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怕妻子出事,也连忙跟了上去,让他没想到的是陌生男子竟然忘了自己进来的时候反锁了房门,按了一下开关就想推门冲出去,结果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副门上。
“呀!”谭奕月被吓得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她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旁的管道,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陌生男子见副门被自己锁上,便连忙抓着锁别打算开门,可是他江莱也不是吃素的,趁着陌生男子推开大门的几秒钟内,他早已拿出银针站在了陌生男子背后。然后按照昨天拿卢大夫作为练手的穴位将银针扎进了男子的体内。
“啊!”男子痛的一声大喊便瘫倒在了地上。
江莱一脚把他踢到一旁,打开门让妻子进来。
“来,进来吧,他一时半会起不来。”
听到江莱的安慰,谭奕月这才心惊胆战的跨过男人的后背走进了屋子。
“他到底是谁啊?”谭奕月虚掩上了门,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江莱先是摇摇头,然后贴着银针轻轻的踢了陌生男子一脚,继续问道,“喂,你聋了么,我老婆问你是谁,来干嘛的。”
陌生男子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道:“你等着。”
想着当初在别墅的时候,那个杀手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再看着陌生男子死不开口视死如归的样子,江莱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跑到落地窗前看了一圈,果然发现在不远处的拐角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而且三四个人正在陆陆续续的拿家伙下车,奔着江莱的方向走来。
“你们一伙到底几个人?”江莱又踢了一脚,紧皱眉头问道。
陌生男子忍受着剧痛硬是笑了几声:“呵呵,你等死吧!”
江莱顿时有些慌了,若只有他一个人,来多少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目前敌众我寡,就算江莱能打过他们,但是身边的谭奕月却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危急时刻,江莱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他先是将谭奕月锁进没有窗户的卫生间里,接着又回到房间,把谭奕月治病的药拿出来了一大捧放在了破壁机里面打碎,再利用破壁机工作的这个短暂时间,将陌生男子用绳子困住手脚并扔在了大厅里最显眼的位置,而且还扎了他的哑穴,防止他说话,最后江莱在柜子里翻出来了几个高尔夫球攥在一只手里,把破壁机里的粉末放在另一只手里,这才安心的蹲在鞋柜的后面等着那家伙的同伙们上钩。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陌生男子的同伙们就摸上来了,并且偷偷摸摸的打开了大门巡视着里面的情况,可当他们看见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房厅中间的时候,就顾不得什么埋不埋伏的了,立马冲上来给他解绑,但却发现即使是松了绑,男人也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呜呜”的不停的甩着头。
就在几个人还在为男人不说话而感到奇怪的时候,江莱却偷偷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药粉用力的扬到了他们身上,然后连忙扯出一件衣服捂住口鼻,蹲了回去。
几个同伙虽然已经察觉出了不对,但是为时已晚,药粉早已通过他们的呼吸渗入到了体内,虽然药粉没有那些毒药一般能让人晕倒或是凉凉的效果,但是这种用于治疗性冷淡的至热药物却能让男人们的某个部位瞬间变为备战状态,弹药库也随之变得尤为放松且敏感。
“怎么回事?”
“谁,放的什么东西!”
“老子好热,快脱衣服,这粉末有毒!”
见几人乱做一团,江莱立即站起来,精准的扔出了手里的每一个高尔夫球,让它们都跟几个人的弹药库来了一个激烈的拥抱。
“啊!”
四个人发出同样悲惨的声音后,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
听到四个人倒地呻吟的声音,江莱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拿出新买的几条腰带把他们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切尘埃落定,江莱连忙放出来在卫生间里憋了半天的妻子,拉着他来到了沙发上坐好,然后拔下了插在杀手哑穴上的银针。wWW.ΧìǔΜЬ.CǒΜ
“行了,现在你的队友们都到齐了,现在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了吧?”
杀手绝望的看着几个猪一样的队友,狠狠的啐了他们一口,接下来认命一般的低下了头:“要杀要剐随你便,想知道谁给我们哥几个付钱,没门。”
“老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谭奕月被杀手气得够呛,便也学着江莱的样子踢了一脚,可毕竟他没有江莱的力道和准确度,一脚竟然直接踢在了银针上,本就入体三分的银针经过这么一下又进去了寸余,男子瞬间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男子虽然在惨叫了一阵过后咬牙忍了下来,但是这一声叫却差点把旁边四个人的魂都给吓掉了。
江莱连忙掏出银针一边展示给四人,一边解释道:“大家不要紧张,我老婆没有那么大力气的,只不过是我扎了他的死穴,所以才会踢一下很疼的,你们放心,我扎完之后,绝对不会有人踢你们的,我以我的人格进行担保。”
说着,江莱忽然又踢了杀手一脚,杀猪声再度响起。
四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最先招架不住了,立马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爬到了江莱身边,咬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求你了,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江莱嘿嘿一笑:“这不就完了么,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给你们付款的人是谁,是哪家公司的,我就放了你。”
“说,我说,是嘉政影业,郭氏集团的郭总秘书,他让我们来的。”
江莱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分别为其他几个人扎了针,唯独没有扎脚下的小伙子,还蹲下来伏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这个穴位只有我能解,三天之后,让他们给你打电话,咱们在商量解穴的事情,明白了么。”
看着江莱拿着他的手机晃了晃,小伙子立马心领神会,疯狂的点着头。
“老婆,收拾一下,咱们今天不能住这了。”
谭奕月“嗯”了一声,立刻动身开始收拾行李,然后跟着江莱迅速逃到了岚海大厦,在和赵岚交代了一番发生的事情之后,赵岚立马安排二人住下,并且封锁了二人在岚海大厦的消息。
就这样,江莱和谭奕月在岚海大厦的观光层度了半天的蜜月,直到晚上约定好谈合同的时间,两人才悄悄的从地下停车场的后门坐着另一辆小轿车离开了岚海大厦。
车开了很久,终于到达了孙老板订下的饭店,在确定了没有人跟踪之后,江莱这才放心的带着谭奕月走向了孙老板电话里提到的666房间。
可刚一推开门,江莱就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在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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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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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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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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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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