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楞了一下,赶紧捂住了电话,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给谭奕月。
“她有病是吗,”一边说着,谭奕月一边从江莱的手里接过了电话,接着说道,“小刘,你慢慢说,她都去公司干什么去了。”
“她说,她说,”秘书小刘先是犹豫了一阵,接着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说道,“谭总,她说您独吞了她父亲的财产,还说这个公司有她的一半,让您把股权分给她。”
“好,我知道了,你让所有安保人员拦住他,在我到之前不允许她踏进公司里半步,明白了吗?”
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谭奕月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飞快的将散落的衣服重新穿到了身上:“老公,我记得爸爸的遗嘱还在你手里,是吧。”
江莱捡起地上的外套,摸索一番后终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被他叠的工工整整的那张遗嘱:“给,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伸了个懒腰,江莱把遗嘱塞进口袋,也做起了出发前的准备。
谭奕月把江莱按回到床上,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不用,你都忙了一天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不过是萌萌而已,我们多少年的姐妹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对付她。”
江莱摇了摇头:“老婆,要真是她一个人我也就放心让你去了,不过到时候你们如果真的吵起来,杨恒过来掺和一脚,你岂不是会吃亏了。”
想到上一次在派出所的时候确实看见谭奕萌和杨恒出双入对,谭奕月便不再阻拦,任凭江莱穿好了衣服载着她前往公司。m.χIùmЬ.CǒM
就在车缓缓停下的时候,谭奕月果然就看见了站在公司大门不远处正一脸悠闲抽着烟的杨恒。
顺着谭奕月的眼光看去,江莱也立刻心领神会一脚油门将车开到了旁边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和谭奕月在后巷中通过偏门进入公司。
“江总,谭总,你们可算是来了,那个女人还在闹呢,安保都已经被她打伤两个了!”见谭奕月和江莱走进公司,秘书小刘立即赶了过来。
“真是反了她了!”谭奕月扔下包包就准备去大厅里教训一下这个纨绔的妹妹,可还没等她走出去一步,就被江莱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
“别着急,我有办法,”看了一眼吵架的方向,江莱继续说道,“小刘,麻烦你去把受伤的那两个保安给我叫过来。”
小刘点点头,一溜烟跑开了,没过两分钟,她就带着两个挂了彩的保安来到了江莱的身边。
“江总,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江莱先是仔细的为二人检查了一遍伤势,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二位为咱们谭氏集团作出的卓越贡献了,不过呢,既然你们已经因为公司受了伤了,所以咱们就更不能让这伤白受了,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江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江莱轻咳一声,接着搂过二人的肩膀,在他们的耳边嘀咕了一会,最后又偷偷的拿出银针在他们的身上比划了好一阵才心满意足的放两个人离去。
“老公,你到底都跟他们说什么了,你看他们美的,好像中了彩票一样?”谭奕月看着远去的二人心里越发的感觉蹊跷,连忙向江莱问清其中缘由。
江莱笑了笑,不仅没透露任何谈话的内容,还贱兮兮的指了指手表,说等时间到了之后跟他一起去看戏就行了。
可没过几分钟,江莱就嚷嚷着时间到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去大厅里看戏,谭奕月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只好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正当众人齐刷刷踏进大厅的时候,两个保安和谭奕月正在上演一场泼妇打人的大戏,见江莱终于驾到,两个保安顺势躺下,开始不住的呻吟。
江莱一边吵吵着让众人赶紧报警,一边三步化作两步冲到了两个保安的旁边:“别怕啊,救护车一会就到,你们忍一忍。”
尽管两个保安在地上频频点头,打算结束这场挨打的戏份,可是癫狂的谭奕萌却没打算放过大厅里的任何人,张牙舞爪的朝着江莱就逼了过来,可是她又怎么会是江莱的对手,不出三个回合,谭奕月就被江莱死死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姓江的,你谋同我那个不知从哪捡来的姐姐,骗走我爸爸一生的基业,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筋疲力竭的谭奕萌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这些话之后便躺在地上疯狂的喘气,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江莱一只手死死的锁住谭奕萌,另一只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口袋里拿出医嘱放在她的眼前:“你东西,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爸爸在这份医嘱上面说没说过要把一分钱的遗产留给你!”
见过了遗嘱的原件,谭奕萌再次激动起来:“好啊,果然就是你伪造的遗嘱,我就知道,你从一进门开始就疯狂的荼毒我姐姐,让她帮你分割谭家的财产,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径直在公司的大门外停了下来,江莱在听到这个亲切的声音之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
“如你所愿,你要找的警察来了。”
谭奕萌还以为是杨恒叫的警察,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想将自己的委屈悉数讲给警察听,可警察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方才是谁报的警,谁被打伤了?”
秘书小刘缓步上前:“我报的警,我们的两位安保被打伤了,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们胡说,他和她两个人联起手来伪造遗嘱,把我爸爸手底下的遗产全都霸占走了,你要为我做主啊!”忽然,谭奕萌蹿到了几个警察跟前,吓了他们一大跳。
“你说的这些情况法院会帮你处理的,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去看看伤员到底怎么样了。”说完,几个警察将谭奕萌扶到一旁坐下,另外几个带着医护人员立马冲过去查看伤者。
可是令所有医护人员们震惊的是,打架败下阵来的两个人最严重的的病症竟然根本不是外伤,而是有着相同症状的过敏反应。
见两个人有些呼吸困难,医护人员用最快的速度给他们打了一针脱敏的药,然后将他们抬上担架带走,在两个医生将过敏原问清楚转告给了警察之后,救护车便匆匆的开走了。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两个高个子的警察走到谭奕萌的身边,接着说道,“医生说他们是对一种罕见的指甲油中的成分过敏,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我们需要对你的指甲进行取样。”
谭奕月也没想到小小的一点抓伤居然会让那两个保安过敏,心里一时间竟有些过意不去,点了点头便跟着一位正在打电话的警察向外走去,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让她真正崩溃的事,还要从那位警察挂掉电话之后开始说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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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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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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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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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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