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让爷几个先留在马车上,她先去把巫老板给解决了。
在阿爷的叮嘱下,阿茶出了马车一溜小跑的来到巫老板家门外,趴着木门缝隙处往院里看了眼,只见院里没人,但是巫氏嘶吼地声音却隐隐传出来,可见这巫老板偷养外室的事还没有过去。
趁着热闹阿茶直接纵身一跃从门檐上一飞而过,极是轻巧地落在了巫家院内。
落地后,阿茶还特意看了眼院内可有井,这么随意一看,还真有,就在墙根底下。
阿茶深表无奈,这个设计不得不说,很缺德啊......
阿茶一边摇头感叹,一边摸到了木窗边,透过缝隙看到了极其精彩的一幕,此时的巫氏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眼里闪着一股狠劲,对着巫老板狠呆呆地说道:
“我突然明白了,我怪这个、怪那个都没有用,只有把你这个根给解决了,家里的日子才能消停。”
巫老板原本一副赖死不活爱谁谁的模样,坐在椅子里极是嚣张,看到自家婆娘来了狠劲,撑不住了,惊悚地看着巫氏大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那巫氏眼睛满是嘲讽,“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在闹?”巫氏说完,通红着眼睛、诡笑一下,阴冷地说道:“我这回让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闹。”
话音一落,巫氏举起剪刀就扑向巫老板,气势勇猛无敌。
窗外的阿茶嫌弃窗缝看的不真切,把木窗给抬起一角来,探进个小脑袋、满眼亮晶晶地看热闹。
屋里的两口子硬是一点没有发现阿茶的存在,二人这会专心致志地激情撕扯,巫氏是狠了心的要把源头给解决,巫老板是拼命的要保住自己的命根子,嘴里大声嚷嚷着:“你快别疯了。”
这话就像是在说:来呀,不剪、你就是我孙子。
巫氏这暴脾气岂能忍,大吼一声,后槽牙一咬,吃奶的劲瞬间使出来,只见巫氏宽厚的背影下,巫老板挣扎不得,啊地一声大喊,血迹顺着剪刀溅了墙上些许,疼得那巫老板是啊啊大叫。
看得阿茶是目瞪口呆,十分好奇,这是真解决了源头问题?
看到鲜血,巫氏原本愤怒的火焰渐渐退散,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惶恐,她甚至都握不住手里的剪刀,那枚沾满鲜血的剪刀掉落在地、发出铛地一声响。
“我...我....都是你自找的。”巫氏原本还有些心慌,可想想这并不是自己的错,理直气壮地大吼道,说完,转身就出了屋。
阿茶都没来得及躲起来,脑袋还在屋里呢,然巫氏压根就没注意到她,脚步匆匆地直奔院门,慌里慌张地敞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阿茶索性也不躲了,极是开心地去看巫老板到底是伤到了哪里。
这一看,大失所望。
巫氏她骗小孩。
压根没有解决源头。
她只是用剪刀在巫老板的肩头上划了一刀,看上去鲜血淋漓的,可跟预想的差得也忒远了些。
阿茶抿嘴看着还在龇牙咧嘴、疼得死去活来的巫老板,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你说说,这两口子怎么就能当她不存在!
“嘘、嘘嘘。”阿茶发出几声,试图让巫老板注意到她。
巫老板捂着肩膀正嚎得来劲,起初听到嘘嘘声都没在意,在脑子过了两遍才发现不对劲、很不对劲,顿时抬头一看,头皮瞬间一麻。
谁家窗户上多出来一个脑袋,谁都麻。
巫老板砰砰直跳地胸口缓了好一会才平歇下来,一脸震惊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巫老板本就是个心思敏捷之人,稍加联想一二,眼睛一瞪,指着阿茶质问道:“都是你,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他冥思苦想了一宿,是谁暗害他,原来还真是这小丫头。
阿茶嘿嘿一笑,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我。”知道了又能把她怎么着。
巫老板指着阿茶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瞪眼。
就在巫氏甩开门奔出去时,阿爷正好因为不放心孙女、守在门边听动静,听着门开的声音,吓得阿爷都不知道往哪里走,慌不择路地直在墙边来回踱步,都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了,哪里想,人家压根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冲冲地在巷子间奔跑。
阿爷呆呆地目送着巫氏离去的背影,砸吧了下嘴,这......
守在巷子口的罗二哥见此情景直接冲了过来,看着巫氏的背影,问道:“阿爷,这是什么情况?”xǐυmь.℃òm
阿爷没做答而是直接进了院内,只见孙女半个身子在窗外,半个身子在窗内,看得阿爷一脸懵,不忍又转过身去看门口,这巫老板的婆娘,是眼神不太好?
阿茶发现阿爷和自家二哥进来了,挥手说道:“阿爷,走。”
罗二哥还纳闷地挠头,阿爷就已经听着孙女的话进了屋。
巫老板看着这爷孙二人神色汹汹,心里生起浓浓不祥之感,捂着肩膀往椅子里缩了缩,强颜欢笑道:“赵老哥,咱有话好好说,别...别冲动,你们想...想...做什么?”
“当然是给巫老板吃些延年益寿的好东西。”阿茶拿出一瓶小葫芦十分显摆地晃了晃。
晃得巫老板是心惊胆战,望着阿爷连连摇头,“老哥,这别老板做什么...跟我无关啊。”
罗家阿爷哼了一声,问道:“没关系,你怎知道别老板对我做了什么?”
巫老板一噎,眼睛转来转去想着如何说服阿爷,可罗家阿爷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祖孙俩一个捏着巫老板的下颚让他不得不张开嘴来,一个拿着葫芦往嘴里狂倒,配合地迅速又默契。
待阿爷放开巫老板,那巫老板捂着肩膀剧烈咳嗽、呕吐,试图把咽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阿茶守在一旁笑嘻嘻道:“巫老板,还是别挣扎了,吐出来,我再灌就是了。”
这句话,在巫老板听来,犹如恶鬼一般,震人心魄,那巫老板掐着嗓子,做了一个极是痛苦的表情,好像自己就要死了似的,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
巫老板深情演绎了一段时间,就晕了过去。
罗家二哥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瑟瑟发抖地看着自家阿爷和妹妹,这是...杀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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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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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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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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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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