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这么想,只听老板娘那特有的柔腻声音,娇喘地说道:“死鬼,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要够吗?好啦,快起来,莫要误了我的事。”
那方老板似乎不甘,还想云雨一番,却被老板娘娇笑连连地给推开了,只听老板娘哄着他说道:“待你回来,让你吃个够,今夜不行,你也知道月圆...我不成的......”
那方老板叹了口气,闷声说道:“你这可有法子治治?”
“若是有法子治,我岂还会过这样的日子了?”
阿茶从老板娘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伤感之意,虽好奇二人模糊的对话中含着什么蹊跷,可她满脑子都忍不住再想五个字:这就完事了?
方老板也太不争气了些。
阿茶摇了摇头,又听到衣裳窸窣之声,应是里面的人在穿衣裳,那方老板下床走了几步,尾随而来的还有老板娘的脚步声,竟然是冲着阿茶这边走来。琇書蛧
阿茶连忙往一旁的墙边靠了靠,屏住呼吸,减少存在感。
她刚完成一系列的动作,耳畔便传来开窗子的声音,一股暖意瞬间从窗子内散了过来,阿茶还隐隐闻到了熏香的味道,甜甜腻腻。
待老板娘支好木窗,才转身离开,阿茶方喘了口气,这刺激感,简直是不能自拔。
窗子被打了开来,屋内二人说话声就更加真亮了,一阵好似匕首划肉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方老板闷哼之声。
阿茶那双眸在黑夜之中亮的都反光,十分好奇屋内在干什么。
“你这冤家,看得让人心疼,放着都城的好日子不过,偏偏留恋我这是何故,这手心上的疤一道接着一道,真怕哪天你这血流净,一命呜呼了。”老板娘语气心疼地说道,尔后又劝道:
“不若听我一句劝,娶个常人家女子,好好待人家,过个正经日子吧,咱们终是有一日是要到了这步的。”
“你莫要说这种话,我不爱听。”方老板不悦说道,又转声问道:“还是你厌倦了我,看上了别人?”
“好浓的酸味,我看上的人多了,你许吗?”
“不许。”
“呵呵,你说不许就不许了,行了,这些够用了,快回去歇息吧。”
“我想......”
“想个屁,快走,我才不要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听着几句对话,阿茶眼珠子一个劲儿转,脑海中绘画出了方老板一步三回头、被吃干抹净后不甘心的小媳妇模样,阿茶回想了一下那方老板魁梧身材,连连摇了摇头,不敢想象。
只听方老板脚步沉重、依依不舍地挪着步子,被老板娘推搡地出了屋。
阿茶寻思着那树上之人也该登场,果然,在老板娘送走方老板半晌后,树上的女子飞身到木屋门前,格格笑道:“真是羡煞人也,阿姊到了这把的年纪,竟还能碰到痴心之人。”
“你来作何?”老板娘一改柔和,冷声问道。
“阿姊做什么这么凶,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姊妹了。”
二人之间一阵沉默,那老板娘走回屋内坐下,黑纱红衣女子款款走进屋内,“哟,这放了不少的血呢,听着刚才阿姊和那男人的对话,好似变了性子,竟然可着一个人祸害了?
也不知那男人知不知道、姊姊曾是个玉脑枕千人,翻身就杀人的无情之辈?”
“他知不知道又何妨,你还想拿这个挟持我不成,你就是把他捉过来、在我面前杀了,你看我可会眨一眼。”老板娘语气冷淡,就差撵人了。
那黑纱红衣女子还来了劲,一拂衣袖,喝道:“好,我这就把人捉来,当着阿姊的面把人给杀了,看看阿姊是否还是那铁石心肠之人。”
“你若不嫌费事尽管去,直接在客房杀了便是,我没工夫跟你饶舌。”
“哦,忘了,今日是月圆之夜,阿姊确实没有工夫耽搁,那妹妹长话短说,主子要你替他办两件事。”
空气又是一阵沉默,黑纱红衣女子啧了一声,“阿姊这冷淡模样可真叫人伤心,如今真当自己不是暗夜的人了不成?”
听到‘暗夜’二字,阿茶耳朵一动,更上心了几分。
“我和他曾约定好了的,我助他坐上阎罗之位,他便还我自由之身。”
“我的好阿姊,你现在不是自由之身吗?在外面这般逍遥快活,瞧得我直眼红。不瞒阿姊,暗夜如今危在旦夕,你觉得,主子还有心情理会你这小女儿家的心态吗?
主子要我给你说,闹得够久了......”黑纱红衣女子声音清淡,话音余味仍在。
守在外面的阿茶十分唾弃这女子口中的主子,不讲道德。
阿茶一个旁观者都唾弃,更何况身处其中的老板娘,只听老板娘语意愤怒,“你们这是在逼我......”
“老毒物死了。”黑纱红衣女子打断了对方的话,待对方愣怔之时,轻叹一声,沉重道:“阿姊,我们遇到麻烦了。”
眼见胁迫不成,那黑纱红衣女子打起了感情牌。
阿茶只听老板娘错愕的语气说道:“怎么会?”
“那位大人下了死令,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要杀之人杀死,他若不死,便是我们亡,阿姊,你觉得在那大人眼里,你可是自由之身?”
黑纱红衣女子冷冷问着,换来老板娘一片寂静。
“阿姊,暗夜之中除了老毒物内功最高,便是你,若是你都不能刺杀成功,那便是咱们暗夜的劫数了。”黑纱红衣女子声音里含了几分落魄,随即委委屈屈地问道:
“阿姊就眼睁睁地看着咱们送命吗?”
“别人逃不掉,你却未必。”老板娘冷声说道,这话换来对方一声轻笑:“犹如丧家之犬苟活,又有何意义。”
老板娘沉默不语了片刻,“老毒物是因何而死?”
“说来可笑,下面人找到他之时,竟发现他是被自己的毒、毒死的,许是被刺杀者身边有能人高手护着,又或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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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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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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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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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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