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滢:“他不在?你们当我是傻子?他人就在里面!”
“抱歉管小姐,我们也是打工的,何苦为难我们呢……”
管滢:“我不为难你,让我进去,我要找他。”
“抱歉……”
管滢一下子怒了:“我朋友和他一起出去,飞机失事,现在就他一个人回来,没有交代吗?!”
祖星望走来,揽住她肩膀:“算了,你在这闹也没用,先回去再商量吧。”
“滚!”管滢厌恶极了他一副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的样子:“你自己的事处理干净了吗,少来管我,你XX妈算老几,滚!”
上次订婚宴出事,祖家一直在查,至今都没找到人,就说PasserA死了,这种话说出去谁信。
他之前自以为是打包票说肯定能找到人,结果呢,管滢懒得说他什么,他现在却来管着她,真当他们俩结婚了他就能左右她?
祖星望平白被臭一顿,还是在这么多人跟前,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沉下声:“滢滢,你现在太失控了,先跟我回去冷静冷静再说,好,吗?”ωωω.χΙυΜЬ.Cǒm
他阴沉极了,管滢却不当回事,甩开他桎梏的手:“滚开!”
下一秒,她手臂被人死死抓住,祖星望用一种无可拒绝的力量把她往车里拽,管滢的手腕传来剧痛,她皱紧眉头:“你干什么!”
“二位,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祖星望进一步的动作。
宁幼怡一身旗袍,款款而来。
从裴府走出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管滢眯起眼睛,对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祖星望:“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宁幼怡视线从他握住管滢手腕的地方挪开,温柔地弯起唇角:“修宴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中,你们改日再来吧。”
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裴家?
管滢趁机挣脱祖星望,脱口而出。
宁幼怡含笑:“这个问题,轮不到一个外人问我,既然我能进来,就是这的客人,是这的主人邀请我来的,而有的人被拒之门外,则因为主家不欢迎,管小姐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管滢脑子轰鸣了一瞬:“茵茵在外面生死不明,你就想上位?”
宁幼怡:“这些和我没关系,她怎么样,又不是我促成的,你用不着一副我是加害者的样子。如果这家人欢迎你,我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对吧?”
管滢可不是来和她讲道理的。
“我最后说一次,让不让开。”
宁幼怡无动于衷,管滢径直往前,祖星望又要拦,她直接说:“我怀疑你们裴家有谋杀的嫌疑,现在我要调查,谁敢拦!”
管滢什么家世背景,都知道。
她在治安署一直挂着个头衔,只是从来不去,准确的说她也有调查的资格。
尤其她冷着脸的时候还真有管岳几分
宁幼怡却不上她这当,冷笑说:“没有搜查令,你进的来?你还当我是傻子么。”
管滢:“十分内,我搞到搜查令。”
她给人打电话,她自己也有人脉,用她爸爸的名义,搞到一张搜查令不是难事。
宁幼怡依旧无动于衷,好像一个看戏的过客,就静静地在旁边等着。
无喜无悲。
管滢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沈修宴,任何人都拦不住。
茵茵在外面生死难测,他竟然躲在里面不见人?他们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一大串的问题要问,沈修宴敢躲,她就把人揪出来,是死是活她都得见到!
祖星望有种她简直疯了的错觉,连忙拉住她:“喂,那可是搜查令,你就这么急?快点跟我回去,别再疯了!”
管滢冷冷瞥他,满眼都写着“别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庚兴言从里面出来了。
管滢认得他是裴家的管家。
庚兴言毕恭毕敬地说:“管小姐,少爷有请。”
管滢走到宁幼怡跟前,宁幼怡挑眉:“还不让开?”
她让开身位。
……
沈修宴的卧室。
他坐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上插着不明的透明针管,不知道打的什么药。
医生从里面出来,和管滢擦肩而过。
满屋的药水味。
管滢冲进去:“茵茵呢?”
沈修宴抬眼,面无表情:“她活着。”
她松了口气,感觉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去,随之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弄的悬起:“我和她没关系了,以后你问她什么,不用来找我,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可以回去了。”
他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管滢被他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没关系,沈裕才几个月?你说你们没关系?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飞机失事,为什么我找不到茵茵?说啊。”
沈修宴:“你没必要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庚兴言,送客。”
他转头,仿佛连看一眼管滢都很抗拒。
他不是抗拒管滢,他抗拒所有和闻茵有关的事和物。
他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验裴景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事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闻茵不止一次了。
她骗他,也不是一次了。
可这次,他真的心痛。
心痛到无以复加。
仿佛死过一次。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铁石心肠到这个程度,她想得到实验室,就真的不择手段,她想恨,就无所顾忌,只要达成目的,无论什么她都做。
这就是闻茵。
他掌心还有着伤疤,狰狞的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当初他有多么蠢。
裴景山的话历历在耳。
“她从来就没爱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你以为你们之间没有鸿沟,太可笑了,修宴,你们两个人无法在一起的,那是一条人命,是她的亲生父亲。”
沈修宴:“……”
管滢在外面喊,喊声非常响,句句都是逼问,疑惑,沈修宴听得烦,他把东西都摔到地上,带动手背里的针头,血直接溢出手背。
“滚!都给我滚!”他发了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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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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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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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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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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