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皇上在午睡,你们不能进来,不能进来……”
小顺子的阻拦对他们起不到任何作用,很快,他们就冲了进来。
结果一看,小废物果然在睡觉。
头上盖了条帕子,浅浅的鼾声从帕子下响了起来。m.χIùmЬ.CǒM
姜云禄直接一把揭了他的帕子。
“姜云皙,起来!”他欲将他揪起,却见一柄明晃晃的锋利宝剑放在他脖子前,旁边站着冷若冰霜的影不离。
“放肆,居然敢对皇上无礼!”
这时候,姜云皙砸吧砸吧嘴,醒来了,一脸迷茫:
“要用膳了?”
姜云禄冷冷望着她:“皇上,摄政王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抓了六哥。”
姜云皙打了个哈欠:“那是不分青红皂白吗?你不是眼睁睁看着他掏出一份假的遗诏吗?”
“你……这件事事有蹊跷,六哥也没想到这封遗诏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要暗害他!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不能草率抓人!”
姜云皙又打了个哈欠:“谁质疑,谁举证。等你抓到真正的凶手,再跟朕来要人吧。”
“朕要吃晚膳去了……”
说完,她慵懒起身,背着手,离开了。
“你这个废……”姜云禄气鼓鼓的要追上去,被一旁的姜云皙拉住了,而另一边,姜云真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的背影。
吃完晚膳,姜云皙就去了监牢。
既然让他进去,她就不会再给他出来的机会了。否则,必会把她搅得不得安宁,不过眼下,她要问出父皇的下落。
她进了牢房,姜云逸就被绑在那里。有人给她摆了一张椅子坐下。
此时的姜云逸还没有受刑,精神的很,在那骂骂咧咧。
“姜云皙,你就是个畜生,废物!”
姜云皙翘着脚,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出意外,我们俩好像是一个爹。你这个被绑着的,说我这个坐着的是废物?”
这时,狱卒从门外搬来一个架子,是满满的刑具。
姜云逸意外:“你要干什么?”
“首先,我是君,你是臣,目无君主,以下犯上,该罚。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吧。”
姜云逸只是瞪着她。
“你不挑,我可就挑了,来,第二排,第三个。”
狱卒听话的取下,递给她。她说:“打他啊,给我干嘛。”
她选的是一个带铁链的狼牙球,狼牙球里灌了铅,狱卒朝他身上猛打去,疼得他“嗷嗷”叫,衣襟上也出现了斑斑血点。
这种是外伤加内伤,根本经不住几下造,抡了几下,他已经吐出了一口血。
看她的眼神好像很陌生。
这时,姜云皙才抬了抬手,示意狱卒暂时停下。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姜云逸,父皇的遗体被你藏哪去了?”
姜云逸眼带嘲讽:“怎么,父皇的遗体被你弄丢了?我怎么会知道父皇的遗体在哪里?”
姜云皙早就料到他会这么答,冰冷的注视着他:“父皇的灵柩,是你带回京城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咧了咧嘴:“父皇的遗体已经被我运送回宫了,这之后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看来六哥至今不肯说实话啊……”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架子上的刑具:“第三排第六个。”
那是一副夹棍。
“啊!”
狱卒给他上了夹棍,十指连心,很快,姜云逸额头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
姜云皙一副看戏的样子,戏谑的望着他。
姜云逸痛苦得脸色狰狞,大骂:
“姜云皙,你弄丢了父皇的尸体,还想甩锅给我,屈打成招吗?!”
姜云皙用胳膊枕着头懒洋洋往后一仰:
“脚上也来一副,换个劲大的人来。”
两个狱卒一人拉着夹棍的一边,拔河一样的姿势铆足了劲往外拉,这还只是手,姜云逸终于绷不住了,大喊着:
“说!我说!”
姜云逸惶恐的说:“我返回父皇的马车里,就没看到父皇的遗体,周围找了一下也没有,就只能扶着空的棺椁回来了,
父皇的遗体在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要一具尸体做什么?”
姜云皙对此也是半信半疑。
姜云逸要父皇的尸体没用,但也不排除父皇就是被他谋害的,为了怕被人瞧出端倪才转移走了父皇的遗体。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转移父皇遗体的另有其人,那……这人到底会是谁呢?
是夜,摄政王继续过来治腰。
他的腰至少得治三天才好,昨日扎完疗效显著,不过骨中淤血还未散尽,按按还是疼。
姜云皙说了今日在狱中审姜云逸的事,想让他帮忙判断一下,姜云逸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权九州依旧眯着眸子,他似乎很享受被扎针的过程。
“真的,假的,重要吗?如今先皇已故,即位的是皇上,无论凶手是六皇子,还是其他皇子,都没有区别,人死不能复生。”
“可是,朕身为儿子,难道不应该把凶手揪出来吗?如果父皇真是被人暗害的,九泉之下岂能合眼?”
姜云皙不能苟同,扎的针下手重了些,权九州忍不住“嘶……”了一声。
“皇上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吗?”
姜云皙叹气。
权九州道:“还有两天,就要到先皇下葬的日子了,皇上不如好好考虑,该如何解决皇上遗体失踪的事,以及,要不要公开此事。”
“公开,这肯定是要公开的!”
姜云皙不假思索,
“朕今日已拿到了姜云逸的口供,他也并没有接到父皇的尸体。可以暂时用衣冠冢下葬,但父皇的尸体,一定要找回来!”
“可这对皇家,是奇耻大辱,皇上,可要想清楚了……”
姜云皙说:“朕想清楚了。朕要顶天立地无愧于民,先要无愧于心。”
治丧结束,就是登基仪式了,之后,她便会正式作为姜国的君主,每日早朝,批阅奏章,做任何一个君主应该做的事情。
却听权九州笑了一声:“皇上既是这样想的,那先前又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装作无能,对储位无欲无求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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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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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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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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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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