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虽然牵都牵过了,不过还是牵衣袖最为合适。
一点都不冲突,就是有点总裁大人的小娇妻之感,依照现在他们俩的装扮来看,更像是总攻大人与他的小受受的二三事。
她看着高玮讪讪一笑,高玮看到她这副模样之后也没有说什么。
高玮觉得要是将伶青的心思挖个干净,最后生气的还是自己。
他们进了三清庙,三清庙固然是元始、灵宝、道德三天尊。而来此的无非就是拜拜神佛,许许愿。
那么还有的便是一些向道之人,来论道辩道。
伶青跟着高玮进入大殿,一时间居然会误以为高炜是来论道的,当皇帝都这么闲嘛。
可是高玮并不像是向道之人啊。他倒是像美煞的阴间帝王。
伶青迷惑:不知道那种神佛的慈悲与魔种的魇掠是怎样在高玮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的。
那他此行到底要干些什么?
人没找到,还捎上了她。
不想了,相当于旅游一下这道教圣地吧。
怀揣着走马观花的心思,伶青就放下了一些念头。
三清庙有三间木架子房,墙壁是黄泥与竹子编制的板子拼起来的,外面一层尽是些石灰。房梁都是柏木做的,黑瓦片盖在斜屋顶。
里面供奉着三位道教最大的尊神。
各自是太清太上老君,玉清元始天尊,还有上清冥河老祖。
香火寥寥,人影攒动。
庙的两侧都有墙壁画,应该是都是直接在白粉泥墙上打的稿,勾勒的线条较粗1,颜色多用红.绿.蓝三色,树木山川等景色多用图案方式来表现。
右方是《太上老君八十一化》。
伶青感到了老祖宗的那份灵动与巧心。处处都是智慧啊。
心里啧啧赞叹。
高玮看着伶青跟一只地鼠似的,脑袋一伸一伸的,不是看看这里,便是瞅瞅那里。连衣袖也不拽了。
眼里透露着老学究的精光。就差差拿手和脑袋去试试真假。
高玮就站在伶青后面。
看着伶青如同猴子般的行径,在其他香客之间穿梭。
望着三尊大神喟叹:“大工程啊!好生栩栩如生。”祖先的智慧真是让她为之感叹。
伶青没想到,三尊神像,雕的倒是像是连小细节都把握住了,棱角削的凌厉,让人不忍直视,眼神里流露的确实慈悲,明明神像不是一般的大。
特别是右边的太上老君,不知道是不是承泽了哪里的仙气,却更为传神一些,即使伶青并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太上老君这一尊神存在。
她知道当初孙猴子偷得仙丹,炸的炼丹炉子便是太上老君的。
可是上面就是浮动着一些难以形容的仙气。
像是活的一般。
这种奇异感源自于何处,伶青很多年后才会知道。因为,她本就误打误撞来此,来到人间走几遭。
高玮听到后接话道:“大工程,又如何了?”
伶青笑道:“这三位尊神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跪拜,香火不断。还真是自古就迷信。可是有信仰也还是好的。但不若信自己,潇洒走一回,诸事不羁。”
高玮不知道为何伶青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高玮听了只是笑了笑:“诸事不羁,可万事牵连。”
“公子说得是。”伶青应答道。
伶青品着皇帝此番话,没有品个所以然出来。
她就是看到后有感而发,这俗称牢骚文学。
而高玮说话就像是煞有其事一般。
她不再深究,她从未看透过高玮,就像隔雾看山,总是蒙了一层不太清晰的雾气。
也许当光照射下来的时候能够穿透,可是伶青觉得自己是没有机会看到的,她跟高玮的纠缠就这样大概也是他兴致使然。xǐυmь.℃òm
其中不乏那位从未现身的女子的存在,也许迟来的深情才是不愿松手的执念。
高玮似笑非笑:“那你可明白本公子这番话?不羁之事哪里有说的那么容易。你可想离开过皇宫?”
伶青不太明白,心里掩下迷惑,便施施然地回道:“公子,我不曾想过离开皇宫,它除了规矩,还是挺好的。可规矩是死的,不羁是存在心里的。更何况没有规矩也不成方圆。”
可惜,您后宫悬置,不然多少幕后宫争斗的大戏都拉开了,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写点佳丽们情缠的话本。
高玮不再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而是有些阴沉,盯着伶青的眼睛看:“但愿如此,再来一次,还是一模一样啊,果真,你还是,你。”
伶青被盯得有些发麻,即使垂下脑袋,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又开始听不明白这皇帝大人在说什么高级的言语,颇有深意的话,她却一点都get不到,什么叫“一模一样”。
她不是她嘛?难不成她还能变成别人。
她可不会魔法棒。
不懂便不装懂了,她寻思着还是打听一下吧。
伶青冒出脑袋问着:“公子,此言何意,此言何解?我不太明白。”
没等高玮给她解疑,外面一大群人涌了进来。簇拥着伶青,伶青不知道这群人慌乱是为了什么。伶青被吵的有些头疼。
“杀人了!杀人了!”
“外面死了好多人!”
还有个壮汉吐了口痰:“没想到。老子™来求个神,最后却是来送死!”“狗日的叛军,我们杀出去!”
“叛军围了灵虚道观!”涌进来的人,都是惊慌失措。四处寻找安全的地儿,一副惜命的模样。
而本在三清庙里的人都是困惑:“怎么会呢?叛军不是在青州?怎么会杀到京城外郊呢?”
“他们一直外面,杀了好几个人了,连道人方丈都没有放过。”
“他们要灵虚道观交出皇帝。”
“皇帝还在京城皇宫,怎么会来此处呢?这群人怕不是杀红了眼?”
······
伶青听到了“皇帝在此”,头吵得有些沉重,周围的声音嘈杂,有惊惊惶声,有辱骂声,还有不断的你来我往的问题。她想说,是啊,皇上就在此,还在她旁边呢。
此时还拉着她的手呢。
伶青有些懵懵的望向高玮。
眼神辘辘的,盈满了秋水,像是在诉说着“我不理解”。
到了这个时候,她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高玮摸了摸她的头,似是在示意她不急。
说了一句:“好戏,才,刚刚开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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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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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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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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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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