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莱便拿起电话询问了一下白依琳和司机小田那边的情况,在确认两人毫发无伤的拿下了中转站的控制权后,立马跟他们说出了想帮忙找到袁掌家属的想法,并且还让小田帮忙率先拿着袁掌保险箱里的东西回来,留白依琳带着他的其他手下们继续完成中转站的清扫工作。
在白依琳的帮助下,江莱很快便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并且将一条“毕元章的寻亲启事”发到了他所能涉及的每一个网络平台中。
好不容易忙完了有关袁掌身后的一些事情,法院的开庭通知就发送到了江莱的手机上,虽然案件的诉讼请求多,相关情况复杂,但是由于证据全都十分的充分,所以开庭的时间便直接定在了第二天的九点。
得知了这个好消息之后,江莱第一时间就把它分享给了谭奕月,然后拉着她就来到了当初他们定做礼服的那家店,加急订制了一套不太奢华,却又显得十分庄重的礼服。
第二天一大早,江莱和谭奕月早早的换上了礼服并且在约定之前的时间来到了法院,核实身份后进入了现场。
随后,其他的原告们以及观众还有被告也终于入席,在法官郑重的锤声过后,庭审正式开始,不知是由于赵岚和白依琅收集的证据实在太过强力,还是柳儒礼真的已经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无论法官大人在庭上问他什么,他都闭口不言,看着天花板发呆。
即使他想通过装傻来博得舆论的同情,甚至引起普通人心中的猜忌,但这些手段对于此类的行为早已司空见惯的法官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在仔细的研究与商定后,柳儒礼的判决终于下来了,结果和江莱预计的差不太多,他的的确确需要在牢狱中度过他的后半生了,不同的是,法官还判罚了柳儒礼一笔巨额的罚款,作为被他坑害过的那些人的赔偿,这一点更是让江莱感到欣慰。
走出了法院,江莱学着以前的样子,拉着谭奕月跑到了街边的肠粉店,和她一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成功,可是还没等谭奕月的肠粉端到桌子上,她的手机就响起了一阵特殊的铃声,江莱一下就听出来了声音的来源,正是来自谭奕月手机里的一款社交软件,由于在注册的过程中必须有调试铃声的这一项,所以江莱才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快,打开看看!”江莱激动的指着谭奕月的电话,生怕错过给袁掌寻亲的每一个可能,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搭讪的不过就是一个缅国搞诈骗的家伙,气得他接起电话破口大骂到过瘾才狠狠的关掉了电话。m.χIùmЬ.CǒM
“这帮诈骗的,太气人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一边说着,江莱一边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谭奕月默默收起电话,挪到江莱的身边坐下,温柔的劝解道:“你也别生气,毕竟袁老的事年代久远,而且咱们也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用假名字生活过,所以就算是最后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江莱虽然知道谭奕月说的句句在理,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唯一的报恩办法,只好一边祈祷着奇迹发生,一边苦笑着吃起了东西。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寻亲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完全印证了谭奕月的说法,所有联系江莱想要寻亲的人,不是想问问袁掌生前究竟有多少遗产的骗子,就是家里确实有一个消失亲人的寻亲者。
时间一晃来到了出殡的日子,江莱依旧没接到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电话,最终在谭奕月赵岚等人的合力劝说下,他这才终于放弃了寻找于老爷子亲人的想法,只不过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谭奕月不得不提出了在婚礼的其中一桌上摆上袁老爷子的照片,把他算作自家人,这才将江莱的心思重新挪到了婚礼的准备上。
当回过神来的江莱看着一个普通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时,他这才清楚的明白要想组织一次空前绝后的婚礼,单凭他们夫妇俩再加上赵岚的帮助是绝对不够的,所以他便当机立断,分别找了几个好“借口”把联宏其白长平,赵括等等这些老熟人悉数请到了圣龙大酒店的包房中,并且将自己想要重新举办婚礼的事情公开了出去。
老油条们一眼就看穿了江莱的意思,于是不等江莱分配任务,他们就将婚礼上所需要的各类物资全都自主的派遣到了头上,算是出了一份力。
而就在众人纷纷为了江莱的婚礼献上他们的钱财的时候,一向对识人断物有独到见解的白长平悠悠的站了起来:“诸位听我说,江神医作为我们的大恩人,咱们若是只给他办一个普普通通的婚礼,岂不是辜负了江大夫么,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了解一下白长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可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白长平居然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带方案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包房,把剩下的一众人晾在了酒店里。
比较了解白长平的还好,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索性也就不跟他计较,专心吃着眼前的菜,而那些不了解白长平为人的家伙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看在江莱的面子上不好发作,所以才只能化悲愤为食欲,疯狂的报复着他们面前的珍馐。
刹那间,略有严肃的会议场,就变成了单位的食堂,食物的咀嚼声四起,弄得江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只好各处问问合不合口味,要不要加菜之类的无聊话题。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所有人再次围坐与包间内,却发现昨天信誓旦旦拍胸脯打保证的白长平居然缺席了,使得许多人不禁产生了“我是不是被耍了”之类的想法,一时间责备声起此彼伏。
正在有人因为感觉被放了鸽子而起身要走的时候,白长平终于赶到了,而且他还拽了一个年轻人一起过来,而那个年轻人,正是他白长平的儿子,白依琅。
“白大叔,你咋把他给带来了?”别说是别人,就是江莱看见这一幕也有些懵了。
只见白长平对着白依琅撇了撇头后,白依琅就将手里一个厚重的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而文件的名字,就叫做江谭婚典策划。
此时的江莱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之前一直误会这个演技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小伙子了,于是带着好奇的心情,江莱第一个打开了那本婚典策划。
白依琅见状站在了婚典的旁边,一边为众人翻页,一边将他策划的这场婚礼一一讲给众人听,直到众人对他投来既信任又拜服的眼神,他这才口干舌燥的走到了桌子另一旁去找水喝去了。
有了明确的策划和分工,婚礼的准备工作便很快步入了正轨,大家各司其职,忙的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江莱和谭奕月正在对旷世婚礼充满期待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子却突然联系到了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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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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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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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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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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