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嫌疑很大,也不能就说准了,还得再调查调查。”江莱的面色依旧凝重。
“调查?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可贼的很呢,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贷款的事,我硬生生的找了他将近一个月,这才勉强能和他搭上话,据说他并不是不想见我赚这份钱,而是私下里偷偷把我查了个底朝天,发现我没有威胁才现身的。”
赵莹莹煞有介事的说着,而且越说越生气,把脚下的地板跺得吱嘎作响。
“这家伙看着大大咧咧的,原来还是个谨慎的人,还得多谢你,要不我可能就小看他了,”江莱思考了一阵,再次说道,“不过嘛,只要是人,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嘿嘿。”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赵莹莹的话音未落,就看见楚行长十分配合的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吓得她花容失色,立刻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我,哎,算了。”江莱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无奈的叫来了门口的保安,这才把二人扔到了出租车里。
带着二人,江莱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可以的酒店,把两个人扒了个精光,扔在床上,又去了酒店的一楼找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塞给她厚厚的一沓钱,这才让她勉强答应照顾喝醉的两人,让他们不至于大半夜的出什么意外。
当江莱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见谭奕月已经睡熟,这才偷偷的来到卫生间,用手指夹住了身体上的银针。
“呕!”随着银针逐渐拔出来,江莱一股脑的把喝进去的酒全都吐了出来,卫生间里瞬间酒味扑鼻,就连墙上不知道哪来的一只小苍蝇都被熏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m.xiumb.com
“哗啦啦。”
江莱按下水阀,将近20瓶的生命之水随着水流流入下水道,在简单的清洁了一下马桶之后,他直起身,用力的敲了敲僵硬的腰部。
“幸亏系统里有这个针法,要不这酒可真不是人喝的。”吐槽了几句,江莱这才回到沙发沉沉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毯子,身旁的茶几上放了一杯水,在杯子的不远处,还放着一小瓶解酒药和一份看起来没做熟的煎蛋,一看就是谭奕月的手笔。
“铃铃铃。”江莱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把煎蛋塞进嘴里,电话就不合时宜的响了。
“谁啊。”江莱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还能是谁,我老头子呗,”步院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回你找的那些草药终于进到货了,不知道你还需不需要,打电话问问。”
看着房子角落里大包小包的药材,江莱谢绝了步芾的好意:“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弄到需要的药材了。”
“那好吧。”步院长挂断了电话。
江莱再一次把手里的煎蛋夹起来,可刚放到嘴边,电话竟然又响了。
“谁啊!”看着陌生的号码,江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令他没想到的是,打来电话的人竟然是赵莹莹。
“江大哥,你这一大早怎么就发脾气啊,气大伤肝诶。”
江莱早已没了吃东西的心情,索性扔下了筷子:“诶,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
“额,江大哥,你昨天喝的怎么样呀?”赵莹莹说起话来十分的小心翼翼,让江莱感觉这份慰问有些蹊跷。
“小家伙,有事就直接说,我可不信你就是单纯来问候问候我的。”
江莱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赵莹莹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杂音,听起来像是被另一个人给拿走了。
“小兄弟,是我诶!”果不其然,电话里传来的是楚行长的声音。
“额,楚行长啊,不知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江莱瞬间紧张了起来,难不成是合同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过来找自己算账不成?
“倒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着昨天咱们没吃饭就喝酒,根本喝不好,这不特意准备了酒席,晚上咱们再喝几杯,你看好不好呀?”楚行长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江莱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他吹响了复仇的号角,便借力打力:“楚行长,昨天您喝多了,按了手印之后就说什么都不签字,我可不敢再跟您喝酒了。”
楚行长听出了江莱的弦外之音,连忙跟赵莹莹要过合同,在手印上签好了字。
“我楚某肯定是说到做到啦,不信你问赵小姐啦!”
江莱在电话里听见了赵莹莹刻意的咳嗽声,于是立马改了口:“好啊,我倒是也想跟楚行长再喝上几杯呢,不知道晚上您准备的地点在哪呢?”
楚行长哈哈大笑几声:“那咱们就说定了,晚上我带酒,你和赵小姐务必要赏光哦!”
“一定一定。”说完,江莱又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无聊的上了一天班,在下班的时候江莱给谭奕月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要喝酒的事,谭奕月也只好叹了一口气,随口嘱咐几句。
很快,江莱就驱车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推开门,他发现楚行长和赵莹莹早就已经在房间里等待他了,而在角落里,江莱发现了堆放着像小山一样的陌生酒。
“不要担心,那是我托朋友们带来的原浆啦,好喝的很,就是度数稍微有一点点高而已,放心喝,一般人还听不到嘞。”
江莱再次趁他们不注意,把银针扎在了同昨天一样的位置。
“那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谢谢楚行长。”
“服务员,走菜,倒酒。”随着楚行长一声令下,门外走进来了几个标致的服务员,各色的菜肴很快就摆满了桌子,他们面前的酒杯也装满了楚行长带来的酒。
喝了第一口,江莱就感觉这酒有些不对,相对于啤酒的香醇甘冽,这个酒竟然还有一股浓浓的辣味,看来多半是被动了手脚,方便江莱喝醉。
“来,喝。”江莱故意跟楚行长碰了碰杯,邀请他一起干杯。
“来,再喝!”江莱给楚行长夹了一口菜,再一次举起了杯。
几杯酒下肚,江莱依旧面不改色,而不远处的楚行长已经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要不是胳膊还扶着桌子,怕不是早就钻到下面去了。
“来,干杯!”江莱加快了喝酒的速度,楚行长被逼无奈,只好跟着一起喝酒,两个人的拼酒让一旁看热闹的赵莹莹看的兴致勃勃。
“哎,别停啊,继续继续。”见楚行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江莱趁热打铁,连忙又灌了他几杯。
“扑通。”楚行长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江大哥,你这喝的是不是也太着急了。”赵莹莹放下筷子继续埋怨着江莱,“我还什么条件都没提呢,你就把他灌倒了!”
江莱羞愧的挠了挠头:“额,这不是光想着让他报仇来着么,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这真怪不得我诶。”
正当两个人商量对策的时候,一个黝黑的小个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夹放在了江莱的面前。
“先生,那个,我们楚行长,有事相求。”
江莱一头雾水的翻开合同,看了一遍之后,差点惊掉了下巴,原来这顿酒没这么简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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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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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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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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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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