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吃饱了撑的无聊文人专门描写过这样的故事。
可问题是,这老者是不是那样的老牛?
旷金花认为应该是的,因为这老者的话,实在是大大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这年月,难道有那么厚颜无耻的老人吗?
好吧,厚颜无耻的老人也就罢了,这种奇葩物什么年代都有,那难道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及家人的脸面,再说当今虽兵荒马乱,但毕竟一定范围内还是讲公秩良序的,难道这乡下就有那么随便吗?
老者一看旷金花诡异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理解错了,瞬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姑娘你误会了,误会了,老叟的意思是你若是不嫌弃老叟家寒酸的话,就到老叟家和老叟孙女凑和一宿吧!”
“啊,原来是这样!”旷金花方恍然大悟。
?此时,夜已经悄然来临了,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夜空中无数熠熠生辉的繁星在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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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边不远处有些许的灯火,那看起来应该是个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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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金花就这样跟着这位老者,如飞娥扑火般,向着其中的一处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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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七拐八弯,终于到了一处闪烁着煤油灯火的茅草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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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终于回来了,看你当个破村长,什么好也沒落着,整天忙得连轴转,脚都不沾地,只落个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背也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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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前一位十二、三岁,扎着羊角辫的姑娘看到老者眼前一亮,冲着他欣喜地叫道,叫声中却不乏夹杂着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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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女,看你这是说到哪去了,乡里乡邻的,哪家会没有个困难,咱能帮衬一把就一把,这不是应该的吗?”老者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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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旷金花这才知道原来这老者是村长,难怪刚才凶神恶煞的俩傢伙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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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女,看家里来谁了?见了客人还不快打声招呼?”老者对羊角辫笑道,然后身子一侧,就露出了身后的旷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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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羊角辫才注意到爷爷身后的旷金花,甜甜地叫道:“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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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金花一怔,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这?称呼有些乱了,应该叫阿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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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羊角辫脑子灵光,随即就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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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孙女也是个苦命孩子,他父母爷爷都让土匪给杀害了,刚好我是个单身老头,便收留了她,从此,我们这爷孙便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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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羊角辫居然不是这老者,不,现在应该叫村长的亲孙女。”这着实令旷金花大吃了一惊。
?旷金花这一宿睡得真香啊!身子刚一沾上床板,人就呼呼睡过去了,这也是走路一天给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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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二天凌晨,天色还一片漆黑的时候,旷金花突兀被屋外的一片嘈闹声惊醒,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森然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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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旷金花一个激灵,问起同样惊醒,睡在一张床上的羊角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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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辫耳朵贴在门板一听,只听得外面张惶的脚步声、凄厉的哭喊声,金铁的交击声,嘈杂无比。
“不好,是黑风山的土匪下山来了。”羊角辫脸色剧变。
“这该如何是好?”惊憾无比的旷金花是慌张得手足无措。
“大事不好了,前门看起来出不去了,姑娘快跟老叟从后门走人。”这时老村长急急忙忙从外屋闯了进来。
从后门走,这样也好!
几个人慌里慌张走向后门,为了不怕一万、以防万一,旷金花还顺手从门后溜了根枣木棍。
“兄弟们给我杀啊!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人在大声的叫喊,沉闷如雷,令人皮骨发寒的吼声过后,灰尘/林木乱叶狂飞。
门外,脸色苍白、逃难的村民们在前边撒开了脚丫子亡命逃着,后边,手持明晃晃马刀、剑,如狼似虎的黑风山土匪在紧追不舍,刀劈剑戳,令人毛骨悚然,哀号声,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你往哪逃!“一个满脸横肉土匪贼得霍亮的马刀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跑在其前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身子便痛苦而扭曲地倒下,温热的液体,“噗哧”一声,喷溅得老高。
其中些许正喷溅在“吱呀”一声开了门,刚刚把后门开了一条缝,探了半个头的老村长脸上,跟在老村长后边,何曾见过这骇人一幕的旷金花吓得惊叫了一声。
老村长一惊之下刚想把门再关上,门却让一把驳壳枪给别住了,恶狠狠的一声狞笑传來,“好你个死老东西,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躲?这回也该到了咱俩新帐老帐算算的时候了!“
发出这狞笑声的是黑风山,有着黑黝黝的面膛,络腮胡子赛似钢针的土匪头子,咱们暂且称之为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想想之前黑风山的几次下山搞打砸抢烧,都是这老村长第一时间逃走叫来穿校戚先生、司徒先生等一帮师生.
穿校的也都个个好样的,一闻警情,便怒气涌上心头,如同矫健的猿猴,旋风般冲至牧野村,运用高超的武道修为,一番肉搏下来连击带踹轰跑了这帮凶悍且强大的土匪。
络腮胡子几次没有得逞,是恨得牙痒痒的。
昨晚,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老村长双眼放光,心里高兴,喝了几壶小酒,早上起床起得稍迟些,结果就让土匪给堵在家里头了。
被人堵在窝里的结果就沒有悬念了,几个人被手持刀、剑的土匪押到了村中间的打谷场了,这里巳经聚集了许多沒有来得及逃脱的乡亲。
“诸位乡亲,诸位乡亲,久违了,久违了!敝某今天带着兄弟们特地来看望大家了!”站在打谷场上一块大石头上的络腮胡子哈哈笑着,给大家作了个揖,脸上带着一副黃鼠狼给鸡拜年的神情.
“诸位乡亲,敝某此次带着兄弟们下山别无他事,就是近来手头稍许些紧,无外乎就是找乡邻们化缘一下,请乡邻们慷慨解囊,来日手头宽松了,一定奉还,奉还.”
左一个化缘一下,右一个来日奉还,好一个化缘一下,不就是明火执仗打劫吗?还打着冠冕堂皇化缘的借口;好一个来日奉还,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只求今后不再来恶意骚扰,就阿弥陀佛了.”
络腮胡子见下面沒有动静,很不耐地又催促了几次,依然是沒有动静.
直至把他给惹毛了,“好啊,看来大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决意不给敝某面子了,那敝某也只能是来硬的了,兄弟们给我上,先搜身,要是没有,再押着其去家搜,非搜他个乌龟王八蛋不可.”
土匪们如狼似虎地一涌而上,正要对乡亲们上下其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Χiυmъ.cοΜ
“住手!”突兀一个金铁一般,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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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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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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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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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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