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叔,你!”
江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长平皱着眉头给打断了:“我一切都好,依琳可以作证。”
白依琳显然不知道白长平此时的病情,笑着走过来趴在了白长平的怀里:“嘿嘿,听爸爸说这可都是你江神医的功劳呢,要不是你当初配了独家秘方给爸爸,他根本就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虽然江莱知道这是白长平在粉饰太平,但是看在白长平为人父母良苦用心的份上,他也只好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白长平的说法,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之所以白长平的病当时无法治愈是因为那时候他并没有解锁医典的后三卷,所以对于一些疑难杂症的药方并没有完全掌握,而现在,白长平的病已经难不倒他了。
“白大叔,我看你也累了,要不早点回屋休息,让我给你推拿一下怎么样?”一边说着,江莱一边挤了一下眼睛,暗示白长平脱离她女儿的视线。
白长平见江莱如此这般,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马上要发生的一切,立马喜出望外的站起身,慢悠悠的往房间里走,走到半路,他还不忘了像往常一样跟女儿嘱咐几句。
回到房间,江莱第一时间便将门反锁了起来,之后扶着白长平颤颤巍巍的躺到床上:“白大叔,你们这的餐厅在哪,这次治病,我可能得弄一些不一样的药材来了。”
白长平先是摸了摸口袋,接着打开床头的柜子翻找了一番,最后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来递给江莱:“江神医,餐厅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管着的,他一向不喜欢外人接近他的厨房,你拿着这个去,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他应该就不会难为你了。”
江莱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白大叔,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信物验明正身的那一套早就已经过时了吗,喏,你拿我的手机给他们打个电话不就结了。”
白长平尴尬的将手机推了回来:“江神医,我表哥那个人,实在是一言难尽,您还是拿着表去吧。”
“好吧。”
见白长平如此坚持,江莱便没再多说什么拿起表便一路来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员工食堂,可刚一走进负一层,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的铁窗铁网,江莱不禁感叹这哪里有个食堂的样子,如果把这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拿走,那活生生就是一副监狱的模样。
正在江莱忙于欣赏地下室奇异风景的时候,一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拦在了厨房的大门口:“你什么人啊,不知道这是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吗?”
江莱先是掏出手表在小个子面前晃了一圈,接着又指了指厨房里面:“我来这都是白董事长的意思,白董最近身体不好,比较虚弱,我需要拿几样东西给他治一治。”
话刚说完,小个子竟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什么,来这找东西给人治病,朋友,这是厨房,不是药房,你是来搞笑的吗,哈哈哈?”
江莱义正言辞的摇摇头:“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也没那个心思,如果你执意不想让我进去的话也可以,我给你列个单子,你按照上面的东西五分钟之内给我配齐也行。”
即使江莱已经很耐心的跟他说明了东西的用途,但是小个子依然没把江莱的话当回事,而却也不再劝他回去,转身向里面喊去:“白大厨,这有人非要往立面闯。”
话音刚落,一个左臂刺着一条大青龙的壮汉提着菜刀出现在了江莱的面前:“是谁闹事?”
没等江莱说话,小个子率先说道:“大厨,这小子非说是董事长派他来这拿药的,硬要闯进去。”
本以为这个被叫做白大厨的大汉也会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便上来发难,可是出乎预料的是,白大厨居然只是拍了拍小个子的肩膀,示意他让开,并且还温柔的解释道:“我听说有一些药膳也是有治疗功效的,兴许人家大夫就是想借厨房用用给白董做药膳来的。”
虽然看在手表的面子上,白大厨的嘴上算是同意了江莱的想法,不过他压根就没有给他让路的意思,反而客客气气的继续说道:“我们这个食堂毕竟关乎到整个公司职员的吃饭问题,要是随便放人进去,出了安全问题,我们也不好交代,您说是吧。”
江莱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便点了点头:“那这样,我把需要的东西写个清单,你帮我拿出来也行,不过时间宝贵,你可得快着点。”
白大厨轻蔑的笑了一声:“呵呵,一个拿食材当药骗人的江湖郎中,竟然还告诉我时间宝贵,快着点,真是有意思,行,今天我也不做饭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骗子是怎么用食材给别人治病的!”
说完,白大厨就一把扯下食堂的意见本放在江莱的面前,江莱也懒得和他吵架,洋洋洒洒的将所有用到的药材全都写了下来交给了小个子,在白大厨的首肯下,小个子一溜烟的跑回了屋子,三下五除二的将材料准备好,送回了江莱的手中。
清点了一下材料,确认无误之后,江莱又向小个子要了一个研缸,这才返回休息室。
白长平虽然对白大厨的到来感觉有些意外,但是看了看江莱的表情,他也只好无奈的躺了回去。
经过一番折腾,医典最后一章里的秘制药方总算是被江莱配制了出来。
“药好了,白大叔,麻烦你咬着这个。”说着,江莱将一条毛巾塞进了白长平的嘴里。
之后,只见江莱拿出银针,在白长平的关键穴位上一一扎好,接着,又将他配好的秘制药液顺着针浇了下去。
当药液和皮肤接触的一瞬间,白长平痛的不禁大喊了一声,不过好在有毛巾可以遮挡掉一部分声音,使得他的叫喊并没有传到不远处的办公室里。
“你这简直是谋财害命。”说着,白大厨就冲上前来想要拔掉白长平身上的银针,好在江莱眼疾手快及时制止了他,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别乱动,一会就好了。”江莱将壮汉弹到一边,然后挡在了白长平的身前,防止其他人接近他。
“当当当。”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白大厨顺手打开门,发现是小个子上来送餐,便将瓦罐拿了进来,接着在江莱的严密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依琳见江莱迟迟没有回来,便自顾自的来到了休息室,想看看江莱的情况,可她一推门进来,却被里面的情况给吓了个半死,好在江莱再次及时的将她阻拦下来,并且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方才让白依琳的心情稳定了下来。m.χIùmЬ.CǒM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麻烦你们将白大叔扶着坐起来,我要准备拔针了。”
说完,江莱便在两个人的帮助之下,完成了治疗的最后一项,当最后一根针拔出白长平的身体时,他的肠胃发出了“咕噜噜”的一声巨响。
久违的饥饿感让白长平异常的兴奋,只见他打开瓦罐,拿起勺子盛了满满一勺,之后全都倒进嘴里,一口吞下。
可正当众人全都为了白长平的恢复而感到高兴的时候,白长平却突然捂着脖子痛苦的躺了下去,着实吓坏了在场的三个人。
“你这个骗子,竟然把人给治死了!”白大厨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跳起来想要对江莱发难,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长平却痛苦的示意他停下,紧接着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哭笑不得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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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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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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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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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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