全处于绝对的劣势,处处防御被动挨打。
而现在的形势则完全发生了逆转,朱厚照处于展开反击、追杀敌人的态势,而蒙面黑衣人不是被灭,就是被杀的准备败逃。
“这位爷,饶命饶命啊!”眼见被朱厚照揪住逃不脱的领头蒙面黑衣人,索性反身向朱厚照跪下,一迭声磕头求饶。
“现在求饶你不觉得太迟点了吗!”朱厚照冷哼了一声。
朱厚照本不是噬血如命之人,如今被激起了杀心想收都收不住。
他更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生性不冷酷不残忍,但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这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于是,朱厚照想也未想,出于本能的反应便是一拳干了过去,领头蒙面黑衣人应声扑通便是一头栽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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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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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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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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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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