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也不例外,太医院中医术高超的太医全都派来了,送来了很多珍稀的药材,更是降下圣旨能治好耀华郡主者可加官进爵。
太子、睿安王、圣卿王、丞相皆亲自上门,不过慕晞都未曾见他们任何一人,只由阿娘和哥哥应付,她裹着披风在自己院中荡秋千。
根据阿娘对楼夫人的试探,楼夫人是被事件的策划者瞒着的,她并不知道事件始末,也未参与。
她只是召开秋日宴寻得给她下毒机会的幌子,至于楼将军参与站队与否还须进一步查证。
赵丽鸢来的目的则十分清晰,将她们的视线引到那位侍女身上,从而祸及太子,再者为确定她是否为真瞎。
暂且先如他们所愿,陪他们演这场戏。
“长风带上府兵,去将泼我一身那位‘侍女’请到将军府吧。”
“是,小姐!”长风提剑而出。
泼她水的侍女早已在将军府地牢中,赵丽鸢所提那位是哥哥安排的自己人,擅长易容伪装。
“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知云推着秋千回答道:“都办好了,我找到了两日前秋日宴,枫林中小姐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一小块‘君可见’。”
“糕点必定是有毒的,否则早就被蚂蚁之类的虫子吃掉了,那块糕点周围也有死掉的蚂蚁。”
知云接着说道:“那日小姐被那名侍女撞到之处,被泼了水的青砖也已取回还有小姐那日穿的衣物都已交于夫人。”
阿娘知道收到东西后要如何处理,她不必操心,就又接着问,未开口知云便已知道她所问是何。
“赵丽鸢身世和他们一家的底细大公子也已派人去查,约摸着收到回信还得几天。”
慕晞点头:“好”
她目前只能做这些,其他的还要靠大哥和二哥。
“盯紧楼府,以及京都城中的各方势力。”
“明白小姐。”
知云又絮絮叨叨跟她说着,担忧和关心的语气一直未停,具体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进脑子。
她有些想爹爹和干爹了,不知道边关的战事怎样了,干爹在书院有没有被不听话的学生气着。
思绪又飘远到辛夷坞中,想到那山谷中绝世美景,遗憾、难过、恐惧以及恨意再次涌上心底,肆虐着要将她吞没。
她拢紧披风,可冷风依旧吹进她的皮肉、骨头、血液,冷得让她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晞儿,可是觉得冷?”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覆在她手上,从手中传出的暖流将她的冰冷,恐惧,阴霾都驱散。
“大嫂放心,只是风吹得有些久。”
柳卿落看着慕晞,明明她在对着自己笑,笑容明媚,可她还是心痛难忍。
为何这世道就不能让一朵花,自由安静的盛开。
柳卿落眼眶微红,秋霜知云也觉得眼酸低下头。
柳卿落挺着肚子,将秋霜准备的大氅为慕晞披上。
“谢谢大嫂!”伸出手试探去摸柳卿落身上的衣服,“大嫂也要穿厚些,你可不能受凉。”
柳卿落握紧慕晞冰冷的手,牵她进屋。
“做了你最爱吃的冰糖糕,快来尝尝。”
东宫,太子从将军府回来后就脸色阴沉。
他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京都城中敢如此明目张胆暗害将军府爱女的人没几个。除去皇帝和他一党的,会是谁呢?
会是睿安王吗?太子心绪难平。可真若是他,他刚认回来为何与大邺第一权臣交恶。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乱太子的沉思,他抬眼看是母后面脸笑容,荣光熠熠。
“煜儿,听你身边人说,慕晞确实是个瞎子了?”
“嗯,千真万确。”
皇后掩嘴,笑声还是从她的手边溢出:“哈哈,那贱人之前害得你幽禁嘉儿被剥夺公主封号削发为尼,终算是得报应了。”
太子对皇后的话不置可否,他心中的疑虑一直为打消。
“母后,你想法子探探父皇的口风,看这事是不是他做的。”
皇后欣然答应,对她来说是谁做的不重要,慕晞得到报应就她就无比舒爽畅快。
另一边圣卿王也面色凝重,脑中一再滑过慕晞那张惊艳的脸和之前璨若星河的眼睛。
他不禁为她惋惜,是谁害了她呢?
“哲言,将此事禀告于公子。让我们的人去查耀华郡主为何人所害。”
突然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今日在将军府听说耀华郡主目盲时,他无意瞥见睿安王似笑非笑的神情。
“等等,睿安王的事可查清楚了?”圣卿王叫住走至门口的哲言。
哲言回答他:“目前收到的也只是表面皮毛,其他还未曾查到。”
“不惜动用京都城中的所有暗探,也要查清睿安王的底细。”他觉得这个流落归来的皇子会掀起京都城中新一波风浪。
哲言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是否有点大题小做了。”就目前来看睿安王对他们无任何威胁。
圣卿王直视他,对他的质疑丝毫不以为意:“你可以请示公子,你完全可以当这是个不让我们失了先机,陷入被动的建议。”
圣卿王心中苦笑,到底是个傀儡,处处受制。
哲言写信汇报的同时还是向公子请示了此事,但他也并非完全未听圣卿王所言,只是派了其中一部分暗探去继续查睿安王。
之后几天,递到将军府的帖子越发的多,都是之前和慕晞有过节的人争先抢后的举办宴会,邀请慕晞赴宴,以此故意羞辱目盲的慕晞。
帖子被翎诺拦下,慕晞照例每日喝茶、品酒与往常无异。
将军府张贴的悬赏,至今没人接。
翎诺,慕烨夫妇,绪岚疏每日都会来她院中配她一会,或者为她读诗文,说时事。亦或是给她弹琴,吹曲。
在外人来看,将军府为查郡主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出出进进行色匆匆。
“大哥,是时候将那名侍女放出去了。”
慕晞懒悠悠靠在躺椅上,知云小心为她揉着胳膊和腿。
这几日府外倒无异常之事,只是府中发生一件怪事。
慕晞每次出院中,总会碰到某样东西过者摔倒,昨日她更是差点摔进湖中。
因为她身上许多地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知云很是气愤。可偏偏小姐还不让她和长风贴身伺候,总是将他们派去干别的事。
绪岚疏将桌上的的糕点放至她手中,看她手臂上的青紫心中极为不快。
“放出去后,太子为自证清白定会详查,加上我们手中掌握的。可以揭发那人,顺便试探下皇帝的态度。”
绪岚疏将目光投向正在为慕晞剥栗子的慕烨,语气中似有责怪之意:“府中不干净的人也该清理了,小丫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你怎么看下去的。”
慕烨将剥好的栗子放入盘中,盘中已放了满满一盘完整饱满的栗子肉。
他取过手帕擦手,看着慕晞眼中满是自责。
“嗯,府中人我会彻底清查一遍。”
府中有耳目确是他的疏忽,他庆幸小妹和知云的聪慧,才没酿成更大的错误。
“哥哥,雪儿就交给我处置吧!”
起初发现不对劲是霜儿调侃雪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日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首饰衣裙都是当下最时兴的。
而据她了解,雪儿是个手头拮据的,虽然作为她的一等侍女加上她平常的赏赐雪儿的月俸比其他侍女多出一两倍也是正常。
可她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她的钱都花在给母亲治病上。平时赏她的料子首饰听她自己说也都拿去换钱了。
慕晞疑惑问了下,她母亲的病可好了。雪儿依旧非常伤心回答没有,还说比之前更严重了。
后来是雪儿在她房中收拾,她进去后雪儿慌张打翻了她书桌上的砚台。
知云发现,早晨为小姐准备放在书桌上的崭新宣纸上印有不明显的墨迹。但据她所知雪儿之前亲口说过,她并不识字。
再然后慕晞院中多了一只被雪儿救下的鸽子,每日清晨咕咕咕叫个不停。
接着慕晞时常磕碰摔倒,而这些时候恰好都是雪儿带她出去,身旁人被只有的时候。
一日长风抓住了鸽子,取下腿间字条,开头是嘉福公主殿下,落款处画了一枚雪花。
知云告诉她,几日前有人来替雪儿母亲看病,并且搬去了一处上好的宅子。
“好,依你。”
慕烨知晓小妹向来护短,把身边人看得尤为重要,遭遇背叛,最不好受的莫过于她。
慕也起身对绪岚疏说道:“那我去准备明日的奏疏,你陪着她。”
绪岚疏点头,又为慕晞重新续上辛夷花茶。
雪儿被长风押解上堂,霜儿平常和她最要好。哭着冲她吼道:“小姐,将军府待我们如此好,为什么要背叛加害小姐。”
雪儿未曾看霜儿一眼,讥笑道:“那点小恩小惠也算对我们好?”
霜儿怔愣住,比起别家府中的侍女奴仆他们简直过的是神仙日子,月俸最多,赏赐最多,每月有休沐日可自由支配。主人亲和从不无故施威打骂,走在街上谁家的侍从不羡慕他们。
她竟然说这是小恩小惠,霜儿大骂:“你就是贪心。”
雪儿冷笑:“呵,那便算我贪心吧。”
慕晞久久未出声,雪儿倒自己发问:“小姐不问我为什么吗?”
接着她便自顾自地往下说:“因为我恨你。”
“你既然对我好,为什么不帮我治我娘的病,只扔给我一些你不想要的补品”
“你既然对我好,为什么在四公子枫乔看上我想纳我为贵妾时,你偏不同意。”
“为什么自己平日出行打扮艳丽,却怕我抢了你的风头,要陪行的我们打扮素净。”
“之后袁家公子像我频频示好,意欲求娶,你又是无情阻拦。”
“枫欣小姐从前对你那般好,你却不满她名声比你好,你夺她心上人,对他们一家人赶尽杀绝。”
“你本就如外人所说的是个废物,除了一副妖媚的长相,会勾引人之外你有那点比得上枫欣小姐的。”
雪儿说得歇斯底里,一字一句皆是对慕晞不满和怨恨。
听着她的话绪岚疏看她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没脑子的痴傻呆儿,可笑至极。
“哈哈哈”慕晞兀自笑出声,满是自嘲,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里竟是这样。
“啪!”
知云的巴掌落在雪儿脸上,雪儿脸被打想一边,嘴角立马渗出血。
“你一向心高气傲,小姐怕贸然施与援手折了你的气性,让你做事立功给你赏赐。”
“可你每次要的赏赐都是当下小姐最喜欢的衣服和首饰,在小姐外出不在的日子里穿戴着它们,捏着嗓子这个那个的叫哥哥。”
“又或者求小姐许你个好人家,可小姐给你找的人家你又一个都看不上。”
知云愤愤不平的接着说道:“小姐难道没跟你说过,有什么难处跟她说,她会帮你之类的话。”
“可你一个婢女,自视清高将小姐的伸出的援手看做对你的人格的羞辱,反而是枫欣一点刻意的接近示好让你记到现在。”
“但凡你拿着小姐的衣服首饰去当了钱,你会没钱治你母亲的病。”霜儿亦对着雪儿怒骂,“你以为小姐为什么单单只赏给你一个人补品,那些补品好多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小姐借口不喜才送于你。”
“我们只不过是个婢女,你拿什么清高?”霜儿反问她,“难道就因为你自认为美丽却不及小姐千分之一的外貌身材。”
“难道不是吗?枫欣小姐说我本就美貌,她凭什么不让我打扮,不就是怕我抢了她的第一美人的风头。”雪儿头发散乱,怒目圆睁,“她看我被一个又一个的公子看上,她不让我嫁难道不是因为嫉。明明有那么多人夸我明艳动人,风姿绰约。”
霜儿彻底无语凝噎,她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知云被她的这番言论气笑了:“哈,真是奇葩。”
慕晞是爱护身边的人,但她既不是菩萨也没有上赶着追着一人喂饭送钱的习惯。
她的一切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是父兄拿命换的。
“小姐为何不让你嫁四公子和袁公子,你可知她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后院死……”知云质问雪儿。
“知云,莫再说了。”慕晞打断她。
“雪儿,没富贵命哪来的一身的富贵病。啊?”慕晞浅笑,“怎么还又当又立的呢?”
“来人,为她换上嫁衣送去袁府。告诉他们这是本郡主的爱婢,不可随意休弃,否则问罪全家。”xǐυmь.℃òm
“雪儿,我成全你,去过你梦寐以求的富贵生活。我等着你来跟我炫耀!”
说完慕晞摆手,雪儿被带下去,不消片刻就被一顶小轿送往袁府。
“小姐,这样太便宜她了。”
知云不愿意小姐这么轻易放过雪儿,她漠视曲解小姐的好心,对小姐恶语相向旁小姐受伤,她背叛小姐,这样的人该死。
“无妨,等着看便是!”
绪岚疏漫不经心的说道:“晞儿,既然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已坏人了,为何不坐实了它。”
慕晞深以为然:“二哥所说甚合我心。”
她做好人,他们指责她坏,那便正经坏给他们看。
“长风,去给慕嘉回信。就说本郡主多谢她关照我的爱婢,有空本郡主去她的尼姑庵上香。”
“知云,带人去找雪儿母亲收了她的房子,索要回这些年补品和药材的钱。告诉她,她女儿得了我多少赏赐,为自己花了多少为她又花了多少,务必让她知道是因为她的女儿得罪我,我才对她如此。过段时透露出风声,本郡主厌弃她已久。”
两人应声而去,绪岚疏一直陪着慕晞到夜幕降临时才懂身离开。
第二日朝堂上传出一惊天大事:慕小将军御前状告太子陷害耀华郡主令其失明。
皇帝震怒,欲降罪于太子,太子誓死不认,主动请求调查此事,众位朝臣请求,皇帝才被迫应允。
太子亲自审问那名侍女,丞相皇后分别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子正按着慕烨的部署,一步步接近真相。
还有一事也闹的沸沸扬扬:雪儿老母在袁府哭闹大骂女儿养她如何不易,她如何不孝,花钱勾引男人不替她治病。
之后,侍女双亲被太子找到,侍女翻供指认赵丽鸢。紧接着赵丽鸢母亲曾与睿安王情事被丞相翻出,赵丽鸢父亲行贿升官被揭发。
睿安王拒不承认与赵丽鸢母女和楼将军一家有瓜葛知道是污蔑,后吏部尚书程序御前认罪,是他有意报复耀华郡主让他和他的女儿失了颜面。与赵丽鸢母亲有染的也是他
永辉帝立马下令处死程序以及赵丽鸢全家,程家家眷全部没入奴籍。
楼家被追责,官降二品,罚俸三年。
慕烨虽料想到皇帝和睿安王会推一个人出来顶罪,但他还是气愤让睿安王如此轻易全身而退。
程家的人既然没都被处死,那定是程序与皇帝做了交易。程序自然也会给他的家人留下保命符,可以试着从程家人下手。
他暗自发过誓,伤害它家人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太子痛失程序这支臂膀,因睿安王陷害两人关系进一步恶化。
与此同时的袁府也热闹非凡。
前几日袁府对新嫁娘夜极好,除了每晚夜间袁公子羽新妇房中传出的噼啪作响皮鞭声和凄厉的叫声,郡主的爱婢雪儿要啥有啥。
后来,雪母上府一闹,袁府名声扫地。加之传言郡主厌弃这位曾经的婢女,雪儿在袁府的地位每况愈下。
夜间雪儿房间的叫声更凄惨,进入她房间的男人也从袁公子一人变成许多个男的。全身上下鞭痕,勒痕,抓伤,指印,烫伤无处不在,无一处好地方。
风朗气清之日,目盲后久未出门的耀华郡主乘车外出。
一衣衫褴褛,逢头垢面,满身血痂的疯迷之人,拦下车架连磕头求车中之人救她。
“雪儿,这可是你梦寐以求得生活,本郡主可不敢断了你的好日子。”
车帘未起,车中传来轻笑,“再说,本郡主可是你口中十足的恶人,怎么可能救你呢?你该去求死在乱葬岗的枫欣和在尼姑庵的慕嘉。”
马车驶过,女子只呆坐着满面泪痕,再无言语其他。之后一个老妇一边口中喊着不孝女,一边对她拳打脚踢。最后又被一男子拽着头发脱入巷子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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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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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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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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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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